於是一拍他的龍臀,做了這個除了他自己沒人會高興的決定。
可誰知道這江如霽長大以後,就是個廢材,天生體弱多病也就罷了。直至加冠之齡都不會寫字,蠢笨得把西席先生氣走了一個又一個。
真真是文不成武不就,老虎的兒子竟成了哈巴狗。
其實江如霽二十歲都不會寫字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是這人有失寫症,這屬於腦部損傷,怎麽教都教不會的。
“退婚也好。”衛元寄聽了可開心了,雖然他也不確定那人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但他可不想惹上什麽莫名其妙的桃花。
他隨意地搭著貂毛做的披風出門,此時正值寒冬,雪花簇簇落在肩頭,狡猾地鑽進衛元寄的脖子。
衛元寄察覺到這裡的冬季比往常更冷些,立刻裹緊披風,不想讓寒氣入侵體內。
他可不想一來就著涼。
話說那個退婚的郡主還真是興師動眾,這麽冷的天千裡迢迢從京城過來,就為了和自己退婚?
派人過來說一聲不就好了?
“出門怎麽又忘記帶手爐了?也不怕凍著。”一道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溫柔似水,光是聽著就能讓人心軟了半截。
衛元寄還未回頭便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那是江如霽愛慕的人,月嶺山莊的大師姐,蔚霏。
衛元寄並不想與原主的桃花扯上什麽關系,只是無視師姐到底有些不禮貌,便想開口拒絕。
可一轉頭,衛元寄不由愣在遠處。
是他?
那人恰好站在一棵紅梅樹下,雪白的衣襟上不知何時沾了鮮紅的花瓣。
衛元寄抬手幫他把衣襟上的花瓣拾去,主動接過他手裡的手爐。
“那多謝‘師姐’關心了。”他加重了那兩個字。
那人也不心虛,清麗的面容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郡主此番來者不善,你要小心。”
衛元寄:“退了就行,她還能為難我什麽?”
大不了就是言語羞辱我,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反正說的是江如霽而不是他衛元寄。
虞非竺……或許如今得叫蔚霏,他輕笑出聲,露出了幾分與外表不符的狡黠:“小心這婚退不掉。”
衛元寄不明白這有什麽退不掉的?畢竟自己自己和那位郡主對彼此都沒興趣。
可大抵是蔚霏的笑容實在有些詭異,這讓衛元寄有些捉摸不透了。他總覺得前面有坑等著自己跳下去。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與花瓣,“等你退婚回來,我把熬好的雞湯給你送去,也好暖暖身子。”
衛元寄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朝外走去。
“如霽,你來了?”江不譽看見自己慢悠悠走來的兒子,無奈道,“你倒是不急。”
衛元寄不解:“有什麽可著急的?退婚之事已成定局,著急又有何用?”
“說得也是,”江不譽點頭,他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我知道你小子喜歡你霏兒,等這婚退了,你爹就讓你娘去問問霏兒的意思。”
這話衛元寄愛聽,他面上不自覺帶上一抹笑意:“那多謝父親了。”
“你們月嶺山莊的人都是這麽不守時的嗎?郡主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你們怎麽還有心思在閑聊?”
又尖又細的聲音落在父子倆的耳朵裡,衛元寄隨著聲音源頭看去,正巧望見一個身著太監服飾的中年男子正不滿地看著兩人。
而他身後正站著一群女子,其中大多數都身著一樣的服飾,一看便知是郡主的侍女。
只有一位身著鵝黃色的衣裳,發上滿是珠翠釵環,雖未見面容,周身卻散發出一股旁人難比的貴氣。
“休得無禮。”那少女打斷了太監的話,這才轉頭看向衛元寄和江不譽。
“江莊主,江少主,此番是靈緋失禮了。”
衛元寄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愣在了原地。原因無他,面前的這人和蔚霏長得一樣。
江不譽可沒注意到自己兒子的失神,立刻道:“郡主不必如此客氣。”
“今日我來貴莊叨擾其實隻為一件事,江莊主想來是知道的。”
“郡主的來意我們自是明白,我們山莊也早做準備了……”
“那樣也好,我正打算把婚期定在明年三月,江莊主和江少主意下如何?”
江不譽下意識道:“那自然是好……”
等等,郡主剛才說什麽?是婚期?她不是來退婚的嗎?
衛元寄擰著眉看向那個身著華貴的“少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會有兩個?
他想詢問自己的系統,可這個時候系統卻是死機般,怎麽都叫不出來。
算了,只能靠自己了。
衛元寄抬眼看向那張熟悉的臉,如今無論這人是不是他,自己都不會答應成親。
“在下可能要辜負郡主的厚愛了,”衛元寄從容不迫道,“郡主風姿綽約,實乃人中龍鳳,而如霽只是一介草民,於文於武皆無建樹,實在是配不上您。”
“哦?”郡主挑眉,“配不上我?卻又配得上你的那位好師姐是嗎?”
衛元寄望著他,見他口型中似乎多了一句話:
你方才可不是這麽對我的。
衛元寄:“……”
他忽然想起系統商城裡面有一個道具,就似乎明白目前是怎麽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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