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霽。”衛元寄木著臉,任由對方捏著自己的臉。
“倒是好名字, 我昨日剛好讀了一首詩, 說是長笛隔江吹晚霽,水光月色兩分明。”那人低低笑了, “我叫費月明,而你叫江如霽。”
“這首正好應了你我的名字,是不是我們有緣呢?”
好了,衛元寄知道這個分/身不是閻非在操控了, 對方不太喜歡這些文縐縐的詩句。背的那些可都是初高中的必背篇目。
而這句偏得都不知道作者是誰,顯然不是閻非感興趣的范圍。
那叫費月明的分/身本是想要揮手讓人把衛元寄關起來, 可這話說了一半,他的語氣一僵,竟是忽然改了口。
“好像就這麽關起來有些可惜呢……”
衛元寄忽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那分/身四號就松開了他的臉, 對著手下吩咐道:“把這人送到我房裡, 今晚讓他侍奉我。”
衛元寄望著笑得輕佻的分/身四號,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許熟悉,可他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就被塞了一個饅頭。眼睛也被一條黑布蒙上。
隨後幾個壯漢把他扛到了一個房間裡頭。
身體被束縛住了,衛元寄嘗試性地掙扎一番,卻發現身上的繩索實在是太緊了。
“兌換一個刀片。”衛元寄可不想被綁在這裡,在沒有閻非操控下的分/身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
可系統卻是幽幽道:【宿主,你忘記了嗎?我們沒積分了,就在剛才,你全拿來兌換催眠粉了。】
衛元寄:“……”
失策了,他原來看那些土匪人多勢眾,情急之下,一次性兌換了許多催眠粉,卻不曾想當時就沒用完。
而自己如今身無分無,竟換不了其他東西了。
【其實也沒事,我聯系一下前輩,讓他切換一下身份來救你。】
衛元寄:“……”
他如今的處境,怎麽會這麽尷尬?
過了約莫十分鍾……
【……宿主,很不幸地告訴你,前輩他現在很忙,可能趕不回來。】
【呀,宿主,怎麽辦才好呢。你真的要當土匪的壓寨相公了。】
衛元寄:“……”
且不說閻非是不是真的抽不開身,就說這個系統,別以為自己沒聽出他語氣裡的幸災樂禍。
就在衛元寄即將放棄掙扎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郎君,可是等得不耐煩了?”閻非的聲音原是偏於溫潤的,雖說這與他本人那不算正經的性格並不相吻合,但聽上去也是極為悅耳的。
可這分/身卻是把聲調扭成九曲十八彎,夾得詭異,卻讓衛元寄又覺得莫名熟悉。
“你想做什麽?”這人目前還不是閻非,類似於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對此,衛元寄自然不會太過親昵。
更何況,這個人似乎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衛元寄察覺到自己的衣襟逐漸被解開,略有些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的胸膛。
“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那人低低地笑著,“這皮膚比小娘子的還細膩。”
衛元寄頭一回被如此調戲,皺著眉掙扎著,可下一秒卻是被人抓住了下巴。
指腹輕輕在衛元寄的臉頰上摸索著,因為視覺被阻擋的緣故,其他感官的感受逐漸放大。
對方的拇指落在了衛元寄的唇上,輕抹著那抹淺紅,再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在裡頭放肆地遊走。
“你放……”衛元寄惱了,也不再留情,直接咬了下去。
“嘶,還真是性烈。”那人吃痛,還是把手指拿了出來,勾出來的銀絲輕輕地揉在衛元寄的臉上。
那詭異的觸感,讓衛元寄覺得頭皮發麻。
“怎麽了?就這麽不願意嗎?”那聲音繼續道,“可我就喜歡強求。”
他隨意拿起衛元寄的一縷發絲,輕輕掃過那俊美的臉頰,沒忍住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還真和強搶民男似的。”
衛元寄聽到這語氣,終是明白那熟悉感是哪裡的了,松了口氣,等遮住眼睛的布條被摘下,他再次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你再這麽搞下去,我都要精神恍惚了。”衛元寄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依舊是有些恍惚。他沉默了許久,才吐出這麽一句話。
剛才總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閻非很沒良心地笑著,挑起自己的眉梢,意味不明道,“反正都長我這張臉,你怎麽就這麽排斥啊?”
衛元寄扭過頭,沒說話。
長得一樣,那也不是你。
這話說起來太過矯情,衛元寄又不想讓某人太得意,便沒說出來。
“衛小寄,你不會是生氣了吧?”閻非隱隱約約察覺出一點兒不對,將語氣放軟一些,“那我給你賠禮道歉好嗎?”
“你也可以把我這麽捆著,想把我怎麽樣都行。”
衛元寄心說,他惱得又不是閻非捆他,這種捆綁蒙眼以前又不是沒有玩過。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衛元寄轉移了話題,不想在此事上太過糾結。
“……”閻非說到這裡,眼神飄忽,“就在解開你衣服的時候啊。還好我急著趕來了。”
可衛元寄不相信,方才出於危機情況,他沒什麽機會去細想,但現在看來,吩咐下人把自己帶到房間裡的就是閻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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