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你看得見我嗎?】小勤對著虞非竺喊了半天,見對方看不見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就歇了讓對方幫忙的心思了。
算了,自己感覺幫宿主清除debuff吧,不指望別人了。
而虞非竺把衛元寄送上樓,自己也有些困倦了,也忘記了自己答應要回公司的事情,直接躺在衛元寄的家中湊合住了一晚。
只是虞非竺到底不算是什麽正人君子,他趁著衛元寄喝醉,便強行與對方擠進一個被窩,借了醉鬼的胳膊當做枕頭。
方才在衛元寄的酒後失言中,虞非竺似乎探尋到了自己心底的幾分隱秘心思,便難免起了些歪心思。
“就知道你的白月光……”虞非竺用食指描摹著衛元寄的五官輪廓,心裡忽然軟了下來,卻又覺得有些酸澀。
當食指落在那抹殷紅之上時,虞非竺眼底稍暗,他覺得自己也許也被身邊人的酒氣給熏醉了。
他就是喜歡衛元寄,這與對方喜歡什麽人無關,這只是自己的情感。這種情感來得莫名,來得洶湧,霸道地叫囂著,吵鬧著,要自己立刻擁有這個人,讓對方的眼裡只有自己。
可惜……還不到時候。
虞非竺借著三分酒意,仗著醉人未醒,吐出了一句頗為冒犯的話:“反正他已經不在了,現在活著的人是我。”
等一切隱患都解決了,我遲早有辦法讓你忘了他,愛上我。
等第二天醒了,虞非竺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茫然地踩著拖鞋出門,卻發現衛元寄正站在廚房裡面煮粥。
“你醒了?”衛元寄溫柔地笑著,“粥馬上就好了,你再等等。”
虞非竺:“?”
他與衛元寄的關系的確不錯,但也沒見過對方如此溫柔的表情。
幹嘛?難道是聽見了自己昨晚的心聲,覺得自己冒犯了他的白月光,所以替自己燒了斷頭飯嗎?
看到虞非竺疑惑的眼神,衛元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沒事,反正日子還長呢。
虞非竺被衛元寄的目光看得發毛,他直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宿主……你不是答應我要回來的嗎?】
幽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不是被虞非竺丟在公司一晚的小錯?
虞非竺自覺心虛,輕咳一聲道:“這不是太累了嗎?你要體諒我嘛。”
系統哼哼兩聲,反正現在衛元寄可沒之前的記憶了,應該不會主動對宿主做什麽了。
偶爾相處一次,也不算什麽。
它這麽想著,忽然就看見衛元寄端著一碗熱粥從廚房走來,“非竺,我把粥燒好了,你嘗一嘗味道怎麽樣?”
虞非竺一驚:“……你叫我什麽?”
“不能這麽叫嗎?”衛元寄似乎有些失落,微垂下眼瞼,竟生出些楚楚可憐的意味來,“那我還是叫你虞總吧。”
虞非竺這個顏狗哪裡能看他失落的表情?立刻擺手妥協道:“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沒事的。”
衛元寄聞言,臉上的委屈瞬間不見了。
“那真是太好了。”
小錯:【……】
它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對了,今天晚上能邀請你一起吃飯嗎?”衛元寄誠懇地看著虞非竺,“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虞非竺總覺得這氛圍有些不太對,不自覺地紅了耳朵:“看時間應該是可以的,不過要等我下午開完會,可能會晚一點兒。”
衛元寄聞言,嘴角上揚:“沒事,晚點兒也沒事。”
只要人願意來就行。
“虞非竺對那個叫林濟的的確很上心。”寧漪笑著,面對著眼前的女人笑道,“我們不妨從這個人身上下手。”
“我之前也聯系過這個林濟,看起來也不是什麽特別癡情的人……”
女人認真聽她說完,最後才緩緩道:
“虞非竺是什麽人?你小瞧他了。如果他是那種會為情所困的人,便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能在商場站穩腳尖。”
“之前你去勾搭那個任約不也是白費功夫?”
寧漪笑了笑:“什麽叫勾搭,我是認真的。”
她母親很不解:“你看上任約哪裡了?”
“至少臉是我喜歡的類型,放在身邊玩玩也好。”寧漪嘴角嗪著一抹笑意,“啊,這種私人的事情,媽媽就不用管我吧?”
“反正我們要做的也就一件事——把屬於我們的東西通通奪回來。”寧漪冷笑道。
女人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摸了摸她的腦袋。
算了,雖然想法有些幼稚,但的確可以趁虞非竺方寸大亂的時候出擊,就算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於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就隨著寧漪去做吧,反正自己這兒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寧漪與母親說完話,臉上的表情便垮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裝一副想做壞事的模樣還真有難度。
現如今,她打算出門去找衛元寄,問他想得怎麽樣了。
在她的計劃裡,先是讓程傑坑對方一筆錢,再讓對方的親生父母給對方施壓。
照虞非竺對林濟的關心程度,應該不會再幫他處理問題。如果林濟頂不住壓力離開虞非竺,那自己就成功了。
寧漪倒不覺得自己拆人姻緣有什麽過分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的前提是兩方相愛,若是其中一方的心思不純,那還是早早分開,以防成了怨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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