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啊,我中飯沒吃飽。”她話說一半,忽然想起衛元寄也沒怎麽吃東西, 就把手裡的麵包掰成兩半,“你要吃嗎?”
衛元寄謝過她的好意:“你吃吧, 我不餓。”
等她吃完麵包, 又拍了拍手,抖掉了手上的碎屑, 又從包裡翻出了一包辣條撕開。外頭就傳來了喧鬧聲。
“呀,來得好快,”寧漪感慨著,“看來他真的很愛你啊。”
衛元寄沒說話, 只是將目光轉向外頭,正看見虞非竺匆匆忙忙地趕來。
“寧漪, 你快把他放了。”虞非竺的眼神裡透著幾分陰狠,絲毫不見平日裡的溫和。
“你說放就放,哪有那麽容易啊, ”寧漪辣條剛撕開, 總覺得現在吃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嘀咕一句,“你真是來的及時啊。”
早一點,自己不會撕開這包辣條,晚一點自己就能把這辣條吃完了。
“你怎樣才肯放過他?”虞非竺看到寧漪手裡的辣條,臉上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只是當他看見一旁的衛元寄時,心中又焦躁起來。
寧漪最終還是放下辣條,開始演了起來:“我要你手上所有的股份,合同我已經帶來了,只要你簽下來,就可以帶走林濟。”
“否則嘛……”
她笑嘻嘻地拿出一把折疊的小刀,將其抵在衛元寄的脖子上。
“你懂的。”
衛元寄看到虞非竺的臉色愈發陰沉,剛想開口,卻是被寧漪捂住了嘴巴。
“好,我簽。”虞非竺黑著臉答應下來,“你把刀從他脖子上移開。”
聽到這話,寧漪的表情稍微呆滯了一下——還真給啊?虞非竺你是真愛林濟啊?
雖然腦子裡這麽想著,寧漪也不忘把把小刀折疊起來,塞進衛元寄的口袋裡——沒錯,這把小刀還是衛元寄的,此舉倒也是物歸原主了。
做完這個動作,寧漪就讓身邊的人給虞非竺遞來一個文件夾。虞非竺匆匆忙忙地打開這個文件夾,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你這是什麽意思?”虞非竺皺眉。
他注意到寧漪的後面一直有個人拿著相機在拍攝,先前隻想著救衛元寄,倒也沒想那麽多。
只是現在那人結束了拍攝,竟走過來把相機放在了寧漪手上。
“其實我也沒那麽想要你手裡的股份,我改變主意了,”寧漪臉上帶著笑意,“我想要知道虞城是怎麽死的。”
聽到這個名字,虞非竺的表情停頓了一下,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是誰?
然後費勁地從記憶裡面翻出這一號人物。
“心肌梗死。”虞非竺擰著眉,“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寧漪搖頭:“當然有關系,虞總,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實話,畢竟我的父親原名叫虞非筠。”
虞非竺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
“如果你想要股份的話,其實不用大費周章,”虞非竺頭疼地按了下太陽穴,“當年這些股份都是你父親不要才給我的,你要是想要,我直接給你。”
“堂叔的確是突發心臟梗死去世的,我沒有動任何手腳,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的父親。”
“不過,在此之前,你先放了衛……林濟,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把我綁起來。”
寧漪盯著虞非竺似乎在觀察對方是否說了真話,只是聽到虞非竺說了這些,她的神情也沒方才那麽緊繃了。
可她還沒開口,身邊一直綁著的人卻是突然逃脫了,像一陣風似的溜走了。
衛元寄站在虞非竺的旁邊,冷著臉道:“寧漪,你要去查就先查,我們不陪你鬧了。”
要綁虞非竺?那是絕對不行的。
虞非竺也沒想到衛元寄能突然跑出來,忙抓著他的手,問他有沒有事。
“沒事,”衛元寄見他關心自己,心裡一軟,有些無奈,“我們先回去吧。”
虞非竺點頭。
寧漪見此,咬了咬牙,心說林濟這家夥還真不按照劇本來。
不過拍攝已經結束了,她想要的東西也錄製好了。
反正計劃也成功了,寧漪倒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把手裡的相機交到衛元寄手上。
寧漪:“如果我媽要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可以拿這個和她對質。”
當然這只是底牌,沒到必要時刻還是不要使用比較好。
虞非竺有些茫然,他再聰明也想不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不過他此時也沒多問什麽,等一會兒時機合適,衛元寄應該會同自己解釋。
等那倆人走了,寧漪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號碼。
“喂?小漪,是有什麽事嗎?”撥通之後,那頭傳來了一道溫柔的男聲。
“爸……我有事情要問你。”
而另一邊,衛元寄有些尷尬地坐在車上,言行舉止間都寫著“局促”二字。
“都是小傷,沒事的。”
“那也得上藥。”虞非竺抓著衛元寄的手,給他手腕上藥膏。
他的臉色也不算很好看,衛元寄也不會故意和他反著來,便隻得乖乖地攤開手,任對方擺布。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衛元寄問。
“去你家,”虞非竺道,“你不是說晚上請我吃飯嗎?不會現在反悔了吧?”
衛元寄:“……”
他當然記得請客吃飯的事情,但……
家裡還放著一堆耬鬥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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