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辛苦苦照著對方的臉畫了那麽久,結果這林濟居然就隻敷衍地說一句“挺漂亮的”。
虞非竺恨得牙癢癢,但又拿衛元寄無可奈何。
其他人看著到虞非竺陡然陰沉下來的臉,心裡頭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不明白這金主到底是發哪門子脾氣。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虞總單獨聊聊。”衛元寄也知道那人鬧脾氣了,不想殃及無辜的池魚,便主動把其他人趕了出去。
得了這一句,其他人離開離開這個會議室——笑死,沒人願意和生氣的甲方共處一室。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遊戲已經聊得差不多了。”虞非竺靠在椅子上,語氣裡明顯還帶著幾分氣惱。
“聊聊任務吧,虞總最關心的不應該就是這個嗎?”衛元寄笑了,那雙眼睛彎起來的模樣一時讓虞非竺忘記自己為什麽生氣了。
“……你有什麽想法?”虞非竺的語氣放軟一些,心想自己何必和對方置氣?
“我的任務可能不打算做了,”衛元寄道,“不過虞總幫我找了一份心儀的工作,我也該報答你,不知你的任務是否需要我幫什麽忙?”
虞非竺聽到衛元寄真和自己說不打算做任務,心裡又不滿起來——他什麽意思?
任務都不做了,有沒有一點兒身為執行者的自覺啊。
虞非竺全然忘記自己也不打算做任務的事情,想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他,想想卻覺得似乎不太合適。
他隻得道:“你自己的任務都解決不了,還幫我完成任務呢?”
“這是不一樣的。”衛元寄笑得更燦爛了,不知道為什麽虞非竺從這笑容中品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一個世界的兩個執行者的任務一般都是有些關聯的,我猜虞總的任務可能是讓一個人愛上你吧?”
虞非竺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輕咳一聲:“我為什麽要把自己的任務告訴你?”
“看虞總的樣子,那的確就是了,”衛元寄繼續道,“不願意說是因為太難了嗎?”
“還是因為虞總和我一樣,也有個忘不掉的戀人?不願意背叛他,所以就不想做任務?”
小勤在一旁潛水,直覺自己宿主的心情也不太美好,心裡默默地給虞非竺點了蠟。
說實話,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他明顯察覺到宿主和上個世界不太一樣了。大概是失去的智商回來了,整個人就聰明多了,但與此同時他的心腸也黑了許多。
虞非竺聽衛元寄這麽說,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他覺得對方是在給自己下套,可這麽簡單的圈套,怎麽可能讓他上當?
“是會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沒想到小濟你這麽關心我。”虞非竺收斂起自己面上的不快,偽裝出輕佻的戲謔。
“嗯,是很關心虞總啊。”衛元寄大大方方地承認。
“畢竟虞總給我提供了工作,讓我做真正想做的事情。”
虞非竺冷哼一聲:“那你好好工作就是報答我了,這款遊戲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言下之意是不要摻和自己的任務。
衛元寄點頭同意了:“那我會好好工作的。”
語罷,他站起了身,帶著畫稿離開。臨走前,虞非竺的視線又落到那朵紫色胸針上,明明已經舊得掉漆了,可在衛元寄那精致的五官下竟也不顯得寒磣,反倒是有種相映襯的美感。
真好看。
虞非竺想著,自己把這胸針畫進人設裡還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可他剛下樓,就聽見張肅和衛元寄閑聊著。
“你今天怎麽戴了個胸針啊?像是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這是我喜歡的人送的,”衛元寄的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之前弄丟了,昨天才找回來,想著要貼身戴著才保險。”
虞非竺:“……”
草,自己把胸針畫到人設上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其實虞非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不就是新的同行因為有個白月光所以不願意工作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對方有沒有完成任務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自己瞎操什麽心?
這麽一想,虞非竺便覺得自己先前仿佛是個神經病,那麽關注對方幹什麽?
【……宿主,你真的不打算再試試任約那邊嗎?】
小錯試圖爭取,他是真的很怕自己的宿主閑下來,他一閑下來就會去找衛元寄!
一找衛元寄準會出事!
“別提他,一提到他我就想起那個難以下咽的餅乾。”虞非竺聽到一個讓他更頭疼的名字,立刻皺眉。
小錯心想,好吧,看來這次任務又得涼了。不過,只要宿主和衛元寄沒有舊情複燃,一切都好說。
“對了,你還沒去總部幫我問問免責卡的事情嗎?”
【這就去……】
小錯不得不回總部幾天,找找彌補的法子——希望這短短幾天時間,自己的宿主千萬不要和衛元寄產生什麽關系。
千萬不要!
而衛元寄那邊,小勤小心翼翼地戳著自己宿主:【他好像很生氣,走的時候還摔門了。】
衛元寄:“嗯,我看見了。”
【那你還說自己有初戀的事情?不是存心刺激他嗎?】
“刺激什麽?”衛元寄反問,“你會因為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有個忘不掉的初戀而受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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