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寄一愣,不明白為什麽不能一起出去:“你要幹什麽?”
“上廁所啊,”穆斐理所當然道,“難道你以為我說上廁所只是一個借口嗎?”
衛元寄:“……”
等衛元寄走後,穆斐並沒有如他所言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而是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西裝。
【宿主,你故意支開衛元寄,是要做什麽嗎?】
“我一直和小元寄在一起,那個人可不會來找我。”穆斐理完衣服又理了頭髮,看著鏡子裡那一絲不苟的造型,總算是滿意地笑了。
【你叫衛元寄的叫法還真多。】
穆斐:“哎,那麽講究幹什麽?想叫什麽叫什麽。”
他一邊在心裡和他的系統閑聊,一邊悠悠然地走出廁所,還沒離開廁所幾步,便撞到了一個人。
可不就是他等的聞闖?
衛元寄可不知道穆斐去做什麽了,他一個人剛回到宴會廳,就被宋厲拉過去敬酒。
“……你能喝酒呢,上次喝了那麽多白酒,這會兒只是香檳。”宋厲道。
“他們是誰?我該怎麽叫他們?”衛元寄臉盲症犯了,望著一群中年人,心裡很茫然。
“來來來,這是你林叔,你記得是做房地產的就行。”
“你章叔,他是搞遊戲一方面的,你以前也挺愛玩遊戲的,沒準還玩過他們公司的遊戲。”
遊戲?
衛元寄想起穆斐說自己想做遊戲的事情,便下意識地看向那個姓章的男人。
章移見衛元寄瞧著自己,笑道:“章允是我侄子,當初你們倆關系不好,我和老宋都頭疼呢。”
哦,原來你也姓章啊。衛元寄略有些尷尬。剛才自己只顧著“遊戲”兩個字了,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當時是我不太懂事。”衛元寄乾笑一聲,學著穆斐那謙和有禮的外皮,朝著這兩位長輩敬酒。
“小冀是聽話很多了啊,”林叔也跟著笑道,“聽說最近在複讀?老宋你怎麽不把孩子送出國呢?複讀多苦啊。”
宋厲心想,還不是孩子自己堅持?
“我覺得出國留學是很好,但如果只是像以前那樣混日子,我怕是學不到什麽東西。”衛元寄道,“複讀對我來說可能更有效些。”
他這話一說,倒是讓面前兩人有些驚訝。
這真是宋冀?
雖然他們上次看見宋冀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傳言中的宋冀可不像現在這樣。
宋厲很滿意,沒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熟懂事。
可俞宛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一個人的性情突然發生變化,總不是什麽好事。雖然宋冀和穆斐的關系很好,但她也還是放不下心來。
見到俞宛皺眉,衛元寄乾笑了一下。
果然,最難的一關還在在這裡啊。
父母總是最關心自己孩子的人,自己的性格和宋冀差別太大,短時間內也許可以用“忽逢大事,性情大變”來搪塞,也可以用自己要努力學習而遠離宋父宋母。
但長久下來,遲早要出問題。而衛元寄也實在不想通過扮演宋冀來欺騙宋厲和俞宛。
算了,衛鴕鳥不想面對問題,還是先把頭埋進沙子裡面吧。
第16章 裝病
衛元寄與林叔與章叔閑聊了一會兒,總體上來說也算是表現良好。
想起遊戲的事情,他還主動加了章移的微信——當然,他不能這麽明顯地厚此薄彼,也順便加了林叔的。
等這些事做完,衛元寄才得空離開此處,開始到處尋找穆斐——上個廁所應該好了吧?怎麽沒看見他的人?
“你找誰呢?”章允又不知道從哪兒湊了過來,“穆哥沒和你在一起嗎?”
“就是找他。”衛元寄隨口道。
“你們剛才不還一起上廁所嗎?怎麽還能走散?”章允不理解,“而且有一會兒不在一起也沒什麽吧?你剛才不是要了我小叔的微信嗎?你不和其他人多聊聊?積累積累人脈。”
章允不像他,上面還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哥哥,沒有繼承家業的煩惱。可宋家就宋冀一個獨苗苗,到時候肯定要接管宋氏。
現在倒不如先積攢一下人脈。
“不用了。”衛元寄搖頭。
現在還沒那個必要。
宋厲並非沒有把人脈交給他的意思,林叔和章叔都是很和藹的長輩,很適合現在的衛元寄去接觸。
至於其他人?
衛元寄可不清楚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也不清楚他們的心裡在打什麽主意,暫時還是別接觸的好。
說到底,他現在只是個在複讀的學生,宋厲又正值壯年,急什麽呢?
正當衛元寄這麽想著的時候,穆斐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笑著拍了拍小衛的肩膀,問他是不是在找自己。
“嗯,”衛元寄點頭,“我有事和你說。”
“說什麽?”穆斐不知道自己離開的短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但還是從衛元寄那平淡的語氣中察覺出了一點兒興奮。
衛元寄想說,但又覺得旁邊的章允有些礙事。
“算了,有事回去再說吧。”穆斐也並不著急,反正宴會此時也差不多結束了。
衛元寄點頭時,正巧瞥見穆斐身後的一道目光,可不就是聞闖?
只見他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甚至拿起酒杯,朝衛元寄隔空敬了一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