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記了,他們參賽人數的人數是單數。
也就是說,每一局都會有人輪空。
輪空的人自然不可能算勝利,但若是算失敗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所以積分是加0.5的。
而第一局,衛元寄輪空了。
衛元寄一開始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可以少打一局,可是……
第二局,他依舊輪空。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衛元寄也覺得有問題了。
而第三局,他還是輪空。
衛元寄:“……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衛元寄的目光落在了小勤身上,語氣篤定。
他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麽多小概率事件,當巧合到一定程度時,那就是有人蓄意為之。
而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科技的,也就系統這種超脫於世界規則的存在吧?
小勤被突然點名,其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輕咳了幾聲,表示自己這麽做,其實是為了他的宿主。
衛元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看那些人狐疑的目光,怕是覺得我在背後動什麽手腳了。
不過現在大半比賽過去,衛元寄算了算積分,覺得自己應該也沒什麽機會到下一輪。
不戰而屈己之兵,似乎也不錯。
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所料,只見先前積分遙遙領先的人竟是忽然連輸好幾局,這積分一下子就平均起來了。
如今最高的積分為六分,而衛元寄這個一局都沒有打的人,卻是有三分。
這讓衛元寄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呵,那個向導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魏詳目睹了衛元寄的躺贏過程,冷笑一聲,“你們學院的抽票機器還真是偏愛他。”
戴維斯也擰起了眉,顯然也覺得有些古怪。他自然是知道衛元寄真實身份的人,遇見如此情況,自然以為閻非從中做了什麽手腳。
然余光看去,他看見閻非眸中也流露出幾分茫然,但茫然之中還有幾分看戲般的幸災樂禍?
雖然這種自己的向導落入尷尬境地,哨兵還有心情看戲的行為有些不道德,但就此看來此事與他並沒有什麽關系?
難道不是他?
戴維斯也不太相信這都是巧合,但他可不知道系統的存在,自然不能理解這個結果。
最後也只能暫信為巧合。
“照這個趨勢,他得進第二輪了。”戴維斯笑道。
這句話看似無意地感慨,但知道衛元寄身份的那些人卻是看向了閻非。
畢竟那位是他的向導啊。
——當初他們知道這位向導的存在時,是不讚成讓他在學院中暴露身份的,畢竟一暴露身份還學什麽呢?
直到前一段時間戰爭結束,他們發覺了這向導的驚人實力,又聽說這向導性格溫和,為人謙遜,不是那種驕縱的人。
所以暴不暴露身份也無所謂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閻非懶得多說什麽,“這種級別的運氣,可比強大的精神力更為稀少。”
“是啊是啊。”別人紛紛附和道。
可魏詳顯然不買這帳,面上帶著嘲弄與不滿,說,他們帝國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是啊,”閻非漫不經心道,“你們只會研究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比賽賽製都沒琢磨清楚,當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
“好啦,你別說了,不然我都要以為……”閻非擺了擺手,眼裡閃過一絲嘲弄,“你們帝國的禮儀就是在觀看比賽的時候冷嘲熱諷了。”
魏詳那嘴怎麽可能說得過閻非?最終也只能灰溜溜地閉上了嘴。
但心中總是有些不甘,他倒要看看那個醜陋的向導究竟有什麽本事。
衛元寄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從頭輪空到尾,居然還能壓線進了第二輪,心中多少有些複雜。
其余被淘汰的向導雖然羨慕衛元寄的好運,卻也未曾嘲諷什麽——畢竟他也沒有暴露自己的實力,照著這人之前沒準真有進入第二輪的實力呢。
衛元寄卻是有些頭疼,說實在的,在團隊賽中,自己不怎麽好意思劃水。
畢竟於團隊之中,每一個人都是十分重要的,在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只要有一人掉了鏈子,那牽扯的可是整個團隊。
衛元寄覺得這場比賽不重要,並不代表其他人覺得這場比賽不重要。
那是聯邦學子心中的至高榮耀。
“我們分到一組了,”就在衛元寄走神之時,耳邊居然傳來一道聲音,“聽說你叫元寄,精神力是S級,一會兒還請多指教了。”
衛元寄看向說話的那人,只見他臉上帶著誠懇的笑意,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請多指教。”衛元寄也很客氣。
這種一點也不Bking的態度讓其余人有些驚訝,但這個人沒這麽難溝通也總算是件好事。
“之後的團體賽需要我們一起努力,”同衛元寄握手的那人松了口氣,“其實我和其余的向導都比較熟悉,也知道他們的長處,但對於元同學我並不是很了解。”
“我並非是想要探查元同學的實力,只是下一場畢竟是團體賽,如果……”
衛元寄自然理解,畢竟互相不了解的隊友是不可能打好團隊賽的。
可是自己又能說出什麽長處呢?
衛元寄決定先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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