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寄聽著耳邊的這些話, 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了一塊烤肉。
外交的過程之中肯定是少不了宴請的,這宴會本就定好了, 並沒有因為帝國人的那些意外而推遲。
畢竟在這個宴會之中, 他們要好好商議這還未簽訂的條約。
作為一個旁觀者, 衛元寄並不打算干涉什麽, 只知道此事算是板上釘釘了。
他就這般安安靜靜地站在這裡,聽著旁人說一些閑話。
神?
衛元寄不由回憶到之前,自己在研究室醒來的那一天, 那些研究者似乎也在說“神”。
當時衛元寄隻覺得奇怪——都星際時代了,為什麽科研人員都會迷信虛無縹緲的神明?
可現在看來, 這似乎是聯邦人的通病?
雖然衛元寄對旁人的宗教信仰並沒有什麽其余的想法, 但他也會心存幾份疑惑。
神到底是什麽呢?衛元寄並不知道這個“神”的相關資料,也從未聽過旁人提及這個神的事跡。仿佛這個神明只是人們口中的一個名詞。
可如果真是這樣, 那他們也不會如此篤定地相信一個虛有的名詞才對。
“這次世界的背景還真是不完善,”衛元寄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勤,“看來是真不想讓我恢復記憶。”
且不說疑似自己原身的人似乎是一個什麽禁忌 ,就說這個世界的背景也仿佛是籠上一層迷霧。
【宿主, 】對此小勤也是愛莫能助,【我所知道的信息之中並無和神有關的信息。】
“嗯, ”衛元寄點頭,“你那裡沒有的信息就是我要去追尋的線索。”
十有八/九,這個所謂的神怕是和自己有些關系, 否則這些背景信息沒必要弄得如此神秘。
不過, 不知道圖書館裡面有沒有相關的信息?到時候也許可以去看看。
“這位同學, 你在想什麽呢?”就在衛元寄走神之時,一道略顯忐忑的聲音落在了他的耳邊,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能……能不能和我喝一杯呢?”
衛元寄轉頭,看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人。
他擰著眉,存了幾分戒備:“您是?”
“您可能沒見過我,我叫卡爾曼,是財政大臣曼德的侄子,”那人自報了家門,神色裡帶著幾分尷尬,“之所以貿然上前打擾,是因為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衛元寄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
很像一個人?
【宿主,這是來給我們送消息的嗎?】
小勤驚喜一瞬,但也覺得事情不可能會如此簡單。
“你什麽意思?”衛元寄也是這般想著的,面上帶著疑惑與自嘲,“還有人和我很像?”
“不,”卡爾曼搖了搖頭,“並不是外貌上的相似,我認識的那個人也是一個很強的向導。”
“哦?”衛元寄像是沒什麽興趣,“我們聯邦有很多很強的向導,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不止是這一點。”見衛元寄並沒有什麽興趣,卡爾曼似乎是有些著急。
“你的氣質和他很像,我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和他有相似氣質的向導!”
他越說越激動,眼底也帶上了追憶的表情:“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在圖書館裡安安靜靜看書的身影。”
衛元寄問:“……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卡爾曼歎了口氣,“只知道他是一個向導。”
衛元寄:“……”
那你知道的可真多。
不過,這人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衛元寄朝旁邊瞥了一眼,看見閻非還是擠在人堆之中堆著滿臉不耐煩的假笑,覺得左右也是無事,不如再看看這個哨兵到底想說什麽。
“你說我和他氣質相似?”衛元寄隨意問道,“他是什麽氣質?”
“他是……他……”
卡爾曼呐呐說了什麽,衛元寄也沒能聽清楚。
雖然衛元寄的脾氣與耐心算得上不錯,但面對如此情況,他也是不由擰起了眉頭。
“不不不,”卡爾曼以為衛元寄心生不滿,“我的意思是我很難形容那一位向導的氣質……”
“我不是為了搭訕你刻意編造了謊言,只是那位向導先生救過我一次,之後我也沒有在圖書館看見過他,所以……”
衛元寄看著這位卡爾曼,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侃侃而談的財政大臣,一時間也有些疑惑,這倆人真的是親戚嗎?
“救過你一次?這就是你對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衛元寄試圖在這人零碎的話語中抓住一點重點,引導這一位略有些社恐的哨兵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啊,是的,”卡爾曼歎氣,“之前我因為我叔叔得罪了人,所以我被綁架了。”
“要不是他救了我,我肯定被撕票了,”卡爾曼歎氣,“我一直想對那位先生表示謝意,但總覺得他並不是那麽好靠近的人。”
“還沒等我鼓起勇氣向他道謝,他就消失了。”
【這到底是那位向導太恐怖,還是你社恐太嚴重啊?】
小勤忍不住吐槽了——為什麽連道謝都需要鼓起勇氣啊?
衛元寄也有些不解,難不成那位向導的氣質屬於凶神惡煞型?
這種氣質和自己有半點相似嗎?
於是,衛元寄認為肯定是這個哨兵太過社恐的原因。
雖然他鼓起勇氣主動和自己這個陌生人搭訕,但因為緊張,他連話都說不明白,衛元寄對此也十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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