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的一瞬間,衛元寄耳邊就聽見了自己隊友的聲音。
“學弟,你先藏起來,等待時機。”
這命令可正中衛元寄的下懷,也不需要別人再說什麽,他就直接操控著機甲躲到了角落之中。
“……他居然沒反駁我。”出聲的那位學長面上露出一抹驚奇——他以為像學弟那樣的人,應當是喜歡出風頭的,不該輕易接受自己這個躲在後方的建議。
結果他就這麽輕易地就同意了?
害得他把準備好的那堆的話都吞了回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倒不是這位學長不想在比賽開始之後才進行戰術商議,只是因為比賽為了訓練向導的能力,禁止他們提前商量對策。
所以,學長才會在明知道那位學弟是個Bking的情況下,還用如此強硬的話直接讓他去做躲起來的。
可又沒辦法,沒有人知道這位學弟的實力,若是讓他藏起來再在出人意料的時候發起攻擊,那就是最好的策略。
心中權衡利弊之後,學長還是決定這麽做,可他沒反應過來時,那位Bking學弟已經不見了。
他藏得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哈,我看到那個學長的表情了,估計他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答應了吧?】
衛元寄聽著小勤的笑聲,倒也沒說什麽,他在機甲內坐著,神情松散看上去並沒有再動一下的意思。
現在他就等別人的安排了,要他動他就動,不要他動,衛元寄就當自己死了。
精神力強大的好處可是太多了,衛元寄不僅能夠知道其余的向導在哪裡,也能完全隱匿自己的行蹤,仿佛這個比試場中完全沒有自己這個人一般。
這樣,衛元寄就能安心摸魚了。
他的這種想法就算逃得過別人,也沒法逃得過閻非,通過精神力的結合,他可是一眼就能找到某個人的具體位置。
甚至還能看見衛元寄忍不住困意打了一個哈欠。
“噗嗤。”閻非是沒忍得住笑了一聲,他的笑聲落在旁人的耳朵之中,既突兀,又顯得有些許無禮,但這又如何呢?
也沒人敢說出來,畢竟那位戴維斯先生也就只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希望對方能收斂一些。
哦,不對,還是有人敢說的。
那魏先生可謂是早就心存不滿了,如今一見閻非如此,便出言嘲諷:“這就是你們聯邦的禮儀嗎?在我看來,還真有些粗魯呢。”
他這話一說完就想去看閻非的目光,可沒想到自己先對上的是戴維斯的冰冷視線。
“魏先生似乎是代表帝國來求和的?”他的語氣裡面藏著幾分警告意味道,“既然如此,您就應當謹言慎行。”
魏詳被嚇得不敢再說什麽,就算是受了家族蔭蔽才爬上高處的中庸之人,他也知道此次惹怒聯邦的後果。
但他以為戴維斯與費非爾之間存在著不少矛盾,自己只是針對費非爾,並不會有什麽影響,卻不曾想到一時忘行,自己竟直接內涵了一整個聯邦。
戴維斯可是一個精神力SS級的向導,在對方的威壓下,魏詳的神色愈發難堪。
而又在此時,他又瞥見閻非那上揚的嘴角,心中滿是不甘。
不行,自己一定要讓這個家夥好看,魏詳邪惡地想著,他就不相信這倆人之間就沒有半分隔閡。
畢竟權利這種東西最容易勾起人心中本不必擁有的欲望。
雖然他把心思藏在眼中,但是閻非早就猜出了一二,只是這些東西他並不在意。
這個魏詳又不是一個聰明人,怎麽會有讓戴維斯改變主意的本事呢?
如果對方真存了這個念頭,那魏詳的慫恿也只是一個由頭,好方便他去解決心中埋了許久的忌憚。
閻非不想多做什麽,他不認為自己有本事讓對方消除忌憚,便是什麽都不願意去做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賽場之上,此時的衛元寄還躲在一個角落之中。
雖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忘記衛元寄這一號人,但此時賽場之大也沒有人能發現這個躲在角落處的家夥。
原本那位學長的計劃是先讓衛元寄躲起來,最後趁著對手失誤之時突襲。
可就對面也知道自己的對手那邊還藏了一個人,便愈發小心謹慎,幾回合之下並未露出任何破綻。
反倒是衛元寄這一隊,因為少了一人的緣故,處處落於下風。
不行,這個計劃絕對不行。
那位學長的面上露出幾分凝重:“元學弟,你……”
這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仿佛是機械短路的嗡鳴聲。
“你們的隊內通訊已經被我們的精神力阻斷了,”對手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我們先解決了他們四個,最後再去解決那個不知道哪來的轉校生。”
那轉校生看上去很強,但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他們五個!
“你以為我們就會怕你嗎?”聽到這話,那位指揮的學長也是火了,他大喊道,“你以為我們四個就打不贏你們五個了嗎?”
“……好像現在戰局很激烈。”
而躲在某處的衛元寄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如此感慨道。
方才他察覺到了自己通訊器的異樣,便用精神力去探查了周圍的情況。
【打得這麽激烈,宿主你要過去嗎?】
衛元寄:“你算一下,精神力S級的向導能發現通訊中斷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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