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前輩的話, 自己宿主為什麽要跑呢?
衛元寄倒也不是真為了穿個衣服, 只是某個人如此興師動眾來抓自己本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畢竟閻非在看到自己的資料之後, 肯定能認出自己。所以只要他走到面前, 衛元寄肯定會和他走的。
又何必招來這麽多軍艦呢?
【宿主,你這是懷疑……】
“不是懷疑,是肯定他現在的狀態不對。”衛元寄篤定道, “所以我顯得搞清楚狀況,你先把這個費非爾元帥的資料給我。”
萬一是閻非在警告自己這周圍有危險呢?畢竟自己如今身份存疑, 並不能稱之為光明正大。
衛元寄聽到了研究所那些人的話, 知道如今若是有另一個勢力知道自己的存在,怕是不利。
而小勤也察覺出幾分不對, 按照道理來說,身為系統的他應該是可以在宿主出現的第一時間感受到對方動向的。
可小勤並沒有感知到閻非的氣息。
【好的宿主。】
覺得自己失職的小勤立刻道。
【費非爾是聯邦中的最強哨兵擁有SS級的體能和S級的精神力,但由於在前線戰鬥許久,沒有向導能夠幫他疏導精神體, 所以……】
“所以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衛元寄皺眉,有些擔憂閻非的狀態。
他會不會也被影響呢?
【可以這麽說吧……等等, 宿主,我好像忽然感覺到前輩的氣息了。】
不用小勤提醒,如今衛元寄的精神力強大, 早就發覺周圍有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
“你還想跑嗎?”聲音從衛元寄背後傳來, 帶著壓抑的怒火。
【宿主, 前輩的狀態好像不對,哨兵的危險系數很高,你……誒誒誒,你別過去啊!】
“閻非?”衛元寄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了那個最熟悉的人,見對方雙眼赤紅,面露痛苦之色,他也不顧系統的阻止,直接走了上去。
他之前也沒想到閻非居然會被哨兵混亂的力量所影響,還影響得這麽嚴重,要是知道是這個原因,怕是早就過去了。
閻非沉著臉看著衛元寄逐漸走向自己,心底被陰暗的想法攻佔了。
他清楚地認知到自己如今的腦子不太清醒。可沒辦法,他的腦子被“自己看中的向導想要離開”這個事情佔了個乾乾淨淨,理智被趕走了,閻非可沒法思考其他。
他所想的,只是把面前的衛元寄給抓起來。
衛元寄抬眼看著閻非,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他伸手抱住那個躁鬱的家夥,試圖用精神力清理對方那錯亂的力量。
“好了,我在,”衛元寄輕聲安撫對方,“不要擔心太多,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也不知道是衛元寄的話安撫了閻非,還是向導的精神力安撫了狂躁的向導,懷裡的人逐漸平穩下來。
“小寄……”閻非輕輕歎了口氣,撫平心中的不悅,“我方才是不是凶了點?”
衛元寄煞有其事地點頭:“是挺凶的。”
“不過,我可以理解。”
衛元寄雖然不太了解這個世界的設定,但在之前的夢境之中,他還是體會過那種複雜而痛苦的感覺。
他雖然說著話,但動作卻未曾停下,照舊用精神力安撫著閻非此刻錯亂的力量。畢竟這哨兵原來並未接受過向導的疏導,力量早就糾成了一團亂麻。
這疏導讓閻非舒服得眯起眼睛,眼底的狂躁逐漸消散,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小寄,你現在是用精神力凝聚了防護服?”
衛元寄:“……對。”
閻非眯起眼睛,蹭了蹭衛元寄的肩膀,詭異地笑了兩聲。
“嘻嘻,和沒穿衣服的觸感一樣。”
衛元寄:“……”
至於嗎?
這時候,接連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衛元寄回頭看去,正巧看見一群人頭。
那是黑壓壓的一片,他們身著整齊的服飾,甚至連跑來的步伐聲音都是一致得仿佛從一人腳下發出一般。
那些人自然是費非爾手底下的士兵,他們戰績斐然,隨著元帥守護在聯邦邊界,以防帝國入侵。
因此,他們被聯邦稱為聯邦雄鷹。
而此時此刻,那群翱翔天際的雄鷹們正不可思議地望著衛元寄,瞠目結舌,不似平日威嚴,如此失態仿佛是瞧見了什麽怪物。
衛元寄並不喜歡這種視線,也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麽如此驚訝。
這不會是他們元帥一輩子潔身自好出來沒碰過向導,如今是第一次像隻乖順的貓兒一般靠在一個陌生向導的懷裡,享受著對方給自己的安撫?
哦,好像三流愛情小說。
衛元寄這般想著,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事,還好此時閻非也反應過來,從衛元寄的懷中抬出腦袋。
“沒事。”他蹭了蹭衛元寄的下巴,眯著眼睛瞧著那些目瞪口呆的人。
“他是我的向導。”閻非如此介紹道。
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似乎有些恍惚,看了眼衛元寄,又看了眼閻非,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我們走吧,”閻非像是沒注意到士兵們的神色一般,依舊若無其事地蹭著衛元寄,“你抱我走。”
剛疏導完體內能量的哨兵可是很依賴自己向導的——雖然他們還沒有正式結合,但可能是契合度太高了,僅僅是疏導了一次,就讓閻非有了極大的依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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