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面對未知的事物,閻非的眼底露出了幾分興致,不過再仔細想了想,他的眉又擰了起來。
衛元寄自然知道對方在苦惱些什麽——他們要尋到有關自己記憶,首先便要搞清楚原身的信息。
不,原身就是一個克隆人,值得追查的應當是被克隆的那個向導。
但原數據身份成謎,要麽是信息缺失,要麽是知情者不得透露信息,那他們要如何搞清這個人的身份?
難不成真得完成了閻非的任務,才能去找自己的記憶?
衛元寄的思緒飄到一旁,不知不覺間,飛行器便停了下來——如今是到家了。
閻非拍了拍還在走神的衛元寄,戲謔道:“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是在想要把印記印在什麽位置嗎?”
衛元寄並未否認,閻非是故意這麽問的,那他順著往下說便是了:“我還沒想好,你呢?”
“自然是這裡了。”閻非指了指頸側,甚至還歪了歪腦袋。
“我要印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位置。”
閻非生性張揚些,若是有個能證明自己和衛元寄關系的東西,那他定然會時時刻刻帶著。
以前是愛帶婚戒,如今這印記可比婚戒更有說服力,閻非必然是要把這印記弄在最明顯的位置。
脖子可是除了臉以外,最有可能露在外邊的地方,閻非豈會錯過?
但衛元寄卻是不同,對於外人,他鮮少有顯擺的意思,所以他更傾向於把印記印在手臂一類的地方。
嗯……
但以衛元寄對某個人的了解,要真弄在手臂上,他怕是要不滿了。
所以他說:“胸口怎麽樣?”
閻非眯起眼睛:“我以為你更想弄在手臂上呢?”
衛元寄被戳破了心思,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弄在手臂上也挺好的,”閻非笑眯眯地道,“以後要是誰覺得咱們不是一對,你撈袖子也很方便的。”
衛元寄有預感,要是自己真在手臂上紋了,那他可能得半永久穿無袖衣物。
哦,不對,是凝聚無袖防護衣。
衛元寄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有些可怕,顯然這並不適合自己。
“我不喜歡無袖的衣服。”衛元寄篤定道。
閻非“嘖”了一聲,手順著衛元寄的肩膀緩緩下滑,最終捏了下對方的小臂,拉長了聲音問,“真的不行嗎?”
衛元寄看了眼自己的小臂,覺得中袖怎麽說都比無袖更好接受一些。
所以他妥協了。
“……小臂就小臂吧。”
向導與哨兵的結合其實與那檔子事也沒太大區別,只是在精神力相接之時,兩人的靈魂似乎是更密切了些。
精神力的敏銳讓衛元寄能察覺到閻非的每一點變化,他能輕易探查到對方的敏感處,亦能輕易勾起一陣陣輕吟。
精神力的妙處似乎不止如此……
衛元寄看著自己精神力生出的觸手,眸色愈發深沉。
哨兵的SS級體能也並非是說笑的,雖然被欺負狠了,但在咬衛元寄的小臂時,卻毫不留情。
衛元寄也沒想到閻非會下此等狠嘴,但他並不是什麽恩將仇報的人,至少他咬閻非頸側之時,算得上十分溫柔。
“癢……”
輕舔了一下自己咬出的牙印,衛元寄眼瞧著紋路入藤蔓一般蔓上脖頸,心中竟是生出了難以言喻的滿足來。
真是有些奇怪,可是衛元寄並沒有時間去理會這點兒異樣。
畢竟……
無人願意在此時此刻走神。
…………
等衛元寄醒來之時,正巧對上了閻非那清明的眸子。
“你似乎很早就醒了?”衛元寄的目光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連,最終落在了那印了紋路的脖頸上。
情不自禁,衛元寄便吻了那個屬於自己的標記。
閻非怕癢,被衛元寄的溫熱鼻息弄得輕笑出聲:“幹嘛,你覺得這裡好看?是不是後悔了?”
衛元寄才不後悔,但他的確很喜歡閻非把標記印刻在自己的脖頸上。
很漂亮。
閻非察覺到一點兒不對,他伸手抓住衛元寄的手,擰著眉看向他:“小寄,你……”
其實在之前衛元寄的佔有欲便強了許多,但在之前,衛元寄自己也能控制這種佔有欲,再加上閻非知道這與對方失去的記憶有關,也並未放在心上。
但如今這……
“我也覺得奇怪。”衛元寄在閻非擔憂的目光中回神,輕輕摟住了對方。
“以我的性子,其實並不需要什麽印記來證明你是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那個標記之時,我的心裡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甚至還有些釋然……”
衛元寄有些摸不透自己了,就算自己多半是來自這個世界,但也不至於被影響得這麽深,非要一個印記來證明什麽才得以心安。
見衛元寄的眉頭越皺越緊,閻非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抓住了衛元寄的小臂,又是咬了一口。
只是這次咬得並不算重,只是留下來一個淺淺的牙印。
“只是咬一下而已,”閻非輕描淡寫道,“你是我的人,我想什麽時候咬一下就能咬一下,反之亦然。”
“所以你糾結那個標記做什麽?”
閻非說到這裡,頓了頓,眼底笑意更深:“這標記只是給外人炫耀用的,至於我們倆如何,咱們心裡清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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