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還是他身邊的一群黑衣人,仔細看去顯然已有走火入魔之相,也不知道其余人能不能搞定……
只是在江不譽想要動手之時,身邊卻是一道身影閃過,隨後面前忽而出現一片白色粉末。
此時正時好風向,催眠粉隨風吹到那些黑衣人面前,下一瞬間,這些人便齊齊倒下。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一切便已經結束了。
“如霽,你這是……”江不譽愣住了。
他還記得對方就是同自己說他們是被一包白色粉末弄暈的,怎麽他們手裡也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衛元寄淡淡道。
“是吧?葉谷主?”衛元寄冷眼瞧向葉璞鄰,“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吧。”
其余人壓根沒反應過來,為何話題會突然轉移到此事之上。
葉璞鄰卻是皺眉道:“如霽,你何出此言?”
“這個粉末是我的一個朋友特意研製出來的,我隻給過葉茗翡一包,以葉谷主藥癡的性子肯定是研究過的。”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這種粉末?”葉璞鄰搖頭,“如霽,你是否有些草木皆兵了?我怎麽會害你們?”
“況且我女兒也在裡面?我怎麽會害她?”
江不譽似乎想說什麽,卻是被宮一鳴攔住了。
“你真的關心葉姑娘嗎?”衛元寄反問,“可是你從來未問我們葉姑娘現在如何了。”
“那不是聽你們說已經脫離險境,茗翡自然沒……”
“可我方才隻說到我們被關在地牢之中,然後被如霽和小非叫醒。”江不譽忽然打斷了他,眼神不似方才,已然變得銳利。
“還有,藥癡先生為什麽對那白色的粉末不感興趣呢?可不是因為情況危機吧?是因為這個東西你已經研究過了,已然不感興趣了。”衛元寄繼續補充。
這話一出,葉璞鄰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其實可以繼續辯駁,但是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已然帶有懷疑。
他擰著眉,正打算摸向自己的腰間,卻發現閻非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扣住他的手,將其挾製起來。
“這些讓人走火入魔的東西,也是你弄得吧?”閻非的語氣愈發冰冷,“原來你也是真凶之一,但是戴著張道貌盎然的皮子。”
“你裝得還真是不錯,我曾經懷疑過百越堂,卻也沒懷疑過你!”
閻非說的倒是實話,他之前因為各種原因都未曾懷疑過眼前這個人,甚至險些認定百越堂就是另一個凶手。
“哈?映泉門的事和我們有什麽關系?”百越堂堂主忽然聽見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隨後憤怒道,“我當初是坑了映泉門的錢,但那種下作手段我可沒做!”
“你們憑什麽懷疑我?”
“因為那藥裡面有一味草藥,只有百越堂附近才有。”宮一鳴道。
百越堂堂主無語了:“那有什麽?它長在那裡我又有什麽法子?又不是只有百越堂的人能摘下來。”
“以他那到處采藥的脾性,怎麽可能不去苗疆采藥啊!”
這話……
的確很有道理,但是……
看百越堂堂主這個模樣,的確有些好笑。
平時那麽陰陽怪氣的一個人,居然還有為自己努力辯解的時候?
“抱歉,之前誤會你了,”衛元寄也是足夠坦誠,直言道,“之後我會為……”
小勤,他姓什麽來著?
衛元寄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問自己的系統。
【……他姓趙。】
“會為趙堂主設宴請罪的。”
聽了這句話,趙堂主的臉色稍稍好看一些。
不過趙堂主想起葉璞鄰的事情,還是來氣,便走到他面前,問他,為什麽要陷害百越堂?
葉璞鄰哪裡肯說?他死咬著牙關不肯松口——只要他不承認,以他積攢下來的名聲,天下人未必會信他做了這些事。
可閻非哪會放過他?
他立即兌換了吐真卡,直接拍到葉璞鄰身上。
本來見葉璞鄰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宮一鳴還想著該如何讓人開口呢,卻發現葉璞鄰的目光忽然變得呆滯起來。
“把你乾得那些蠢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吧。”閻非道。
“我……”葉璞鄰沉默一會兒,最終竟緩緩張口,將多年前的事情,盡數說出。
“當年寧王來找我,說是有事要我幫忙。這人野心勃勃,一開始我並不打算與他有什麽交流,但是……”
“他有一整個倉庫的奇珍異草,我都沒有見過……”
眾人:“……”
按照葉璞鄰的性子,他們竟不覺得意外。
衛元寄皺眉:“是寧王讓你對付映泉門的?”
“不是,他不止讓我對付映泉門,還要我在十年內弄亂整個武林。”
“時限已經過了……”葉璞鄰呐呐道,“我得不到那些藥草了。”
“開始他最近又開始聯系我,說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為了那些藥草,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所以你為了那些都沒見過的草藥,連自己的好友,女兒都要害?”江不譽不解。
葉璞鄰聞言,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朋友,我是因為寧王要求,故意接近你的。”
“葉茗翡也不是我女兒,當初有一戶人家得了上好的草藥。我想要那個草藥,又沒有帶足夠的錢。他們見我衣著華貴,便讓我把他們的獨生女兒帶走,讓他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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