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棋子不受自己掌控,那就是合作的對象了。”
衛元寄搖了搖頭:“此事暫且不提,我們應該先確定這兩人的身份。”
“您是否知道與尤氏有仇怨的人?”
“不就是他們玄學協會的另一脈嗎?”雲先生想了想,試圖從自己亂成一團麻的記憶裡翻出什麽線索,但也就找出個衛元寄和閻非早就知道的結論。
如果說尤氏所在的一脈更愛修行前輩留下來的古籍,那另外一脈更喜歡自己研究新的術法。
兩脈的不和,不止是因為利益的糾葛,也是理念的不同。
平時兩脈也沒什麽正經稱呼,就拿其中勢力最大的家族來命名了。
一個叫尤派,一個叫項派。
“那一脈最近有什麽動靜嗎?”衛元寄看向閻非,這裡
閻非:“沒什麽動靜吧?他們不是一直很安靜嗎?不動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是不會出來的。”
這麽說來,單單從行為作風上來說,項淵還真不太像他們一脈的人。
“先試探一下吧。”閻非想了想,最終決定主動接觸項淵,“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雲先生:“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和他們合作,一起解決那個姓尤的。”
他滿腦子都是復仇,對於其余的事情倒也沒有太多的關注。
衛元寄也算理解他,所以明面還是暫且答應下來——雖然他覺得對方所說的“沒有太大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閻非也是如此想的。
“那我先聯系項淵……”閻非說著,打開了手機,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哦對,他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
那只能去玄學協會找人了。
兩人收拾了東西就去玄學協會了,剛進門便正好遇到了郭會長。
——說實話這位會長也是奇怪,不是在辦公室坐著,而是在協會到處晃悠。
不過衛元寄和閻非倒是習慣了,見到這位問了聲好,便把視線落到他身後去了。
在他身後是一位須發皆白老人,年約七八十歲。此時他也冷著臉瞧著衛元寄和閻非,傳遞著一種壓迫感。
從這老者的眉眼中,衛元寄倒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但他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郭會長,這位是?”衛元寄語氣裡透著幾分好奇,“我感覺這位老先生有些面善。”
“哦,他啊……”郭會長似乎有些疑惑衛元寄為何會忽然問起自己身後的這位,但還是介紹道,“他是尤棱長老。”
“說來也巧,他就是你們知道的……”
郭會長似是想說“是你們知道的尤騫長老的叔叔”,可最終還是沒把話說出來。
大抵是忽然想起那倆兄弟剛剛被關進去,有些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那尤棱看著這倆人,眼底似是閃過了些什麽,只是速度實在太快了些,旁人並未能注意到。
“會長,我剛剛說的事情,還請你多考慮考慮。”他淡淡道,“我現在也沒什麽事了,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說完這一句,他便轉身離去。似乎是對這兩位年輕人沒有半點興趣。
但這怎麽可能呢?
以他的能力必然能夠看出衛元寄和閻非就是那兩種極為特殊的體質。再加上自己兩個侄子的事情,就算之前隱居後方而不理世事,那也能猜到一些事情。
可他這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應當是已經有其他打算了。
對於尤棱的事情,衛元寄和閻非早有防備,無論他什麽時候出招,兩人都不在乎。
——倒也不是說,衛元寄和閻非定要等對方先出手,只是如今有些謎團尚未解決,貿然出手只會讓事態愈發不可控制。
對於這個人,現如今最佳的選擇應當就是靜觀其變。
“對了,我倒是忘記一件事了,”郭會長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腦袋,“雲非,之前協會的機器出了錯誤,給你發布了強製任務,你沒有去做吧?”
“嗯,”閻非點頭,“我在與項淵比試之後的幾日身體不適,所以就沒做那個任務。”
“要有什麽懲罰嗎?”
郭會長搖頭道:“沒事沒事,這是系統出了bug才導致的錯誤,我們本來就不會給你安排強製任務。”
“我們又不是那個異能者協會,我們玄學協會是一向自由的。不會強迫別人做任務的。”
閻非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什麽。
想來那所謂的“bug”就是那兩個姓尤的弄出來的。
“對了,你現在身體怎麽樣了?”郭會長還是很關心他的,“小機有沒有照顧好你啊?”
“他……”閻非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衛元寄,眼裡多出了幾分異樣的情緒,可最終還是道,“挺好的。”
“哈哈哈哈,那就好,”郭會長笑了一下,“對了,前幾天項淵還要我聯系你,說這幾日怎麽沒看見你,這下都沒法和你比試了。”
“他不是贏了我嗎?還比什麽?”閻非顯得興趣缺缺。
“哎,明眼人都知道你那日狀態不行,也沒人承認項淵那小子贏了,他自然要和你再比一次。”
“……麻煩,讓他過來吧。”閻非抓了抓自己略長的頭髮,顯得很不耐,語氣也是冷冰冰的,“這次比試完就別來煩我了。”
郭會長:“這也得你和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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