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呢?”陸長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暫且不提此事, “怎麽沒過來?”
周意便把情況簡單說明一番, 陸長官點頭, 說,既然回來了,那就去看一下他們。
“我們回來的路上雖然沒遇到喪屍, 但我們並沒有標記記號。這次探路任務可能算是失敗了。”周意也有些沮喪。
他們的原意是想要找到一條“安全通道”,也就是一條喪屍數量較少的路線。但在衛元寄看來, “喪屍少”也不過是別人偽造的假象, 下次走這路線就未必有用了。
加上他們最後是趕著回來了自然沒什麽時間做標記。
“無事。”陸長官揮了揮手也不算在意,畢竟他也沒期待探路能一次成功。
如今在意的便是為什麽周圍的喪屍全都離奇消失, 那些消失的喪屍又去哪裡了?
陸長官也曾想過,是否是因為什麽因素,周圍的喪屍自行離開了,但聯絡了其余地區, 他發現喪屍依舊肆虐。顯然這只是他們一個地方有如此“殊榮”。
可這“殊榮”來得詭異,誰也不想要, 誰也不敢要。
在這末世之中,哪兒都藏著危機,也許某些看似幸運, 背後就藏著致命的危險。
因這一份“殊榮”, 所有人都有些不安。今夜, 衛元寄與閻非一同坐在外面吹著風,無心睡眠。
“小寄,”閻非轉頭看向他,“其實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漏掉些什麽。”
衛元寄沒說話,但他自己也是這種感受。
夜風微涼,透著秋末的寒意,調皮地鑽進兩人的衣服裡,害得閻非打了個噴嚏。
“需要靠過來嗎?我這裡很暖和。”衛元寄問他,如今自己佔著火系異能者的便利,體溫比普通人高一些,這種天氣即便是穿著短袖都不會覺得冷。
而閻非不一樣。
“行啊,”閻非忽然將衛元寄的肩膀摟住,“不過我更想要一個大暖爐。”
大暖爐衛元寄:“……”
他就這麽大鳥依人地被閻非摟到懷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如此一鬧,心中的那些焦慮倒是散去許多。
被無奈的甜意攻佔下的地盤,哪裡還容得下其他負面情緒放肆?
“希望我們只是想多了。”衛元寄順勢躺在閻非的大腿上,隨意道,“守了一整夜,也沒發生什麽,也許真是我們多想了?”
“不可能是多想,”閻非一邊斬釘截鐵地說著,另一邊倒也不忘記去順一把衛元寄的頭髮,“桑沂的突然失蹤絕非偶然。”
“沒準他就是那個操控喪屍的人呢。”
他這猜測毫無邏輯可言,全憑個人喜好,誰聽了都得搖頭,說這麽沒邏輯的事情可別瞎說。
可聽到閻非說這話的人是衛元寄,他皺眉沉思一下,覺得並不是全然無這種可能性。
“其實邏輯對得上,”衛元寄輕聲道,“因為檢測石的存在,所以他知道了你的真實異能,所以會派喪屍追殺你。”
“計劃敗露,他只能逃走了。”
閻非:“……說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要是小說寫成這樣,那肯定沒人看。可見衛元寄本人真的沒什麽講故事的天賦。
再說了,其中的邏輯還是有漏洞的,畢竟桑沂應該有辦法將檢測石的事情糊弄過去,並沒有到要逃離的程度。
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這件事情若是成功,便可以讓他不在意在陸長官身邊的這個重要身份。
閻非忽然想起了什麽,臉色微變,竟是不小心拔掉了衛元寄的頭髮。
那短短一根,捏在手裡,搓了搓,手感還不錯。
衛元寄:“……你想到什麽了?”
還好隻拔掉一根,不是一撮。
閻非反應過來,尷尬地輕咳兩聲:“我……走神了。”
“我只是在想,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會比陸長官身邊的副官這個身份還重要。”
“這起碼是……”
能破壞聯合w市合擊喪屍的計劃的事情吧?
只是閻非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遠處便緩緩出現一道白色的車光,吸引了閻非和衛元寄的注意力。
“是另一隊回來了?”閻非眯起眼睛,認出了這一輛車子,“我們下去看看。”
衛元寄站起身,余光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便出聲道:“小勤,你過來一下。”
系統聽話地湊了過來,卻是被衛元寄拽住了。
他被當做手電筒一樣,被衛元寄懟著地面照來照去。終於,衛元寄從地上撚起了什麽,他才放開了可憐的系統。
“你撿起什麽了?”閻非雖然有所預感,但他語氣裡面還是帶著些不可置信,“是你的頭髮嗎?”
剛才他把衛元寄的那根頭髮拿在手裡撚著撚著就沒了,怎麽衛元寄還會把他撿起來!
衛元寄:“……你想什麽呢?”
他怎麽可能把那根頭髮撿起來?
他把自己撿起來的東西塞到閻非手裡,有些無奈:“這是我的頭髮?”
那可能會重了點。
閻非感受到手上那沉甸甸的重量,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下意識摸了摸手裡多出來的東西,那東西微微發亮——像是個石頭?
閻非還未來得及開口,耳邊便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第二小隊已經回來了。
守夜的人紛紛迎了過去,好奇這批探路的先鋒又傳來了什麽有用的消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