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衛元寄看著他,篤定道,“而且你在包庇對方。”
【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小勤這會兒還為羅皓的悲慘經歷傷懷,覺得這可憐孩子生不逢時,但凡換一個開放點的世界,何至於落到這種境地?
可這倆人是怎麽發現對方的問題的?
“你最後在問別人最後悔的事情,這才是你的執念。可你剛才就和我們聊了一些有關女裝的問題便轉移了話題,說自己已經沒有執念了。”
“你最後悔的事情是穿女裝嗎?”閻非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按照羅皓先前所說,他最大的執念是女裝不僅不能被別人認可,還會害他被罵變態。這顯然符合上面所說的“後悔的事情”。
“至於說你包庇凶手……”衛元寄接過話頭,指了一下羅皓的脖子,“你之前一直用其他東西掩藏你的脖子。”
“一開始是用頭髮纏著,後來是用鮮血糊著,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要遮擋自己的喉結,來掩藏自己的身份。”
“但其實一些女性會因為過瘦的原因,也會有喉結。所以你完全可以不曝光自己的性別。”
“而你剛才的話卻代表你本人並不想要自己的真實性別會被別人發現,但你卻主動暴露性別,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羅皓面上露出驚恐,這更是印證了衛元寄的猜測。
“所以你一開始為了遮掩的並不止是喉結吧?”衛元寄望向他的脖子,“是因為你的致命傷口就在那裡嗎?”
“也許那邊還有什麽線索?”
衛元寄這麽說著,便順手取出了閻非腰間的匕首,刀尖指向羅皓的脖頸。
“我其實挺想看一下的。”
羅皓望著衛元寄用匕首指著自己,某些被塵封的記憶冒出腦海,他立刻尖叫道:“不要!”
怨氣加深了!
閻非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在羅皓暴動之時,他也找到了對方的破綻!
此時立刻抓住了衛元寄的另一隻手,在他的食指上咬了一口。
衛元寄:“!”
鮮血從指尖流出,閻非的舌尖感受到那股鐵鏽味,也險些被燙到。
他的血倒是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燙一些。
閻非走了一瞬的神,隨後立即用手指沾上衛元寄的血,於空中畫符。
光看這符咒需要指尖鮮血才能畫出便足以證明這符咒非同一般。此咒一出,自然是將羅皓的怨氣通通覆蓋。
“你不說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個?”
閻非神情自若,沾著血跡的手指點在他的脖頸上,竟是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齒輪。
“對你下的符咒已經解除了,你可以說話了。”
此時,正趕往玄學協會總部的尤長老竟是吐出一口血來。
怎麽可能?他設下的符咒怎麽會被破解了?
難道是他低估了沈雲非?
尤長老覺得自己很倒霉,才出那分會的門,自己就摔了一跤,臉上多了一塊顯眼的傷口。
可之後又是遇到了身份證掉進水坑,錢包被人偷了的離奇事件。
若非他不會玄術,如今還無法坐上這輛返程的火車。
可無論他如何倒霉,卻也未曾想到自己的符咒會這麽快被沈雲非破解。
現在計劃已經暴露,那他只能棄車保帥了。他拿起手機,將某個人才發來消息的聯系人刪除。
會長那邊,應該是能瞞下去的,就算瞞不下去,那個姓郭的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這麽想著尤長老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404室內,衛元寄的目光落在閻非手中的齒輪上,那齒輪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你是看不見那上面的符咒的。”閻非見衛元寄的眼裡帶著幾分疑惑,便同他解釋道,“這符咒下得極其隱秘,若不是經驗豐富的內行人,怕也是很難發現的。”
“是嗎?”衛元寄盯著那齒輪,可恍惚之間,他似乎能瞧見那齒輪上有幾分光暈流轉。
可一回神,卻是看不見了。
衛元寄隻當是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多想。
“我真的能說實話了?”羅皓的語氣裡面滿是不可置信,“太好了,謝謝你們!”
“所以說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閻非已經覺得此事浪費了太多時間,他站得有些累了。
……主要是腰疼。
衛元寄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幾分不耐,在羅皓瞧不見的地方幫他揉了揉腰:“既然沒事了,我們出去聊吧。”
外面好歹有椅子可以坐。
羅皓飄了出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閻非,縮了縮脖子:“那我現在就開始講了?”
衛元寄和閻非只是點了點頭,顯得頗為冷淡,這讓羅皓有些不敢講了。
畢竟他可看不見唯一捧場的小勤。
小勤:【請開始你的故事~】
衛元寄:“……”
他到底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我不是自殺的!穿女裝都是被脅迫的!”羅皓深吸一口氣,回憶起那些過去,“我並不喜歡女裝,因為一些原因我借了校園貸,後來才發現這是個坑……”
背負巨額欠款的羅皓也只能到處去搜尋還錢的法子,可工作容易找,要短時間還清高利貸的法子可是太難找了。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卻是給他提了一條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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