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喪屍絕不可能戰勝人類。
他欣慰地笑著,忽然覺得光線似乎暗了一些,抬頭一看,表情瞬間凝滯住了。
上面的那個東西是飛機?
什麽飛機能開得這麽狂野?裡面的人不得暈過去?
陸長官這麽想著,見那飛機似乎是想要降落,就忙讓周圍的異能者退開,給這飛機留個位置。
十分鍾後,衛元寄和閻非互相攙扶著從飛機上下來,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將文件交到陸長官手裡。
還附帶著一個u盤——那是小勤記錄下來的罪證,可不能忘記給他們。
陸長官看到他倆,愣了一下,誰會想到那狂野飛機上下來的是這兩個人啊!
“就你們兩個?”陸長官不可置信道,“你們誰開的飛機?”
“自動駕駛,”閻非張開就來,“我們剛上飛機就開啟了這個模式,誰知道這個模式這麽……”
狂野。
過山車,大擺錘算什麽?閻非覺得自己差點死在飛機上。
他在心裡克扣了小勤的獎勵,覺得這個小系統還真是靠譜不了幾秒。
而衛元寄稍稍緩了過來,這才給陸長官解釋了一下他們帶回來的東西。
聽完這些,陸長官的臉色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原來早在衛元寄和閻非離開的時候,他就覺得池律和於杏有問題,便及時上報了上級。
上級自然不可能因為陸長官的懷疑就前去逮人,但也是派人去調查了。
如今只要將衛元寄他們手裡的證據交到上級,就可以直接逮捕了。
之後的一些事情,衛元寄和閻非就無需再參與了。
等他們再得到消息時,就知道上面在第一時間前去實驗室捉池律和於杏等人。
雖然他們預備逃跑,但還是被軍隊捉了回去,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製裁。
而其他的科研人員已經將喪屍疫苗研製出來,正緊鑼密鼓地進行測試工作,如果沒有意外,幾個月後就能在全國推廣。
那時候,末世就會結束了。
“末世結束”這四個詞,本帶著令人歡快的氣息,衛元寄見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帶著對未來的憧憬。
生命本該如此,所有人都應該存著對未來的向往,於進行時中努力,而非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步履維艱,回憶著早就錯過的光陰。
“真好。”閻非也很開心,他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錯,據他所說,他這幾晚一直在做一些美夢。
“什麽美夢?”衛元寄有些許好奇。
“夢到了家庭和睦,兄友弟恭。”閻非似笑非笑地看著衛元寄,嘴角上揚。
衛元寄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但聽著閻非強調著“兄友弟恭”四字,他便明白了過來。
閻非想起第一個世界的事情了。
“怎麽會這麽突然!”衛元寄眼底閃現喜意,剛想說些什麽,兩邊臉頰卻是被閻非同時扯住了。
“我覺得可能是池於飛給我留下的禮物吧。”閻非笑了笑,“畢竟精神系的異能是連那兩個瘋子都研究不透的異能,沒準就是他的主人給我們留下了一些驚喜。”
說完這些,閻非才注意到衛元寄滿是笑意的眼眸。
“哇,這麽開心啊?”閻非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也被衛元寄感染了,便有心逗他,“那快點,叫聲哥給我聽聽。”
衛元寄:“……”
這個稱呼那麽多年沒叫了,突然要說,多少有些羞恥。
再說了,即便是第一個世界,與閻非確認關系以後的衛元寄也很少再這麽叫他了。
“快叫快叫,我想聽!”
衛元寄歎了口氣,他壓根抗拒不了閻非這種小聲且歡快的語調。不知道對別人怎麽樣,反正這種軟磨硬泡對他實在有用。
更何況,叫聲哥也沒什麽。
“哥……”衛元寄無奈地叫了一聲。
閻非笑得更開心了,可依舊有些不滿足:“再多叫幾聲,最好叫到我耳朵起繭子。”
衛元寄:“……”
真要這樣,你的耳朵還沒來得及起繭子,我的嗓子就得冒煙了。
衛元寄眼神飄忽,選擇扯開話題:“我們把那個東西給施久之後,怎麽都沒有看見他的人?”
這轉移話題的手段著實不太高明,閻非微微眯起眼睛,表示了自己的一點兒小不滿。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衛元寄的問題:“施久說自己既然要變成成年人了,自然不能再待在全是熟人的地方。”
“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隻想要成為普通人。”
如果待在這裡,一個六七歲的小孩突然變成了成年人,不說被拿去抽血做研究,也會被當作奇異的人來看待,與其這樣還不如離開。
這樣也好,衛元寄點了點頭,他希望施久能過得更好些。
說到施久,自然也會想到那個桑沂,施久說等自己的問題解決了,他會幫對方解決半人半喪屍的問題。
但他乾的壞事太多了,即便恢復了普通人的身份,後半生也只能在囚牢中度過。
這已經是對方最好的結局了。
又過了幾個月,喪屍疫苗徹底推廣。所有人都能免疫喪屍病毒,而且經過研究發現喪屍在感染的一個月內接種疫苗,甚至有概率可以變回普通人。
雖然多數人都已經就不回來了,但這一點消息到還是給了人們許多希望,至少他們又能救回一些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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