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看不慣那個給自己兒子瞎點鴛鴦譜的皇帝,但也沒覺得那皇帝是個傻子。
江不譽想著怎樣才能把這破官給拉下馬。身為江湖人,他是無所謂誰來當官的,可苦的是百姓,江不譽不能坐視不管。
等江不譽趕到長河門,葉茗翡他爹葉璞鄰已經到達許多日了。
這位葉谷主說自己頭一回遇到這麽難纏的毒,苦心鑽研好幾日,得出一個結論——這毒的確有令人走火入魔的危害。
而且不僅如此,中了此毒以後,還會縮短壽命。
宮一鳴聽完這些,臉色難看。
“……還有一點,”葉璞鄰淡淡道,“這毒裡面有一味百遺草,隻生長在湘西那個地方。”
“你是說……”宮一鳴的瞳孔收縮,“百越堂也參與了此事?”
“只是猜測,”江不譽搖頭,“去人家那邊采幾株藥草又不犯了律法。”
畢竟這種事情葉璞鄰這個藥癡也幹了不少。
“可疑的不是藥草,而是長河門中並無人擅長煉製毒藥。”江不譽又補充了一句。
他這話一出,很明顯就是在針對百越堂——江湖中擅長毒藥的門派也就藥谷和百越堂。
葉璞鄰忽然冒出來一句:“你在懷疑我?”
江不譽莫名其妙:“……不,你想多了。”
宮一鳴深吸一口氣,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臉色愈發難看。
當年之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有多少人想要害莊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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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嶽母”
再三確認之後, 映泉派的汙名得以洗去,十幾年冤屈終於得以昭雪,只是故去的人已無法看到這一幕了。
閻非被證實是無辜的那人, 早就被放了出來,這幾日與江不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換來數聲冷哼。
按照閻非的性子, 旁人若是不喜歡他, 那他是絕不會往前湊的, 可在江不譽那裡卻成了例外。
衛元寄問起此事,閻非卻也只是隨口道:“那能一樣嗎?這是我嶽父……”
“呃,好吧, 我說實話,實際上是因為我看他總覺得有點親切……”閻非見衛元寄那不相信的眼神, 便下意識把隨口的胡謅吞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我對他這種操心老父親挺有好感的吧。”
衛元寄笑了笑:“你可能是想起某個人了。”
閻非沒反應過來,他對於第一個世界的印象僅存於衛元寄的描述, 但衛元寄這人並不是多好的演說家,只能將故事平淡無奇地敘述下來,很難讓聽客生起什麽別樣的情緒。
衛元寄未免有些惋惜——如果閻非能恢復從前的記憶該有多好。
在這一刻,衛元寄是想要把小錯找出來再暴揍一頓的, 閻非忘記自己也許不算什麽,畢竟之後他們有無數的未來。
但有些人與物, 卻是再無可能遇見了。
忽而一聲驚堂木響,將衛元寄從惋惜中拍醒。
“當時情況危機,閻少俠險些被人誤解, 若非江公子仗義執言, 道破其中玄機, 哪有後面三傑共議事,映泉終昭雪的佳事?”
“想想那閻少俠,年少就撐起那將傾之廈,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終還了師門清白。”
“再說那江公子,雖說不通武藝,但虎父終究無犬子,再如何也是將江不譽的俠肝義膽學了去。臨危關頭,以瘦弱之軀,卻擋在閻少俠身前,若此不謂俠?敢問何謂俠?”
衛元寄是聽不下去這些彩虹屁了,就算他知道說書人慣會誇張,但也不至於誇張成這幅模樣。
搞得他出生入死下火海一般,其實他就是把閻非擋在身前說了一句話而已。
閻非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挺喜歡這編得不見原型的故事。若說有什麽不滿的,那就是說書人說錯了他倆的關系——他們才不是好友呢。
“真是胡說,”忽而有道女聲響了起來,“那江如霽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那是他身為友人該做的,若是畏縮不前,那才丟人。”
衛元寄感慨著終於有人願意說句實話了,卻見閻非不滿地看向說話的那名女子。
“她胡說,”閻非咬了咬牙,“她在嫉妒你。”
衛元寄:“?”
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女子似乎是察覺到了閻非這來者不善的目光,也轉頭向他瞧來。
“嗯?”她微微皺眉,竟是直接朝他們倆走來。
“有什麽事嗎?”閻非自然不怕她,直接站起身,瞪她。
衛元寄剛想開口,系統卻是在耳邊叫了起來:【信息更新,出現新人物……】
新人物?什麽新人物這麽隆重,還要格外介紹一番?
衛元寄疑惑的同時,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新人物:黎煙,江不譽的夫人,江如霽的母親。】
衛元寄:“……啊?”
閻非:“……?”
閻非也綁定了小勤,自然能聽見他的聲音,只是等他反應過來後,有些話已經出口了。
閻非尷尬地望著面前英姿颯爽的女子,恨不得在商場裡面兌換一張時空倒退卡。
“你就是閻非?”黎煙望著閻非,仿佛是沒瞧見坐在一旁的自己兒子。
“呃……是的,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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