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霍先生嗎?還請麻煩您和沈先生來我們警局一趟, 有些事情還是得麻煩你們……”
原來警察們經過一晚上的忙碌,已經查出來被害人的身份, 可受害人並非是其中那位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子,而是其中的一名男性。
而這位去世的男性就是用身份證登記入住的那一位。
現如今警方抓到了幾位犯罪嫌疑人,但他們都拒絕承認自己認識那位被害者, 聲稱自己近日的確到某酒店之中與朋友舉辦派對, 但絕不認識那一位死者。
而且……
“你們說什麽呢?什麽紅衣女子?我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衛元寄看著這幾個人, 又看了眼面露難色的警察們:“怎麽了?”
“他們大概率沒有說謊。”警察指了指一旁的測謊儀。
衛元寄有些驚訝,抬眼望著那三名神色莫名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們為什麽會想到要在酒店辦恐怖主題的派對?”
一般舉行派對不應該租借酒店的房間啊?更何況是這種恐怖主題,就算要辦,也得事先和酒店一方說清楚吧?
“那是因為……”
在其中一個男子的口中得知,他們幾人先是在幾日之前就收到了一封電子邀請函。說是要舉辦一場恐怖主題的party,希望他們三人都可以參與。
這種類似於詐騙的短信,他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在將這封邀請函刪除之後,他們卻是天天晚上做噩夢。而當他們在夢境中醒來之時,手機裡會再次出現那封邀請函。
在這個世界觀裡,人們都是默認有鬼神存在的,他們經歷這種怪事,自然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
他們也去玄學協會問過,但是專業人士給出的結論是他們身上並沒有沾染鬼氣。
玄學協會的人道:“也有可能是惡作劇。”
“可我們每晚都做噩夢。”
“那可能是你們有心理作用,有的時候也要相信科學。”
“……”
顯然玄學協會的人也不是很能靠得住。於是他們只能按照邀請函上面所說,去那個酒店裡參加那個恐怖主題的聚會。
他們去那個酒店之後發現那一間404的房間內已經布置好了,但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人。
在他們到了房間之後,他們的手機裡便出現了新的提示,要他們在這個房間內說出自己最後悔的事情。
“最後悔的事情?”警局中的幾人皺眉。
“是的,他要我們每人說一件自己最後悔的事情。如果有所隱瞞的話,就會死亡。我們自然不敢騙他,所以就把自己最後悔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手機裡就出現了新消息,說我們可以離開了。”
而之後的他們的確沒有再做噩夢,這事情的發展讓也幾人覺得自己以前的擔驚受怕,其實真的只是心理的作用。
可……真的只是心理作用嗎?
“你們真的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衛元寄擰著眉,舉起手裡的速寫圖。
“真的沒有,我們騙你們做什麽?”
衛元寄見他們實在不像是說謊,擰著眉瞧向閻非,卻看見閻非從手裡拿出一張符籙,遞到衛元寄手裡。
衛元寄順手點燃了符籙——雖然他不知道這符籙有什麽用,但作為閻非的“打火機”,他並不需要知道這些。
閻非輕聲念著咒語,就見眼前的三人眼神迷茫起來,似乎是被催眠了。
然玄學法術裡面並沒有催眠這一項,但閻非所施展的術法也與催眠類似,能讓他們說出一些他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東西。
“你們在那個派對現場有沒有碰到過一個會發光的七彩骷髏?”閻非問。
“……沒。”三人齊齊搖頭,可過了一會兒卻又是點頭。
言行之間的矛盾自然讓閻非起疑。可一邊施咒一邊問話太消耗精神,於是他用胳膊肘抵了一下衛元寄的腰,示意他接著問下去。
衛元寄:“那個七彩的骷髏頭沒電了,但你們想要聽見那個骷髏的聲音……”
“之後你們做什麽了?”
在衛元寄的引導下,他們似乎想起來了一些:“……我們去把牆上的鍾的電池拿了下來裝在了那個骷髏裡面。”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這個骷髏的?”
“……”
並未回答。
“那裝了電池以後,你們又聽見了什麽聲音?”
“……”
依舊沒有回答。
衛元寄以為是自己的詢問方式出了問題,可就在這時,有個人面露痛苦竟是吐出了三個字:“求救聲……”
求救聲?
衛元寄剛想問求救了什麽,卻是被閻非拉住了。
“問不出來了。”閻非搖了搖頭。
“為什麽這麽說?”在一旁看得雲裡霧裡的警官們有些急切。
“我發現他們被下了符咒,在解開之前,他們都會把一些錯誤的記憶信以為真。”閻非解釋道,“所以沒必要再問了,問出來的也都是些錯誤的東西。”
“倒不如讓我把這些符咒解開。”
閻非說著,又走近了些,正欲探查那些符籙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陣腳步聲。
衛元寄轉頭看去,便瞧見幾人不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為首那人是個中年男人,他滿臉都寫著傲慢,先是斜眼瞥了衛元寄他們,隨後冷哼一聲:“你們就要我來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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