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呢?
不過好在現在的尤棱並沒有發現衛元寄和閻非的存在,倒不是他倆的玄學術法已經比對方還精通了,而是尤棱的狀態太差了。
隻瞧見他緩緩地走到一個櫃子前,拿出來一個相框,光線太暗,衛元寄也只能看清那是個黑白色的照片而看不見其他。
依稀像是兩個人的合影。
衛元寄瞥了一眼,也僅僅能看出這些。
尤棱看了許久,最終又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照片放了回去,最後才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房門關上,衛元寄和閻非皆是走進了那放著照片的櫃子,發現上面有一圈符咒。
閻非擰著眉,小心翼翼探查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陷阱,才將其解開。
這下成功地拿出了那張剛放進去的照片。
此時燈已經被尤棱關了,客廳正處於一片黑暗之中,小勤很主動地湊了過來,用藍光照亮了他們的眼前。
可當他們面前光線清晰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的確是個合照,但這合照中的男人,實在是太過眼熟了。
可不就是雲先生嗎?
照片上的他,比起如今的模樣尚顯得青澀,但面上正帶著燦爛的笑意,無論是誰瞧見,都要感慨一句好一位風華正茂的少年。
而他身邊站著的是為長相出挑的女子,分明是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長相,然眉眼之中卻是生著幾分英氣。
不知道是不是穿了高跟鞋,反正他還比雲安隱高上一截。這份高挑在女性當中也是十分罕見了。
這就是雲先生的心上人?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倆倒不是很關心雲先生的心上人,他們關心的是尤棱為什麽會保留這張照片。
尤棱是對雲先生的心上人有什麽非分之想嗎?
可沒聽說他有娶妻生子,不是說這人一門心思都在玄學之術上嗎?所以到最後才會把傀儡傳給自己侄子嗎?
——要是有兒子,那還輪得到侄子?
不對,那女子不可能是尤棱的心上人。
就算要存放心上人的照片,那也不可能放心上人和競爭者的合照吧?自己看的不膈應?
腦海裡忽然想起了羅皓的事情,衛元寄和閻非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應該不會吧?
此行除了這個照片,最值得關注的便是這人的傷勢,衛元寄他們不知這是真實還是偽裝的,反正就半真半假地透露給了郭會長。
這次他來的時候還帶上了項淵,有段時間不見,項淵臉上的茫然也盡數散去,恢復了從前那意氣風發的高傲模樣。
“……你是說他受傷了?”郭會長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驚訝。
“是啊,”衛元寄點頭,“邊咳邊吐血,看上去離死不遠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進他的屋子探查的?”
“前天晚上。”
郭會長面色露出幾分複雜,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才道:“我懷疑尤棱早就被奪舍了。”
奪舍?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是露出幾分驚訝。
“的確有些不可置信,但我也不是沒有任何依據就說出這種話的。”
“尤棱先前與尤守兄弟關系一般,也就是前段時間,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將自己的傀儡……也就是雲先生交到尤守那邊。”
“而他之前性格孤僻,卻會在固定時間去研究以往的古籍,但自從前段時間的事故之後,他便以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不再願意管理協會事物為由,半隱退了。”
“……還有嗎?”
光是這些理由是不夠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衛元寄卻是覺得郭會長的這句並沒有說謊。
雖然他只見過尤棱兩次,卻也不覺得對方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可郭會長似乎並不能說出太多理由了,但語氣卻是十分篤定,他說不論真假,尤棱都不是什麽好人。
若是他真被奪舍,那這次泄漏信息的事情就一定是他做的,而要是沒被奪舍,那尤棱也是雲安隱的仇家,報仇是遲早的事情。
他像是一個極為優秀的演說家,也不管其他人想不想聽,便將自己的想法都塞入他們的腦海,若只是囫圇吞棗地咽下,那還真會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衛元寄只是聽著,余光瞥到一旁的雲安隱和項淵身上。
雲安隱沒什麽表情,他對玄學協會的生死興趣不算很大,他隻想懲罰惡人。
如果尤棱真被奪舍又沒做過其他壞事,雲安隱針對他做什麽?他又不是有病。
但項淵的表情卻是有些意思了,他居然在郭會長沒見到的某個角度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從前不是很信任對方嗎?如今怎麽改變了?是因為上次的事情?
就這樣,四人一鬼各懷心事結束了這一場談話,而等對方離開後,衛元寄主動給項淵發了消息。
他倒也沒說什麽,而是隻發了一個簡簡單單的“?”
但是對方似乎就等著衛元寄的這個“?”。
項淵:我已經想明白了。
隨後他發了一張截圖過來。
衛元寄一看,愣了一下,閻非不由好奇了,也湊了過去,看清楚那圖片的時候,真愣住了。
好小子,沒想到你居然得到了那寶貴的編制啊。
居然比閻非的速度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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