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不要做太多,而這兩個小輩就想著撂擔子了。
這怎麽可能呢?
“你的意思是?”
“再過幾日,玄學協會的那幫人打算聚在一起開會,說是要商討解決此事的方案,而我們則打算趁此時機將玄學協會的人抓捕起來。你們願意幫我們嗎?我們人手不太夠。”
“很需要你們來用些手段困住他們。”
“……真的?”衛元寄可不相信,偌大的異能者協會居然也會人手不夠?
“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參與此事,那些實力差一些的異能者參與此事不是送死嗎?”
衛元寄微愣,不知為什麽,心中忽然升起幾分異樣的情緒,他頓了頓,最終竟是直接答應了。
閻非略有些錯愕,雖然他們多半會將此事答應下來,但答應得這麽痛快……
不像是衛元寄啊。
不過閻非也很快反應過來,小寄應當是想到原來霍機的遭遇,所以才會不假思索地同意。
無論如何此事便算是敲定下來了,臨走之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雲安隱卻是問他:“你以前叫什麽名字?”
“尤棱”僵硬一瞬,隨即道:“名字很重要嗎?”
雲安隱看了他一會兒:“不重要吧?我只是覺得用我仇人的名字來稱呼你,似乎不太好。”
“無所謂,”那人卻是道,“我們也不會再見幾次了。”
雲安隱深深地望著對方,可對著自己仇人的面孔,還是有幾分生厭,他轉過頭道:“……這倒也是。”
說完,這鬼便緩緩飄了出去。
衛元寄和閻非都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氣氛,只是兩人都裝著糊塗,並不打算戳破了旁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們……】
而小勤卻是欲言又止的,他好奇兩人的關系是否如宿主預料中那般。
“噓……”閻非笑眼看了那小光團,“崽啊,別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好奇了。”
“他們心裡有數,咱們外人少摻和。”
……
既然將那件事答應下來,衛元寄和閻非自然要好好準備。無論是玄術還是異能,反正能使出來的招數那都得練上,萬一用得到呢?
衛元寄如今也不是一開始那個打火機了,如今他的異能仿佛是解開了什麽束縛一般,逐漸恢復了正常異能者的水準。
這有些反常,閻非不免擔心對方的身體出了異樣。只是雲先生過來看了一眼後,就說這是衛元寄身上的封印解開了。
因為玄術的精進,這封印自然是愈發薄弱。
當然還有一些原因……
雲先生剛露出了那種略有些猥瑣的笑容,衛元寄也就懂了。
既然懂了,閻非也就放心許多,封印消除自然也是好事——這樣倒不用擔心某人在一些時候難以自保了。
不過,“尤棱”所說的幫忙只是讓他們畫符陣,至於是什麽符陣,倒也沒說。
想了一會兒,閻非眼前一亮,便拉著衛元寄去學習一個術法了。
在準備之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好似一眨眼,就到了約定好的時日。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衛元寄與閻非並未收到玄學協會的開會邀請,這也正好,兩人就躲在定好的地方,專心繪製符咒。
此行的目的就是將所有異能者協會的人困於此處,繪製符咒比起大打打殺殺顯然是更為省力的法子。
所以此時閻非主繪,衛元寄為輔,很快便畫出一個巨型的符陣。
這符陣名為“囹圄”,用處便是將人困於一處,宛如身陷囹圄之中,難以逃脫。
“辛苦你了,”閻非看著衛元寄手上的傷痕,眼底閃過一抹心痛——這次花的是巨型符陣,可不是之前的那些小符咒。
衛元寄就算仗著天賦能學一些符咒,但要在短時間內用好還是太困難了,也只能放一些血來加強效果了。
所以閻非在知道放血必不可少之後,便給衛元寄準備了幾個乾紅棗。
如今畫完了,就往衛元寄嘴裡塞幾個。
衛元寄:“……太甜了。”
“哎,別挑食,這東西補血呢。”
閻非說著,也順手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只是剛咬了一口,他就險些呸了出來。
真的太甜了!
可是就當他吐出棗核之時,警報聲忽而傳來,隨後,他們倆便聽見了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兩人什麽都沒說,直接躲到了角落處。
很快他們就聽見了那些人的驚呼:“為什麽出不去!”
“怎麽會這樣?”
作為玄學協會的人,他們很快就發現周圍被下了符咒,但以他們的實力,顯然解不開這個符陣。
衛元寄和閻非無心看人在這裡焦急,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正欲拿起手機同其他人聯系,卻是覺得有一道陰狠的視線落在他們面前。
在察覺到這視線之時,衛元寄立即抓起口袋中的符籙,燃起火焰,將那燃盡的紙灰,直接朝那視線所在之處扔去。
紙灰脫手之時便化作一條灰色的鎖鏈,如長蛇一般朝另一邊纏去。可這鎖鏈終究是慢了一步,竟是被人避開了。
也就是此時,衛元寄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正是郭會長。
“居然真的是你們?”郭會長面上可不複平日中的溫和,如今滿是戾氣,這可怕的模樣,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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