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那頭自然是喜悅起來,隨後就掛了電話歡天喜地地同上級匯報去了。
顯然,剛才一長串通話的目的就在於此。
“搞得我們很難說話一樣。”閻非吐槽道,“有編制的工作,而且疑似一去就是管理層,我又不是和錢過不去,為什麽要拒絕?”
衛元寄:“……”
說的很對。
“你們真有一套,”雲先生在弄清楚這如今的情形之後,也有些感慨,“這下玄學協會真的是亂成一鍋粥了。”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只要人都走了,那玄學協會離煉毀滅也不遠了。”
又不是只有派系之間才有利益糾葛,人之間也有啊。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正是如此?
所以這一招先是壞其名聲,再動其牆角,運氣好些是不是能讓這玄學協會不攻而破?
閻非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道:“這是不可能的。”
“松動的都是各派系中的邊緣人物,”衛元寄解釋道,“真正核心的人物還在那兒內鬥呢。”
他們那些人哪在意什麽編制啊?
“……所以你們下一步打算做什麽?”雲先生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沉默了一瞬,還是打算問一下這倆人的想法。
他先前想的復仇都是用武力解決的,沒想到還能用這種法子?
“後面還得靜觀其變了,”衛元寄道,“怕是有人會猜到我們在悄悄做些動作,所以還是要提前準備好對策。”
說著衛元寄將一旁的筆記本放到雲先生面前:“我和小非預測了十幾種可能性,相應的也想好了對策,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雲先生:“……呵呵,不感興趣。”
也就當雲先生打算回到冰箱裡面去修煉時,門鈴忽然響了,衛元寄原以為會是項淵,畢竟這段時間玄學協會鬧得厲害,這小子沒地方去,沒準就會跑到他們這邊來。
可沒想到的是,衛元寄透過貓眼,卻是看見了一個沒想到的人。
郭會長?
衛元寄揣度著對方的來歷,可面上卻是笑呵呵地將人迎進門。
“您有什麽事嗎?”
郭會長面上有些愁苦:“你們應該知道網上的一些流言吧。”
“知道,”閻非面上的表情有些冷,“我很好奇這是不是真的?”
“我和霍機加入玄學協會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招惹麻煩的,且不說那些人對我們體質的覬覦,現在連名聲都要和你們一起臭?”
“如果是真的,那我……”
閻非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郭會長便打斷了他——這人平時倒是溫和,從不打斷別人說話。
沒想到著急之後也是這副模樣。
“雖然很遺憾,但的確是真的,”郭會長面上難得閃過一絲憤怒,他義憤填膺道,“我也很震驚,那些人又不缺錢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他竟拿出了相關的證據放到幾人面前。
之前那些事情可都是警方查出來的,鐵證如山,現如今郭會長拿出來的東西倒是大部分與它吻合。
還有一些警方也沒查出來的東西。
可吻合也不一定代表這些東西沒問題,說不定這就是找替罪羊羔用的。
衛元寄看了眼這些證據——上面說這些欺騙行為都是些玄學協會另外兩脈做的,而郭會長本人並不知情。
“居然是這樣嗎?”衛元寄眼底也露出幾分惱意,“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他們玄學協會沒準就是一丘之貉,連那活人煉製傀儡的事情都能做出來,貪財之事又怎麽會做不得?”閻非臉色難看,“和他們扯上關系,真倒霉。”
原主沈雲非孤僻高傲,也是最在意自己名聲的人。這名聲可不包含那些脾氣臭什麽的,而是這些有關人品的。
所以如今大怒倒也正常,並未讓郭會長起疑。
“我們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啊,”郭會長歎氣道,“再不把這兩方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先是協會的名聲都要爛掉了。”
“可是我們又不知道是誰做的?”衛元寄看向他,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敵在暗,我在明,這問題並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協會的內部肯定有內鬼,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揪出來,”郭會長聽了衛元寄的話,歎了口氣繼續道,“這些事情連我都是才知道的,這內鬼怕是藏得很深。”
“你現在有懷疑的人?”閻非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或許是如今已經有了想要栽贓的人?
“……我懷疑是尤棱,不是他,也是他們一脈搞的鬼。”郭會長的語氣很篤定。
雲先生早就躲到冰箱裡去了,他覺得自己在外面實在太容易露餡了,還不如躲起來自己修煉。
可即便是躲在冰箱裡,他也能聽見對方的話,聽到尤棱二字的時候,氣息有幾分波動。
郭會長自然注意到了,卻也不意外,畢竟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之間的仇怨。
“你看名單上的人……”
郭會長給出的理由很充分,在收集到的那些證據中大部分嫌疑人都是創新派的。
這個時候正是兩脈鬧矛盾的時候。鬧出有關創新一脈的負面信息雖然會讓整個玄學協會的名譽受損,但對於他們一脈還是利大於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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