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寄稍後退一步, 他看向自己眼前的陰暗通道,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他可不打算用自己的異能將對方打敗。
畢竟這個異能的時效還不確定,他要做的事情應該是逃脫對方的掌控。
從對方之前說的話來看,尤騫應該正在對付閻非, 自己應當跑到他那邊去——倒不是指望自己現在這個不穩定的異能可以保護對方,只是那邊有個系統能夠兌換更多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兌換那些東西後,自己絕對能解決這兩個姓尤的兄弟倆。
還有……
能確保對方安全的話,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所以衛元寄先是放出了一團火焰, 做出煙霧彈。對方以為自己要做出攻擊之勢, 便拿出了符籙進行了防禦, 可下一秒衛元寄便是消失的一乾二淨,尤守再也無法尋到他的身影。
他隨即反應過來,此人並不想與自己硬碰硬,而是想要逃離此處!
所以說對方的異能並沒有表面上那般強大。
……或許說是有時效的。
尤守一下子就看穿了衛元寄逃跑的原因,心裡居然愈發興奮了。
貓抓老鼠而已,又有什麽困難呢?
他順著衛元寄跑進那個幽暗的通道。可隨後,他卻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面前太黑,他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獵物了。
但這並不是什麽問題。
他迅速用手中的符紙折出一個紙鶴,讓這東西去追蹤衛元寄。
這紙鶴可沒有像閻非的那隻紙飛機經歷過那麽多的摧殘,飛起來自然不是晃晃悠悠的,而是飛速前進。
甚至還伴隨著一陣“簌簌”的風聲。
衛元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異能在逐漸消弱,他自然不能浪費這一好時機。在下一個轉彎的路口,他先是躲進角落,並沒有立刻行走,而是,等那風聲逐漸靠近自己。
燃!
衛元寄在千紙鶴飛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瞬間釋放了異能,熾熱的火焰燃盡了面前的紙鶴,同時也波及到了跟隨在後面的人。
衛元寄釋放了一擊,倒也不戀戰,他就以這樣“放風箏”的方式進行著攻擊。
雖然偷襲的次數多了,之後尤守的心中早就有所防備,衛元寄有幾次攻擊並沒有得逞。
但是,尤守如今也是灰頭土臉的模樣,身上有不少火焰被灼傷的地方,而衛元寄卻是毫發無損。
當然這“毫發無損”,並不包括他因為跑了許久而氣喘籲籲這件事。
衛元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異能,他發現自己手裡的火焰已經小了很多。
……快要消耗完了。
衛元寄的眼底深沉一些,他打算再打最後一次,之後便全力逃跑。
可他失策了。
衛元寄的腳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住一般,衛元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臉上與手腕被粗礪的地面劃出了血。
溫熱的血液落在地上,衛元寄眼底閃過一絲什麽,悄悄地用食指沾了血。
這只是私下裡的舉動,明面上,衛元寄卻是抬頭,不甘地看著尤守。
“遊戲結束了,我們應該開始煉製了吧?”
尤守望著青年人俊朗的面龐,輕輕笑了一聲:“放心,即便是變成傀儡,你是能保持如今的模樣。”
衛元寄問他:“你的那個極陰人偶是否與這個宅子有關?”
尤守此時倒是不想回答衛元寄的問題了,先前的拉鋸戰已經消磨了他太多的耐心。此時他隻想快些將面前這個人變成自己的傀儡。
衛元寄見自己拖延時間的法子無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迅速照著自己記憶中的圖案迅速畫著。
當初閻非隻畫過一次,衛元寄倒不能保證自己能百分百將其還原,但是……
只能試一試了。
他望著尤守在念著咒,手下不停,粗礪的地面摩挲著自己的指尖,傳來了刺痛之感。
而下一秒,沾著血液的手指陡然熾熱起來,衛元寄知道,這是自己畫的符咒起效了。
此時,尤守也將符咒念完,衛元寄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竟變得模糊起來,他下意識想要搖一搖頭,動作卻是變得僵硬起來。
“第一步是劃破你的喉嚨,放血……”
尤守熱衷於看旁人的恐懼表情,所以他會把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告知自己的獵物。
“血會一點一點地流盡,直到乾涸之時,才是第二步的開始……”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刃,揚著詭異的笑容逐步向衛元寄靠近,也就在此時,衛元寄剛畫出來的血符卻是突然亮起,幾乎要照亮這個漆黑的古宅。
這是……
超度的符咒!
尤守意識到這一點,心中升起了幾分震驚——這霍機分明沒學過玄術,此時居然是畫出這般厲害的大型符咒……
果然,無論是極陰體質還是至陽體質,那都是修煉玄術的好苗子。
不過,無論對方是再好的苗子也沒有用,他反正要將這至陽之體化為己用。
可就在他想要再靠近衛元寄時,尤守卻是察覺到自己的腳腕卻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抓住了。
怎麽回事?!
他心中駭然,而下一瞬,他的四肢發冷,脖子也被一雙如寒冰般的手給抓住了。
“哇哦,”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於黑暗之中,閻非拖著什麽東西,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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