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寄有些無趣地想著,見對方把手裡的章魚小丸子都吃完了,便又塞給他一串魷魚。
閻非:“……”
衛元寄:“不吃嗎?”
閻非:“……吃。”
事實證明,原本不吃東西是不餓的,但一旦吃了一點,那饑餓感便會被激發出來。
走在前頭的項淵受不了了,他其實也沒吃東西,一心隻想著與閻非比試來證明誰才是那第一天才,可聞著身後的味道,他的饞蟲就被勾起來了。
他也想買些東西墊饑,但小吃街已然走過,附近是停車場,並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
項淵也只能忍耐著饑餓,想著等打敗了沈雲非,自己一定要吃一頓好好犒勞自己。
可事與願違,這項淵的實力本就比沈雲非差了一節,如今又餓著肚子,自然更比不過對方了。
這畫符,施咒沒一項比得過對方的,可把項淵給氣到了。
氣急敗壞的項淵看見面無表情的衛元寄替閻非燃了符籙,便出言嘲諷道:“你天賦再高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要別人幫你燃燒符紙?你這樣和廢物又有什麽區別?”
閻非聽他這麽說,倒也不惱——事實上這對於他而言,也沒什麽可惱怒的。
“哦,那你連廢物都沒打過。”閻非下台,想從衛元寄的口袋裡面掏出那包貓耳朵,但念及原主那高冷孤僻的人設,便又把手縮了回去。
——剛才有人聽聞協會內的兩位天才要比試,這不都湊了過來,明面上說是學習一番,實際上卻是湊熱鬧。
於是,如今這裡集滿了人,閻非也不好意思公然在這裡吃東西,隻好用眼神暗示著衛元寄自己想走了。
衛元寄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正欲離開,卻見角落裡的一道身影。
衛元寄無端覺得那人有些面熟,但自己絕不認識那個人。
【那個就是尤騫的兄長,名叫尤守,正是玄學協會的長老之一。】
衛元寄“哦”了一聲,其實也並不意外,他既然在明面上讓自己給閻非下藥,那自然會過來探查情況。
只是對方那眼神,還真是讓人感到不適。
衛元寄與那人的目光對上,只是相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他與閻非一起離開了。
只是才離開玄學協會幾步,他便收到了消息。
來信人未知,但一看內容就能猜出是誰發來的。
【你現在還沒給沈雲非下藥嗎?】
衛元寄隨手按著手機,回復了這一條消息。
【你以為給他下藥那麽容易?】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我當然是等合適的時機,至少也要半個月吧。】
等這句話發過去,對面便沒有了回復。
衛元寄知道對方怕是不會回復自己了,也不上心,只是收起手機,抓住了需要從自己口袋裡掏貓耳朵的手。
“你幹嘛?”閻非似乎有些不滿,“為什麽不給我吃?”
衛元寄:“……你中午飯還沒吃,再吃這些東西就吃不下其他的了。”
閻非想想也是,悻悻地收回手,說自己想吃辣的。
辣的?
衛元寄懂了,在美食軟件上找了一家評價頗為不錯的小龍蝦店,同時要了一個包間。
“兩個人就要包間嗎?”服務員愣了一下。
衛元寄點頭:“是的,我們可以加錢。”
此時不是飯點,店裡也沒什麽人,店員倒也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
閻非倒也沒那麽那麽喜歡吃辣,只是偶爾想起來就會嘴饞,但他又覺得自己這個體質略有些丟人,所以即便要吃,那也是要避開其他人的。
如果這家店不讓他們用包廂,兩人就打算打包回去吃了。
這會兒菜上來了,看著閻非開始吃了,衛元寄便順便同他說起剛才的事情。
“哦?”閻非停頓了一下,剛想說話,就感覺自己臉上滑過什麽。
閻非:“……”
他順手拿起一旁的紙,問道:“踏……他蒙這麽著急?”
吃了點辣,又開始大舌頭了。
不過,衛元寄能理解對方的意思,畢竟他們昨天晚上才把藥給自己,怎麽現在就要自己下毒成功?
著急也不是這麽著急的。
莫非是一種試探?
衛元寄正思考著這些,閻非卻是用筷子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剝好的麻辣小龍蝦。
“你快點吃,”閻非催促道,“我不想吃麻辣的了,你多吃點。”
衛元寄:“……你不是才吃了幾個嗎?”
閻非:“嘗個鮮而已,你快點吃,我都給你剝好幾個了。”
衛元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閻非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給自己剝了小半碗龍蝦,方才應該是看不下去自己這個繼續發呆的家夥,這才把小龍蝦塞進自己的嘴裡。
“……你自己吃吧,我自己來就好。”衛元寄瞧著那堆小龍蝦,一時啞然。
“哎,還有幾個就剝完了,到時候我洗了手再吃蒜蓉的,省得串了味。”
閻非這麽說著,看向衛元寄的臉笑道:“啊……”
衛元寄:“……啊。”
閻非樂滋滋地投喂自己的男朋友,心情很是愉悅。
至於玄學協會那些破事,急什麽?既然他們著急,那自己這邊就得穩下來,唯有靜觀其變才能知曉他們打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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