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秦牧風面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見他來了也是一副神色淡淡。
忍不住心裡就直罵,要不是蕭宥齊的姑母口不擇言,他今天也不用過來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低聲下氣地跟人道歉。
他也罵秦牧風不知好歹,他好歹是長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站在一旁,
不由眉頭直皺,要是之前,他也就忍了。
但現在不一樣,蕭宥齊搖身一變成了皇子,雖然現在還沒有公開,但是這些都是早晚的事情,蕭宥齊是皇子的話,他就是皇子的舅舅,也跟著水漲船高,何苦受一個小輩的氣。
他在想要是秦牧風知道了蕭宥齊的真實身份,還能像現在這樣擺譜?
雖然心中是這麽想的,但蕭明遠的臉上的笑容不變,“宥齊今天早上才回來的,一臉疲憊,聽說昨晚上在醫院門口守了你一夜。”
“哦,是嗎,昨天我處在昏迷之中,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秦牧風的話,讓蕭明遠一噎。
但原本想到提到蕭宥齊,秦牧風再怎麽都不會在意一些。
在他的印象裡,秦牧風一直對蕭宥齊很寵,幾乎是有求必應,說實話就算是他對自己的omgea,可能都沒辦法做到秦牧風這種程度。
難道真的因為昨天晚上的話傷到了?
蕭明遠見狀,大歎了口氣,他苦笑著說道:“牧風,伯父代替你姑母向你道歉,我已經訓斥過她,她當時不知道你來了,可能在外面聽了一些人的瞎話,她一直就這麽瘋瘋癲癲的,她是長輩,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你也別放在心上,這件事過去了就好了。”
勸他大度,如果他計較了,便是小肚雞腸,得理不饒人。
更何況,那個女人算哪門子的長輩!
蕭家已經能肆無忌憚地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以往他在蕭家人的眼裡,是格外的軟弱好欺負。
上輩子他的顧忌著蕭宥齊的顏面,便從未計較過,但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她姓蕭,我姓秦,為何不計較?”
秦牧風目光直視蕭明遠,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我身為秦家的繼承人,她當眾辱罵我,詆毀我,我出車禍,受傷嚴重,她有很大一部分責任,這如何讓我不計較。”
“更何況能夠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根本就沒將我放在眼裡,更沒有將秦家放在眼裡。”
被秦牧風當面反駁回去,讓蕭明遠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牧風……”
秦牧風坐在椅子上,身體後仰,下巴輕抬,姿態放松,“嗯?”
這副樣子在蕭明遠眼裡,簡直是傲慢至極,跟以往謙和有禮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樣子秦牧風是不斷算放過這件事。
蕭明遠氣得肝疼,他從未見過秦牧風這個樣子,難道他就不為他跟蕭宥齊的未來做打算嗎?
他努力地控制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想問秦將軍在家嗎?我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想跟秦將軍商量。”
說到最後幾個字,格外地咬牙切齒。
秦牧風聞言,眉尾微挑,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說道:“祖父,他不在家,事務繁忙,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
蕭明遠聽完,眉間緊鎖,他顯然不想跟秦牧風交談。
在他眼裡,秦牧風只是一個繼承人,還未真正的當家做主。
不過……他一想到剛才秦牧風對他的態度,眼眸一凜,他決定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其實告訴你也行,這件事情跟宥齊有關,你應該是知情的,原本昨晚宥齊就應該告訴你的。”
蕭明遠這麽一說,秦牧風便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了,無非是想告訴他,蕭宥齊現在是皇帝的私生子。
“這涉及上一輩的事情,有些複雜,你知道宥齊他從小就沒有父親,前段時間皇帝陛下找到了他,我們才得知,宥齊是皇帝陛下遺失在外的孩子。陛下說了,打算挑個好日子便公開,到時候,你便是皇子的未婚夫了。”
蕭明遠說這句話時,臉上神態有著說不出的得意。
他正瞪著秦牧風臉上一臉震驚的模樣。
“那我正好恭喜他。”秦牧風說道。
蕭明遠眉間緊鎖,看到神色淡然的秦牧風,隻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不明白秦牧風為什麽這麽軸,蕭宥齊成為皇子之後,難道對他來說不是好事一件嗎?
他心中冷笑一聲,現在不與他們打好關系,之後蕭宥齊成為皇子,就不想現在這般的好攀上,皇帝陛下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Omega,而不是跟一個alpha廝混在一起,即使對方是秦家的繼承人,秦家還沒有能夠隻手遮天地步。
到那個時候秦牧風哭哭都沒地方哭,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回去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蕭宥齊,這就是那個愛他愛得不行的秦牧風!
蕭明遠見秦牧風冥頑不明,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好好養傷,伯父有空再來看你,宥齊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又臨近軍校考試,再加上皇帝經常召見,可能沒有那麽多時間過來看望你,希望你多多體諒一下,在家好好養傷。”
秦牧風輕抬著眼眸,看了過去,那雙黑色的眼眸深不見底,他微微勾唇:“不勞掛心。”
蕭明遠也不再多待,臨走時將手中的禮物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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