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馮應走了兩步,就被叫住。
“馮應。”
馮應停住腳步,回身:“顧總,什麽事?”
“……”顧松霖遲疑片刻,“算了。”
然而還不等馮應抬腳,顧松霖又道:“等等。”
顧松霖神色猶豫,好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馮應看著心中打鼓,顧總向來決策果斷,他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猶豫不決的樣子。
難道公司出了什麽大事?不應該啊,他之前可沒聽到半點風聲。
馮應正胡思亂想,就聽顧總問他,“你結婚了嗎?”
“啊?” 馮應沒想到顧總糾結半天是問他這個,愣了一下,隨即道,“結了,去年結的。”
他沒來得及細想顧總為什麽問他這種問題,就聽到顧總繼續問,“你和你老婆吵架的話一般都怎麽處理?”
顧松霖問出口後眉頭緊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為多少億的大生意發愁呢。
馮應反倒松了一口氣,原來顧總是和時先生吵架了。
果然是新婚,沒有經驗,不像他,那可是經驗十足!
“不管對錯,當然是先給老婆道歉,老婆永遠是對的,然後看她平時喜歡什麽,或者想要什麽,就悄悄買下來,給她一個驚喜,基本就消氣了……” 馮助理自信地滔滔不絕。
“這樣還不行的話,那你犯的錯誤……”馮應說到一半看見顧總緊皺的眉頭,改口道,“那我犯的錯誤肯定是大錯誤,多半得跪鍵盤誠懇認錯求原諒。”
顧松霖聽完一言難盡地看向馮應。
馮應接收到顧總眼神傳達出的複雜情緒:你小子看著濃眉大眼挺正經,沒想到私底下其實是這樣的人。
大概是因為顧總都和他請教這種私人問題了,馮應在面對顧松霖時也沒之前那麽拘謹了,笑了笑道:“在老婆面前丟人那不叫丟人,沒有老婆那才叫丟人。”
“……”顧松霖,“與其丟人不如少犯錯誤。”
結婚時間不長,犯錯誤的經驗倒是不少。
顧總把馮助理當反面教材,引以為戒,絕不會讓自己做出那些丟人的舉動。
時舒言打了個噴嚏,是誰在說他壞話?他揉了揉鼻子沒有在意,繼續埋頭寫寫畫畫。
對於珠寶,時舒言很有自己見解和審美的,設計一套珠寶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一開始是思如泉湧,這種情況下時間也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然而也是這時,時舒言開始撓頭,有些進展不下去了,又過了片刻,直接放下了手裡的筆,趴在桌上,長歎了一口氣。
“誒!果然話還是不能說太滿。”
一開始有多自信,現在就有多打臉。
他的興趣愛好廣泛,對很多事物都有涉獵,因此有一定的繪畫功底。
以往也有過他把自己的想法畫成草圖,讓設計師專門給他量身定製珠寶的經歷,因此他以為設計珠寶這事也不是多難。
可等他真正兒八經試著做才知道,從有大致的想法創意,到下筆繪圖,再到細化具體到做出成品,甚至是做一整個系列的主題作品,這其間還要有很多的步驟,要付出很多心血。
而他是穿書過來的,沒有系統地上過珠寶設計的專業課,真動起手來才發現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時舒言做事一向憑興趣,現在三分鍾的熱度過去,便想打退堂鼓,畢竟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報名那個星銳杯。
時舒言正敲著退堂鼓就看聽到手機消息提示音,是班級群裡盧合運發的。
【AAA珠寶批發:明天有一起去看珠寶展的嗎?走起!】
盧合運家裡就是做珠寶生意的,他向來性格圓滑,交友廣泛,愛喊著大家一起出去玩。
群裡路銘很快響應。
【頂級皇家珠寶設計師小路:我我我!正為星銳杯的參賽設計發愁呢,正好去展會找找創作靈感。】
群裡陸陸續續有人說去,時舒言也來了興致,回了句去,然後起身去洗漱,打算休息。
白天的時候管家檢查了他的房間窗戶,弄清了昨晚“啪啪”拍窗的原因:別墅外的一簇爬山虎被風雨吹開,藤蔓隨風揮動,才時不時拍打到窗戶。
爬山虎被重新修剪過,時舒言一沾床便安穩睡去。
一天的腦力輸出,看著不累,其實身體還是疲憊的。
顧松霖加班到很晚,他回來時時舒言已經睡下了。
顧松霖自然是回他的次臥睡,半夜下起雨來,顧松霖一向淺眠,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後翻身看了一下時間還早。
本想繼續睡覺,不知怎麽突然想起那句“半夜醒來都會扇自己一巴掌,說我真該死”。
魔性的電子音在腦海裡循環播放,顧松霖再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顧松霖下樓就看到餐廳裡王姨手腳麻利地擺放早餐。
“先生,早上好啊。”見他下樓了,王姨熱情打招呼,等顧松霖走近,她訝然道,“呀!先生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好重啊。”
顧松霖神色複雜地看了王姨一眼:“沒事。”
緊隨其後下樓的時舒言見狀心情大好,落坐後咬了一口蟹黃包便道:“王姨手藝不錯,下個月漲工資。”
王姨非常高興:“謝謝夫人,您喜歡吃就好,您中午還想吃什麽,我給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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