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思路很快被一道帶著含糊鼻音的軟軟聲音打斷:“其他的明天再收拾吧,顧松霖~我真的要困死了。”
見便宜老公幫他把床重新鋪好,迫不及待想睡覺的時舒言,立刻下了逐客令,還因為太困,都忘了深情地喊顧松霖老公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顧松霖這輩子都沒聽人用這麽嬌的聲音喊過他的名字,耳尖猛地一抖。
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如此撒嬌!
顧松霖眉頭微蹙,很是看不慣時舒言的做派,另外拿了一套床品大步流星的往次臥走去。
顧松霖一走,時舒言立刻衝了個戰鬥澡,然後快速躺平準備入睡。
本以為能很快入睡,沒想到他認床了。
什麽破床墊,好硬,硌人!
這被子怎麽這麽沉,壓得他有種喘氣都費勁的感覺。
時舒言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舒服的睡覺姿勢。
正輾轉反側著,房門被敲響,顧松霖低沉的聲音傳來:“睡了嗎?”
“呼!”時舒言深呼一口氣,氣呼呼地坐起來,一臉不爽地去開門。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睡衣因為剛才的輾轉反側而弄得松松垮垮、衣領大開。
“幹什麽啊!”語氣凶巴巴。
因為顧松霖家的床品太難睡,時舒言自然把火氣對上顧松霖這個主人。
“我……”顧松霖都沒留意時舒言凶巴巴的語氣,因為他剛一開口,就看到時舒言領口處大片細白的肌膚。
他聲音一頓,偏頭移開視線,皺眉道:“你先穿好衣服!”
時舒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不就是有點亂,至於反應這麽大嘛。
狗渣男該不會誤以為自己想要勾.引他吧。
伸手把領口收攏了一些,嘴上嘟囔:“誰睡覺還穿得板板正正的。”
再一看顧松霖,還是之前的長袖、長褲。
穿得板板正正。
睡覺模范竟在我眼前。
時舒言:“……你來幹什麽?”
“拿睡衣和浴巾。”
剛才他走得太匆忙,等在次臥收拾好打算去洗澡時才想起沒拿浴巾和睡衣,這才返回來。
顧松霖拿完東西走後,時舒言又翻來覆去了大半夜才實在困得不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整個人都低氣壓了,做了大半夜鬼壓床的夢不說,起床時一動就發現渾身酸痛。
要不是門好好反鎖著,他都懷疑是顧松霖這狗渣男半夜潛進來把自己揍了一頓。
揉著腰下樓,時舒言看到一樓餐廳裡,顧松霖正在吃早餐。
早餐顯然是兩人份,時舒言在顧松霖對面坐下,正要享用早餐,突然意識到什麽。
環顧了一圈客廳和廚房,果然沒見到有其他人在,他不可思議地對對面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男人道:“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夢遊做的?”
顧松霖擦了擦手,指節修長的大手拿起玻璃杯,仰頭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一飲而盡,突出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頗有些男人的性.感。
顧松霖的精神也不太好,昨晚他先是通過原主的電腦和手機基本掌握了原主的所有信息。
除了原主手機裡的一個加密相冊,他沒能打開。
總共沒睡幾個小時,還一直做夢。
夢裡他的那個男妻一直衣衫不整地對著他撒嬌,一會兒喊他名字,一會兒喊老公的。
被人在夢裡煩了一晚上,因而見到時舒言時語氣有些不善。
時舒言輕哼了一聲,他不就比他起得稍微晚了一點點嗎,至於這樣懟他!
再說他起得晚還不是因為狗渣男家的床和被褥太不舒服。
這個一定得換。
還有洗漱用品的什麽的都不是他慣用的牌子,也得換。
衣服、鞋子也要買新的。
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時舒言下意識想喊管家,可是舉目望去整個別墅只有他和顧松霖兩個人。
“你家裡都沒有管家的嗎?”
昨天見顧松霖自己收拾房間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沒有,也沒必要。”顧松霖整理了一下領帶,起身打算去公司。
“怎麽沒必要,沒有管家的霸總算什麽合格的霸總。”時舒言小聲吐槽了一句。
因為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顧松霖略懂一些經典霸總文學的梗。
比如霸總文裡的管家最大的作用就是說一句:“好久沒見少爺笑得這麽開心了。”
顧松霖停下腳步,轉頭道:“管家來了會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我看笑話的時候也是會笑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沒想到狗渣男還會突然講冷笑話,時舒言笑得差點被嘴裡沒咽下去的牛奶給嗆到。
“以後不要在我吃飯的時候突然講笑話好不好。”時舒言咳得臉色泛紅,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而後正色道:“那是你根本不懂怎麽高質量享受生活,管家的用處可多著呢。”
顧松霖確實不懂怎麽高質量享受生活,他只知道怎麽高效率工作。
時舒言畢竟是他的合法配偶,自己能滿足他的可以適當滿足,便道:“你想要管家的話我讓助理安排。”
時舒言:“不要你安排,管家的人選我要自己定。”
管家用著順不順手差別可大了去了,他得自己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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