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舒言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傳統珠寶工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薑母暢談到傍晚,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時舒言提出告辭:“薑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真是受益匪淺,我下次還要再來跟您學習,您可不要嫌我煩。”
薑蘊和對時舒言很是喜歡,她能看出時舒言在這一行上的天賦,也有意給他引路,挽留道:“不如你就留在阿姨家吃晚飯。”
“不了,我老公還等我回去呢。”再留晚飯不太禮貌,時舒言搬出顧松霖當借口。
事實上他這兩天也確實疏忽了顧松霖,而且是有意的。
因為他總是時不時想起錦山那晚,顧松霖落在他額頭上的那一吻。
輕飄飄,卻揮之不去。
漆黑的小房間內,吻他的時候顧松霖想的是誰?
是白月光,還是他?把他當成白月光寄情?
可是那種黑漆漆的情況下,顧松霖根本看不到他的臉,更不可能像原著中寫的那樣:“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烏漆嘛黑,能看見個鬼哦,寄什麽情?
算了,算了,他為什麽要糾結這個讓自己不爽!
把顧松霖當成一個需要攻略的紙片人老公不香嗎?
人帥、錢多,還不用負責,等他膩了就刪號——離婚,把姓顧的扔給白月光!
離婚後再找比他還帥的大帥比談戀愛!
哼!姓顧的偷親他,讓他心煩意亂,他也不讓姓顧的好過!
親爛他的嘴!看他還能不能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時舒言氣勢洶洶地闖進顧松霖的病房。
正閑著沒事看報紙的顧松霖聽到動靜抬頭,見來人是時舒言,學著時舒言以前陰陽怪氣的調調,想和他開玩笑:“稀客,還記得你有個臥病在床的老公啊……唔!”
話沒說完就被時舒言撞了個滿懷,然後猛得親上來。
那都不能叫親,叫磕還差不多。
“顧總,警方……”來跟顧松霖說事的馮助理腳步猛然頓住,“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馮應將邁進來的腿收回,並很有眼色地幫老板和夫人關上病房門。
病房內,時舒言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痛苦:“嘶~”
好痛、好痛!嘴巴被牙磕到了。
顧松霖的表情也不遑多讓:“抽什麽風?”
初吻如此慘烈失敗,還被顧松霖凶,偏偏時舒言還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凶巴巴地瞪人。
“讓我看看碰了沒?”顧松霖看出一抹委屈,拉下他捂嘴的手,將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認真檢查了一番,“破了一點點皮,不礙事。”
時舒言緩過勁來,嬌氣得不行:“怎麽不礙事,疼死了。”
“誰讓你這麽莽撞。”顧松霖有些遺憾,老婆第一次親他,他什麽都沒感受到,只剩下疼了,問道,“怎麽突然跑過來親我?”
“你是我老公,親你還要理由?”時舒言繼續凶,“我想親就親!”
時舒言說完,從顧松霖腿上下來,打開門:“馮助理,進來吧。”
馮應小心翼翼:“其實我可以再等會兒。”
時舒言:“不用,讓你進就進。”
“好的,夫人。”
馮應來是說孫曲章的事情,“警察那邊給了立案回執,說沒有的足夠的證據證明孫曲章二人蓄意謀殺,只能算孫曲章違背城市禁養烈性犬規定,且沒有盡到管理義務,致犬傷人。”
時舒言憤憤不平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顧松霖很是淡定:“沒關系,事情還沒結束。”
這個結果他能夠猜到。
警察那邊其實只是一個引子,定得輕了也無所謂,重要的是把事情鬧大,讓晉城的商界都知道孫氏建材的公子害得顧氏集體總裁重傷住院,兩家不和,這樣其他公司的老總就知道怎麽站隊了。
顧氏集團發展勢頭正盛,相信沒幾家公司願意為了和孫氏建材合作而得罪顧氏。
獨木難支,要不了多久孫氏集團就會資金鏈出問題,進而破產。
這才是真正的商戰。
顧松霖等馮應說完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馮應:“沒了。”
顧松霖:“下次這種事情可以電話裡說,沒必要專門跑一趟,好了,你可以走了。”
馮應:“好的。”
他有理由懷疑顧總是嫌他撞破了他和夫人的好事。
“等等。”顧松霖又叫住馮應,“幫我買一瓶口腔潰瘍噴霧再走。”
馮應想起剛才說話時,時舒言時不時摸一下嘴巴的動作,頓時明白噴霧的用途。
居然能把夫人的嘴給親破!真是的,顧總就不能克制一點?
第28章
時舒言噴完口腔潰瘍噴霧接到路銘打來的電話。
“舒言你看星銳杯官網了嗎?”路銘高興道, “入圍名單出來了,咱們兩個的名字都在上面!”
時舒言也露出喜色:“是嗎,我這就看看!”
雖說他有預期自己能進,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 結果出來, 說不激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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