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曲章和孫昌明齊齊一愣,沒想到會牽扯出這事。
時舒言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繼續質問:“你想方設法帶藏獒這種攻擊性極強的烈犬進山莊,又不管理好,不是蓄意殺人是什麽!就算你不是針對性地謀害松霖,也有放任烈犬傷人的嫌疑,在山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被你養的藏獒咬傷甚至咬死!”
這話一出,當晚去采蘑菇的其他人也是一陣後怕。
是啊,要是他們回去得再晚一點,被藏獒襲擊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你們真是可惡!”一人怒斥孫曲章二人,又擔憂地問時舒言,“顧總到底怎麽樣了,傷的重不重?”
時舒言道:“各位叔叔伯伯,松霖剛剛已經醒了,但是磕到頭,頭疼得厲害,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需要靜養,暫時不讓人探望。”
說完才對上孫昌明:“這裡是醫院,還請孫副總不要再大吵大鬧影響病人休息,至於你和孫曲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警察在這裡,待會你去和警察說。”
眾人一聽沒有生命危險,頓時松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大家也都累了一晚上,趕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會第一時間讓馮助理通知各位。”時舒言說完朝公司高層們鞠了一躬,“松霖住院期間還要仰仗各位管理公司,另外幫他主持公道,不要讓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扶住時舒言:“你不說我們也不能眼看著有人欺負到我們頭頂上還不作為,你放心照顧顧總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不能讓他們逃脫製裁!”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又說了幾句話才一起離開。
時舒言跟著警察去做了個筆錄,然後回到顧松霖所在的高級病房。
“搞定!”時舒言打了個響指道,“都按你說的做了。”
顧松霖倚靠在病房床頭,抱臂坐著,好氣又好笑:“讓你演出我重傷,沒讓你演我死了。”
就時舒言那小寡婦哭墳一般的演法,他當時差點沒忍住睜開眼。
時舒言一臉無辜:“這樣效果才好,你當時閉著眼沒看到,你公司那些高層以為你死了時,神情有多震驚和恐慌。”
“結果你沒死,那種失而復得的情感波動才更劇烈,才能讓他們對孫副總和孫曲章的所作所為更加恨之入骨。”
這是倒也是。
如果顧松霖什麽事都沒有,就要對付孫曲章及其背後的孫家,短時間內肯定會對公司的利益有損失,公司高層一定不同意,勸他以和為貴。
那他施行起來必然阻力很大,才讓時舒言配合演了一出戲。
只有讓他們真切感受到孫副總和孫曲章差點害得顧松霖沒命,導致讓公司動蕩、他們失去了搖錢樹,威脅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了,他們才會主動幫忙,和他站在同一陣營。
至於孫副總,這次的事情雖然他是無心的,但他也不冤。
顧松霖之前去國外出差,考察國外的項目是其一,其二就是為了摸清公司的底,只有他長時間出差不在國內,公司裡的一些人才會放松警惕、露出馬腳。
果不其然,讓他查到了以孫昌明這個副總為首的小團體做了不少中飽私囊的事情,其中就有和孫氏建材公司的利益往來。
他本想等時機成熟就解決掉孫昌明這個毒瘤,現在不過是提前動手。
馮助理送來飯食,兩人吃著飯,顧松霖莫名想起,他剛穿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朋友跟他說,原主胃炎住院,時舒言事無巨細地照顧,還給煲湯送飯。
突然嫉妒起原主,他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顧松霖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問時舒言:“你是更喜歡婚前的我,還是婚後的我?”
第27章
時舒言:“怎麽突然問這個?”
顧松霖:“沒什麽。”
“當然是更愛現在的你啦~”時舒言道。
顧松霖一喜, 然而還沒等喜悅的情緒完全醞釀出來,就聽時舒言接著說,“因為每天都會比以前更愛你一點!”
時舒言心裡給自己點讚,誒, 他真的好會說情話, 便宜顧松霖了!
顧松霖垂眸,掩下眼底的失落。
算了, 他以後會對時舒言更好, 總會讓他更愛他,直至超過原來那個人。
吃過飯,顧松霖因為要裝病, 暫時得住在醫院, 他問時舒言:“你是在這裡休息還是回家?”
他怕時舒言住不慣醫院的陪護床, 雖然高級病房內的陪護床挺寬闊舒適的。
時舒言道:“我回家拿些換洗的衣服就回來,連折疊行軍床都睡了, 還有什麽不能睡的,誒,跟著你我可真是受苦了,誰讓我愛你呢, 為愛吃苦, 苦也是甜。”
顧松霖:“……你還是回家住吧, 家裡更舒服, 有些苦倒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等你這句話呢!
時舒言裝作不舍:“可是……”
顧松霖:“聽我的,回家。”
時舒言:“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回到家, 時舒言洗了個澡,本以為會很快睡著, 但不知怎麽,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在錦山上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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