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商戰並沒想得那麽高深,在宴會上把人灌醉然後塞床伴性賄賂或者拍照威脅的事也不是沒可能發生。
司機在外面等著不好進來,萬一發生什麽不能及時發現。
這也是馮助理以往都會給顧松霖準備人陪同出席的一部分原因。
其實敢在這種宴會上玩花樣的人是極少數的,就算有,以他的自控力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入那種不受控的境地。
說那些多少有嚇唬時舒言的成分。
見時舒言嘴巴微張,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燈火輝煌、衣香鬢影的上流宴會,背地裡會有如此齷齪的事情發生,顧松霖有種讓小孩見識到人世險惡的感覺。
以他的閱歷,時舒言在他看來,有時候的確像不成熟的小孩。
顧松霖哄小孩一樣:“別喝酒了,乖,聽話。”
兩人離得太近,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時舒言耳中,他耳邊細小的絨毛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
時舒言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細微一抖,他揉揉耳朵,後退一步:“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喝就不喝。”
顧松霖拿了一杯橙汁遞給他:“喝這個?”
“嗯。”時舒言接過,轉身悶頭朝一旁的休息區走去,等坐下了似乎還覺得耳朵處有奇怪的感覺,又抬手用力揉了一下,脆弱的耳尖被他□□的泛紅。
“時舒言?”一道女聲在耳邊響起,時舒言抬頭看去,是個認識的人。
他禮貌打招呼:“魏小姐,你好。”
來人正是之前讓他0元購的表哥口中的“表嫂”,魏婉婉。
魏婉婉今天穿著一襲淺紫色的禮服長裙,妝容精致,很是漂亮。
但細看卻能發現她眼底有一絲憔悴,厚厚的眼妝也沒能完全遮蓋住。
“真的是你。”魏婉婉露出一個笑來,笑容明顯沒有他們初次見面時那麽自然明媚,她在時舒言旁邊的沙發落座,問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時舒言大概能猜到這位魏小姐想問什麽,點點頭道:“可以。”
魏婉婉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問,猶豫幾秒,開口道:“那天你在珠寶展會上說趙廣宗一年換好幾個女朋友的事其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吧。”
時舒言:“看你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答案了。”
“沒錯,我找人仔細調查了姓趙的,發現他還真是個混蛋!”
不僅是濫交女朋友的事,更重要的是人品低劣。
魏婉婉苦笑了一下:“我之所以還來問你,其實還是心有不甘罷了。”
時舒言聽她說心有不甘,眉頭皺了皺:“你和趙廣宗還沒分手?”
要是這樣還沒分,他只能說“尊重,祝福”,別在他面前抱怨。
好在魏婉婉是個拎得清的人,當即道:“分了,我一查清就跟他提分手了,他今天還想撒謊哄騙我、繼續糾纏我,我直接就報警了,說他騷擾我,估計他現在人還在派出所呢。”
心有不甘不是因為舍不得那個渣男,而是因為自己識人不清、錯付感情,心底裡不太願意承認自己被那樣的人騙過,甚至還動過結婚的念頭。
這事說起來實在丟人,魏婉婉都沒好意思跟身邊的朋友說,今天遇上時舒言這個知情人,還是好心給她提醒的人,魏婉婉一時沒忍住傾訴的欲望。
“乾得漂亮!”時舒言拍手,而後覺得人家剛失戀自己表現得太高興好像也不太好,便安慰道,“大美女什麽男朋友找不到,那種垃圾就該扔回垃圾桶,你這叫及時止損,沒上渣男的惡當,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以後找男朋友可不能只看他對你好不好,他對你好可以是裝的,也可以隨時收回,對你好只是最基礎的要求之一,你得綜合看他的人品、性格……”
沒談過戀愛但是紙上談兵經驗很豐富的情感指導大師,時大師侃侃而談。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啦,聽你這麽一說我心情都好了。”魏婉婉被時舒言一本正經、頭頭是道勸慰她的樣子逗笑,這次的笑容好看很多,“不過我現在也不打算談戀愛了,姐要專心搞事業!”
魏婉婉笑著,想起什麽,收起笑意:“你還說我,你自己呢,和你結婚的那個顧總連生活費都不給你,你倒好,還想著在外人面前維護他的面子。”
魏婉婉這會兒已經從情傷中走出來,想起那天時舒言說自己沒錢買珠寶,卻還維護顧松霖這個不盡責的老公。
她看時舒言越發恨鐵不成鋼:“按你說的,他連對你好這一條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你說你圖他什麽!”
時舒言:“……”被戀愛腦回旋鏢扎到。
“其實也不是……”他和顧松霖的關系不是能用正常戀愛解釋的,時舒言正思索這怎麽合理地把他扣在顧總頭上的黑鍋給揭下來,畢竟顧總給了他三張卡呢。
“你別替他解釋了,你看他估計都想離婚另娶了!”魏婉婉聲音氣憤地打斷時舒言的話,指向宴會廳中心的方向。
時舒言一驚,離婚另娶?白月光這麽快就出現了?!
他扭頭看過去,哪裡有什麽白月光,是一個中年富商帶著女兒在同顧松霖交談。
他就說一個億沒那麽容易賺。
“沒事。”時舒言淡定地看著那邊,吃瓜。
魏婉婉見當事人都不在意,她也跟著淡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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