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開鎖的師傅還沒來,蘇渝就跟著白悅凌先回了家。那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白敏他們並沒有離開。
蘇渝進門的時候剛好吃完最後一個肉松小貝,蘇望見了哼聲道:“看來也沒什麽大事,還能吃東西。”
蘇渝看了他一眼,不屑於接他的話和他吵吵,到現在他都還沒吃飽,不想浪費力氣吵架。
“蘇渝,你那是什麽眼神?”
哼。
那不是什麽眼神。
那是王之蔑視。
蘇渝輕輕地揪了一下白悅凌的衣角說了一句渴了,此刻的他猶如一個闖進了狼窟的柔弱兔子,隻敢跟著白悅凌走。
白悅凌不悅地皺了一下眉,朝蘇望道:“蘇望你說話小點兒聲行嗎,人家剛出院呢。”
蘇望撇了撇嘴,“裝什麽裝,拆我車的時候不是挺能的麽。”
蘇渝沒說話,跟著白悅凌路過蘇望旁邊的時候用手關節捅了他一下,倒也不算是什麽小動作,在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當然,除了去給他拿水的白悅凌。
“蘇渝你有病嗎?”
“蘇望你又在這裡嚷嚷什麽呢,都說了人家剛出院,你能不能小點聲。”
“他剛剛捅我!”
白悅凌一邊將水遞給蘇渝一邊斥責蘇望,“人家剛出院能把你怎麽著,你一個alpha總不能連一個omega的力氣都頂不住吧?”
“白悅凌你是不是有病,怎麽胳膊肘一直往外拐,我才是你親的表弟。”
“蘇望,你連我你都敢罵,你是想死吧。”
白悅凌抓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鬧騰了起來,蘇渝仿佛與世無爭,坐在離沙發遠遠的餐桌旁捧著一杯熱水慢慢喝,心底裡想著那個開鎖的師傅到底什麽時候來。
與白敏一同坐在沙發上的蘇洄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胳膊,她回過神,這才發現的目光竟然一直在蘇渝身上。
以前,她從來不屑於看對方一眼。
白敏將目光收回,蘇洄告訴她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啊,好,走吧洄洄。”
白悅凌見白敏站起了身,問:“小姑你要走了嗎?”
“嗯,洄洄說他累了,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
蘇望一聽蘇洄累了,連忙關切地問:“洄洄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洄搖了搖頭,只是用手語告訴他自己想回家。
“隻想回家?是不是因為蘇渝在這兒?”
背對著他們坐在餐桌旁喝水的蘇渝忽然聽到蘇望提他的名字不由得轉過頭,“不是,你是不是有病,我坐在這兒安安靜靜的喝杯水還能礙著你們了。”
他這都能躺槍。
蘇洄不舒服了關他什麽事情,要是因為他在這裡不舒服,他指定是蘇洄自己心裡有點什麽病。
“有的人光是活著就礙眼。”
不得不說蘇望說話真的極其難聽。即便是白悅凌聽了也忍不住皺眉,她道:“蘇望,怎麽說話的。”
這話要是原主聽了大概心中大概不會有任何波瀾,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蘇望說話一向如此,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但是蘇渝忍不了,一點兒不順心的話都聽不得,因為他從未受過這樣的氣。
他頓時像一隻被踩著尾巴的貓,氣惱地看著蘇望,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仿佛閃著明滅的光,臉頰被氣得泛紅,整個人都緊繃著,他咬了咬牙,道:“我早就死了,你們蘇家每個人都是殺人凶手。”
也許就在他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呢,他們蘇家人,包括原主的母親,還有那些對他惡語相向的人,全部都已經成為了凶手。
蘇望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蘇渝的反應居然那麽大,要是以前,他只會低頭。
他都忘記了,眼前這個omega和先前不一樣了,他是那個砸了他車的蘇渝。
“大白天的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麽呢,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要不是蘇渝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就信了。
蘇渝看著他們,這會兒又冷靜了下來,只是眉梢間的厭惡毫不掩飾,他的話真真切切,每個字的發音都很清楚,“你們就是殺人了,你們用你們惡毒的語言和令人討厭的行為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你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
“你這不是還站著我們面前嗎?你要是剛才在醫院沒救過來說不定我還就信了。”
白敏被他們一人一句吵得腦瓜子疼,她現在心緒亂得很,蘇渝和她一樣恰巧對車厘子過敏已經讓她心底裡亂糟糟的了。“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回家。”
她現在,竟然越看蘇渝越覺得他的脾氣和他們白家的人格外相似,受不得委屈有話直說。
“媽,憑什麽是我們走,不應該是他走?”
他這話還沒說完蘇渝便離開了,白悅凌叫了他一聲,本想追上去,但是門啪嗒一聲便被他關上了。
“蘇望,你怎麽說話的,就算他不是我的親表弟,那也算作我剛認識的朋友吧,你在我家趕我朋友走是什麽意思?”
蘇望可不認,管他是朋友還是弟弟,反正只要他是蘇渝,他就不喜歡。
“大不了我下回不來你家就是了。”
他又不是非要來,只是他媽帶著蘇洄來了,那他也就陪著蘇洄一塊兒來了。
“小姑,你看看他,他平時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一點兒禮貌也沒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