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關注著Crown的新專,《歌壇》雜志同樣也很關注,畢竟有關新專的消息越多,《歌壇》雜志的訂閱量就越高。
Crown是時下樂壇銷量最高的歌手,用當下時髦的話說,Crown粉絲裡白嫖黨少,氪金黨多,對於《歌壇》而言,這也是高質量的潛在客戶。
這次采訪中,Crown透露了一個消息———新專裡有好幾首很難唱的歌。
“到底有多難唱?說來聽聽。”
“快發,不發我們怎麽知道哪首難唱哪首不難唱?”
“所以時間定了嗎,還要我等多久?”
Crown的回答是 「不會太久」,卻讓歌迷們期待的心情與日俱增。
《童話之春》和《樂園》雖然花費了一定時間,顧熠幾人卻仍順順利利錄完,之後楊艇、顧熠和季遲寫的歌錄製都很順利,只剩劉鈞源的那首《呼喊》。
“現在的呼喊,都是曾經腦子裡進的水。”創作者本人這般說道。
“你可以去寫詩了———呼喊吧,我的大腦,那灌滿可樂和雪碧,只有氣泡沒有思考的大腦!”
其他人:“……”
確實,一旦歌難錄,人就會發癲。
《呼喊》高到了什麽程度呢?比《荒誕的真實》和《愚人》還高,這兩首是Crown公認的難唱的歌,當初劉鈞源說要挑戰自我,所以把這首歌寫了出來,而他們一個個喊著要挑戰自我,又把這首歌放進了新專裡。
進棚錄製的第一個上午,就歪倒了一片。
“我昏迷了。”
“誰毒啞了朕的嗓子,拖出去槍斃一百遍!”
“我真的沒氣了。”
真聲頂不上去,假聲又太過刺耳,如果用吼的,又會顯得太亂,不符合《呼喊》這首歌的風格。
“先休息休息吧,總不能把自己累死。”
“真的難唱。”季遲道,“慢慢摸索吧,專輯裡有這麽一首歌也挺有意思的。”
“要不是覺得有意思,我們不會投票好嗎?”
“咱們再仔細琢磨琢磨,看怎麽把這首歌唱好。”何釗道,“顧老師和大圓你倆就算了,沒必要折騰你們的嗓子,我們幾個再看看。”
顧熠的聲線不高,加入Crown之後,他唱功才漸漸練了出來,但無論唱功好壞,嗓音是天生的,《呼喊》這首歌的確超出了他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
低的不行,自然高的先上,謝行嘉和季遲楊艇的聲線都比顧熠高,幾人仔細琢磨了一會,打算用高音+飽滿的情感代替純粹的嘶吼,《呼喊》這個歌名原本就帶有情緒的意味,再飽滿一些,情緒再強烈一些,去觸及《呼喊》這首歌所能到達的情緒的頂峰。
“我大聲呼喊。”
“地球是自由的圓。”
“我不看現在。”
“反正第二天也會醒來。”
楊艇用力抬高聲線的時候,顧熠和劉鈞源握著拳頭替對方打氣。
“加油加油!”
等楊艇用真聲把這一段歌詞頂上去,顧熠簡直想給對方鼓掌。
就像《孤獨學神》裡,劉風起不負重托拿下了比賽的勝利,楊艇把這一段唱出來的時候,顧熠也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的隊友們,不管平時表現得多麽擺爛,該靠譜的時候可以比任何人都靠譜。
“超強!!”
楊艇呼了一口氣:“我快累死了。”
他這一段一遍過了,嗓音裡不帶一分沙啞,不過從錄音室出來的時候,他臉漲得通紅,嗓子也有些啞:“再讓我試第二遍,我一定就不行了。”
“能挨過去就是勝利。”
謝行嘉和季遲兩人也差不多,一直在強撐,演繹著情緒爆發和情緒崩潰中間的狀態,但在幾人不斷的嘗試下,《呼喊》這首歌似乎也沒有一開始那麽難唱了。
但依然錄了很久。
Crown每一張專輯裡都至少有一首很難唱的歌,但在幾人記憶中,最艱難的依然是《夏花》,畢竟那是第一張EP第一首主打。
仔細想想,這首《呼喊》完全可以和《夏花》相媲美。
“我們好強!!”
“終於……”
“我現在連話都不想說,隻想喝可樂。”
“想什麽呢?只能喝白開水。”
“哎……”
幾人癱在地上感歎了片刻,又滾了一圈爬起身,去試聽自己的錄製。
畢竟是CD版本,當然要盡善盡美。
Crown幾人歇了整整兩天———就算已經是第六張專輯,錄歌這件事依然讓幾人體會到了緊繃。
在這期間,幾人都絲毫不敢放松。
情緒不能低落,聲線必須保持最完美的狀態,要根據每首歌曲的不同尋找最合適的表達……每一首歌都是靈魂,而靈魂能否得到表達,取決於歌手的演繹。
錄歌結束之後,專輯名終於也定了下來,叫做《狂想曲》。
六專並非每首歌都很有個性,也並非每一首歌都和之前的專輯風格不同,但它和Crown個人的聯系並不緊密。
比如說主打歌《電燈》,來自於謝行嘉的觀劇體驗。
顧熠的《誓死》則是《亡國之君》這部電影產生的體悟。
《童話之春》和《樂園》都是兩首幻想風的歌曲。
包括劉鈞源這首《呼喊》,雖然是情緒的表達,卻並非來自他本人和Crown其他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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