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六皇子給出的特征,應該不會很大眾化,至少能精確定位到個人。
陸矜淮大致掃了一圈,決定直接問面前的老鴇,“您這有沒有戴鳳凰釵……”
陸矜淮的這句話甚至還沒說完,老鴇就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帶著一種我懂的意思。
“——原來公子是來尋鳳凰的。”老鴇花哨地搖了搖扇子,“鳳凰可是我們這的頭牌呢,價錢不低,公子可想好了?”
陸矜淮也不能確定他要找的人是不是鳳凰,心裡也在疑惑。
如果要找的人就是鳳凰的話,為何六皇子當時不直接說名字,而是拐彎抹角地說什麽……戴著鳳凰釵子的男人。
至於是與不是,只能看過之後才知道。
陸矜淮直接道:“要多少?”
老鴇察人觀色的本領一流,打量對方一眼,大概就能估量出財力。若是家境看著普通的,老鴇壓根就不會開口提鳳凰的價錢。
“現在是白天人不多,再看在公子是第一次來,不多不少湊個整,十兩銀子如何?”老鴇抱了個虛高的價格,也是為了方便對方還價。
陸矜淮不知道價格,放了十兩銀子在桌子上,“人在哪兒?”
老鴇見錢眼開,抓起桌子上的銀子塞進懷裡,笑容愈加燦爛諂媚,“鳳凰在樓上,奴家引公子上樓。”
第22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
到了樓上之後, 老鴇將陸矜淮帶到了一間房門前,“鳳凰就在裡頭,奴家就不打擾了。”
陸矜淮敲了下門後推開, 房間裡的軟榻上倚著一位衣衫不整的青年, 房間裡的香氣有些過分濃鬱。
“六皇子的人?”鳳凰聽見開門的動靜,看了過去,隨後攏了攏領口。
陸矜淮的視線落到了對方的鳳凰發釵上, 確認是要找的人之後, “是, 信物交給我吧。”
鳳凰從軟榻上起身, 身上的外衣似乎只是虛虛地披在身上,沒走兩步就往下滑落。鳳凰一手拉著衣裳,一手去旁邊的抽屜裡找東西。
摸了半天,鳳凰終於從抽屜深處把東西翻了出來。
“喏,這個。”鳳凰把東西遞給陸矜淮。
陸矜淮伸手接了過來,卻被沉甸甸的重量墜了下手,低頭一看,差點沒驚得把東西扔出去。
“……怎麽會是玉璽?”陸矜淮皺緊眉頭,“真的還是仿品?”
鳳凰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道:“應該是真的吧。”
“東西我可給你了,弄丟了可別栽贓給我。”
陸矜淮之前傳遞的信物大多是信件書簡一類的, 這還是第一次陸矜淮傳遞如此貴重的東西。
看這個情況, 六皇子的登基之路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甚至連玉璽都搞到手了。
不管是真的玉璽還是假的仿品,一旦弄丟了或是被別人發現了都沒法解釋。一般人家私藏玉璽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殿下來都來了, 為何不留下多坐一會兒呢?”衣衫半露的鳳凰靠在軟榻上, 抬眼瞥了一眼陸矜淮, 眼中含著淡淡的春意,開口道。
陸矜淮把玉璽收好了之後,甚至還沒有聽鳳凰的話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沒有心。”鳳凰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
出了牡丹樓之後,陸矜淮還得去把玉璽交給六皇子,在提前約定的地點等待許久,才終於出現了交接信物的人。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一天已經快過去了,陸矜淮順路去了一趟襄江閣。
進門的時候是辭意開的門,不知道是不是陸矜淮感知的錯覺,總覺得辭意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像是帶著一種淡淡的怨氣。
陸矜淮本來察覺的還不算敏銳,直到辭意給他倒茶時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
“你這是怎麽了?”陸矜淮輕輕的碰了一下辭意的手。
辭意拿了根熏香出來,就點在陸矜淮的旁邊,輕輕地哼了一聲,“外面的花酒好喝嗎?”
陸矜淮瞬間明白了。
“你看見我去牡丹樓了?”陸矜淮低低地笑了一聲,解釋道:“沒喝花酒,什麽都沒做,只是上面有個任務在那。”
辭意信都不信,“什麽任務會在那種地方?”
他今天見陸矜淮沒過來,本想去王府裡找他。但路上正好碰見了王府的馬車停到了牡丹樓的門口,當時辭意還心存僥幸,直到看見從馬車裡走出來的熟悉人影。
雖然辭意早就知道男人大多花心不可信,尤其是像陸矜淮這種位高權重的世子殿下,更不可能單把心思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可當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辭意還是難免會感到難過和失落。
辭意下午一直在院子坐著,想了很久,最終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他就裝作沒看見好了。但當看見陸矜淮來了之後,心底卻還是過不去這道坎,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矜淮耐心解釋道:“牡丹樓人多眼雜,很適合傳遞情報,我過去就是為了取一件信物。”
聽著陸矜淮的解釋,辭意心中已經有幾分相信,但仍然嘴硬道:“你說是就是嗎,去那種地方怎麽可能不做其他的事情?”
聞見辭意話裡酸溜溜的語氣,陸矜淮知道原因,低聲笑了笑,“能做什麽,我歡喜你,怎麽可能去做別的事情?”
陸矜淮說著牽過辭意的手,辭意心有隔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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