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矜淮的眼神亮了亮,他只見過路諾斯的蟲翼一次,還是在第一回見面的時候,當時的路諾斯小氣死了很快就收了回去。
他都沒看清。
陸矜淮的指尖輕撫過路諾斯後背,肩胛骨微微凸起好看的弧度,陸矜淮語出驚蟲,“我想看看。”
路諾斯敏銳地豎起耳朵,蟲翼對於雌蟲來說的私密程度不亞於蟲紋,戰場上用作當武器,平時是不可能露出來的,
“……現在不合適。”路諾斯臉都憋紅了。
“?”陸矜淮的目光染上疑惑,“有什麽不合適的?”
路諾斯趴在陸矜淮懷裡,任由對方反覆在自己肩胛處摩挲,就是不願意露出蟲翼,銀發下的耳尖已經通紅。
陸矜淮遲鈍地意識到了什麽,問道:“看蟲翼有其他的意思?”
路諾斯緩緩點了下頭。
陸矜淮不是本地蟲,只能通過路諾斯的反應猜到看蟲翼或許代表著某些羞恥的事情,輕聲哄道:“但是受傷了,我只是看一下嚴重嗎?不做別的事情。”
路諾斯的唇含著陸矜淮的側頸,聲音模糊小聲,“不嚴重。”
陸矜淮捏著路諾斯的臉,側頭吻了下雌蟲,“疼不疼?”
路諾斯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嘴硬的雌蟲了,他現在已經知道示弱有糖吃,毫不害臊地承認:“疼的。”
路諾斯仰起頭,用唇去貼陸矜淮,“還要親……”
陸矜淮吻上路諾斯的唇畔,帶著濕氣的吻移到耳邊,陸矜淮輕輕地含住了路諾斯的耳垂,聲線低啞而模糊,“路路,還疼的話……我給你親親蟲翼。”
路諾斯身形微微一抖,這個條件讓蟲心動,不僅是他,可能沒有雌蟲能抵擋住這個誘惑。
路諾斯抿了抿唇,顫著手解開了作戰服的扣子,小聲道:“那……親一下。”
陸矜淮眼中笑意漸濃,“可以多親幾下。”
黑色的作戰服上衣被脫掉,露出光裸的後背,腰身窄細,路諾斯作為軍雌,後背上的皮膚並不光滑如玉,而是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路諾斯從來不會為這些傷痕而不好意思,因為這是代表軍雌的榮譽,完美無瑕的皮膚並不會讓軍雌覺得驕傲。
陸矜淮的手指撫過路諾斯的後背,靜靜陳述道:“多了兩道新傷。”
“路路,你還說你沒有受傷。”
路路諾斯回頭看了眼,可惜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後背,對於一些不痛不癢的小傷,他自己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管這個。”路諾斯伸展出自己的蟲翼,通體成銀色,流光溢彩。雌蟲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蟲翼,在戰場上可以變成最尖銳的武器,此時放軟了免得傷到陸矜淮。
陸矜淮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翅翼的顏色和路諾斯頭髮的顏色很像,全都是很漂亮的銀色。受傷的地方是蟲翼的尾部,像是被尖銳的利器劃過,露出淡淡的嫩紅。
“路路的翅翼真漂亮。”陸矜淮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
路諾斯手撐著桌子,骨節分明的指骨繃起,聲音有些難耐地沙啞:“qin——親。”
陸矜淮遵守承諾低頭吻上了翅翼,翅翼的觸感很奇妙,並不完全類似於皮膚的感覺,反倒是冰冰涼涼的,帶著些硬感。
路諾斯的翅翼很聽話,被親的時候會微微顫動,搖起輕微的幅度。陸矜淮摸著可愛的骨翼,沒忍住用牙輕輕咬了一口。
路諾斯低低悶哼出聲,攥住桌角的手微微收緊,手背上顯露出青筋,似乎在忍受著煎熬。
陸矜淮咬的一口算不上疼,蟲翼沒有那麽脆弱。只是路諾斯一直以為蟲翼是沒有感覺的部位,因為就算受再嚴重的傷,蟲翼永遠都好得最快而且痛覺不敏感。
作戰服一套全是黑色,上衣在桌子旁邊疊好放著,而穿在路諾斯身上的褲子已然顏色深了幾分,像是浸濕之後的顏色。
蟲翼上的傷對於路諾斯來說不算嚴重,也不習慣包扎翅翼的感覺,陸矜淮便隻給傷口消了個毒。
等到路諾斯最後把蟲翼收回去的時候,翅翼尾根處已經被揉得通紅。被雄蟲喜歡蟲翼是一件令蟲開心的事情,即使路諾斯不太適應被除自己以外的蟲觸碰蟲翼,但也不可否認剛才的感覺極為舒適。
陸矜淮重新從衣櫃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給路諾斯換上,全程路諾斯就像是一隻懶蟲,除了動動手動動腿之外,全然沒有其他力氣。
路諾斯懶洋洋地靠在陸矜淮的腿上,“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這個結果讓陸矜淮有些意外,“都處理完了嗎?”
“差不多,善後工作由別的軍雌處理。”路諾斯掰著陸矜淮的手指,和他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多虧了當地的一隻雌蟲,他很了解星獸的弱點。”路諾斯最後說道。
這句話讓陸矜淮想到了什麽,“……是一隻棕色頭髮的亞雌嗎?”
“是——”路諾斯說到一半,然後倏地坐起,“你怎麽知道?!”
陸矜淮順毛摸了摸路諾斯,“我可能在營地見過他。”
昨天和小蟲崽們聊天的時候,他們的語氣中仿佛就對蘭尼哥哥充滿了崇拜,即使蘭尼只是一隻亞雌。
路諾斯總是會因為一切事情而酸溜溜,“你才來幾天,怎麽認識那麽多雌蟲?”
陸矜淮已經習慣了路諾斯蠻不講理地散發醋味,“那是因為這裡只有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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