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這小小一盞酒卻令羅錦娘和傅奕皆變了臉色。
“這麽個小東西都是本侯當年玩剩下的還拿來算計本侯。”焦夜懷放下酒壺,冷聲道:“羅錦娘,你還不知罪嗎?”
羅錦娘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竟然是柔柔弱弱的哭著狡辯道:“侯爺,妾身是在酒壺中下了藥,不過只是一些□□罷了,並沒有要害侯爺的意思。
侯爺回來這麽些時日都不肯碰妾,妾知道都是因為您高熱那幾日產生的幻覺所致。
可是那些事情都不是妾所為,妾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認。
為了緩和同侯爺的夫妻關系,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妾都是逼不得已,並沒犯什麽錯誤。若是有錯,大概也是太愛侯爺的緣故。”
“侯爺,說來說去,都是夫人她太想同你改善關系了,這也算不得錯。夫妻之間,用點□□沒什麽。”傅奕趕緊跟著道。
“哈哈哈…”焦夜懷仿佛聽見了非常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而後又倏然一收,冷冷道:“羅錦娘,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焦夜懷淡淡瞥了眼一直站在羅錦娘身後伺候的丫鬟,“本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你知道的如實招出。”
羅錦娘猛地轉頭瞪向丫鬟,眼中沒了嬌嬌弱弱,凶戾得很,語帶危險,“我每日都安安靜靜待在府中,能有什麽錯處可讓一個丫鬟戴罪立功的。墨畫,你說是吧?”
墨畫就是被焦夜懷指到的丫鬟,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羅錦娘心道不好,喝道:“墨畫,誣陷侯夫人是可以入罪的!”
墨畫砰砰磕頭,“奴婢不敢誣陷夫人,奴婢敢保證奴婢說的都是真的。侯爺,夫人她懷孕了,不信的話,您可以大夫來瞧。”
羅錦娘一下就癱軟了,墨畫,墨畫竟然真的敢說出來。
墨畫惶恐道:“夫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奴婢不敢幫你隱瞞。夫人這次給侯爺您下藥,就是打算和您同床後把孩子算在您的頭上。”
“恩,你起來吧。”焦夜懷看向羅錦娘,“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
羅錦娘確實辯無可辯,索性就一個字都不說。
“羅錦娘,本侯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把那個野男人供出來,本侯就放過你?”
傅奕在一旁已經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站出來承認。羅錦娘覷了眼傅奕,咬下嘴唇道:“怎麽放過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嗎?我們回到最初,好好的過日子嗎?”
“做夢!”焦夜懷笑羅錦娘的癡心妄想,“本侯至多不送你去順天府。”
“什麽,你還想送我去官府?”羅錦娘怎麽也焦夜懷竟然存了這個心思,她以為大不了焦夜懷就是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送她去尼姑庵了此殘生。
傅奕更害怕了,羅錦娘身嬌肉貴,從小沒吃過苦,到了官府兩板子打下去就得把他招出來。
傅奕忙道:“侯爺息怒,送官府可萬萬使不得。侯爺想想到了官府,咱們府上這些醜事就得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都得議論您被戴了綠帽子,什麽難聽的話都有。這以後您怎麽出去交際,怎麽上朝,在各位官員面前更是沒法抬起頭了。”
焦夜懷似被說動,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就,就罰夫人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去尼姑庵吃齋念佛吧。”傅奕心一橫,覺得這個懲罰對羅錦娘已經很重了。
“然後讓她繼續佔著我鎮北侯候府夫人的名頭,她肚子都有了野種,還有什麽資格!”焦夜懷冷冰冰道:“羅錦娘,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說出那個野男人?是不是傅奕?”
羅錦娘看著傅奕打擺子的雙腿,心一橫道:“不是,不是他。妾不知道是誰,那日你病後,妾去廟中祈福,後有些累了,就在偏殿睡了一覺,就被人…妾不知道強.暴.妾的那個人誰,妾不認識他。當時太過害怕,怕你知道後會不要妾,妾一時糊塗才不敢說出來。”
“侯爺,妾知道錯了,你不要送妾去官府,就當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羅錦娘哭道:“姑母也是羅家女,妾自己怎樣無所謂,不能連累姑母的名聲。”
這裡發生這麽大動靜,羅氏很快就知道了,此時趕了過來,立刻道:“不能報官,報官了我羅家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羅家的女兒還怎麽嫁人!”
焦夜懷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母親,你可知道她肚子裡懷了野種,您就讓兒子這麽摁頭認下。母親,如果你真要是讓兒子這麽做,兒子真的會懷疑,您到底真的是兒子親生的母親嗎?”
羅氏心中有鬼,最聽不得這個,一聽就心虛。
她氣短道:“要不,對外就說錦娘病逝了,到時候我把她送回羅府,你該娶再娶就是,就真當人死了。”
這樣就能既保羅家名聲,又能令羅錦娘再嫁,兩全其美。
“母親,候府夫人病逝豈是那麽容易的,到時候聖上也是要來吊唁的。我怎麽跟聖上解釋,騙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
羅氏呐呐道:“那就不騙皇帝,如實說。”
“那皇帝只會覺得我示法律如無物,從此以後,朝中要事可還會交給我。母親,你真的是我親生母親嗎?竟要自己侯爺兒子的前程去換羅家一介商賈之家的名聲。親生母親怎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第13章 仁善的養子(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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