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高興的像是個孩子似的在原地蹦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跳著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舞蹈。
這還不是最讓她開心的事情,更開心的在後面,晚上焦夜懷回來,拿了丁禾的錄取通知書,丁禾考上了鎮上最好的高中,實驗高中,是這屆的中考狀元。
當天晚上爺倆樂的做了三個菜,每道菜都有肉,就連平時舍不得吃的大米飯,都用肉和雞蛋做個一個炒飯,爺倆吃的滿嘴流油。
大隊裡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時候來的,聞著屋裡無處不在的肉香,看見飯桌上過年都吃不到的肥瘦相間的大肉塊,以及雞蛋和肉炒的大米飯,口水都從嘴裡流下來了。
焦夜懷認識這個老太太,沒什麽好印象,之前這老太太還想把丁禾說給她家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四十多歲的窮親戚。
焦夜懷繼續吃飯,沒搭理她,還是丁禾問道:“嬸子,你來我家有什麽事情嗎?”
老太太雙眼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飯菜,明顯想吃。一般人家被撞上飯口,哪怕再不情願,就是裝也要象征性問上一句。
老太太打算只要他們開口,她就立刻應下並且坐下吃飯。
不成想,竟然沒人詢問她。
老太太就道:“對你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
老太太故意賣個官司,以為她這麽說,丁禾準得讓讓她。
沒想到丁禾還是沒讓,只是再次詢問道:“嬸子,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老太太撇嘴,不高興,要不是他家親戚家裡實在窮的揭不開鍋,需要一個人貼補,她指定扭頭就走,才不給丁禾做這個媒。
“哎呀,是好事,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親戚嗎?我跟他說你臉毀容的事情了,他說了不嫌棄你,還願意要你,你說這是不是好事。”老太太笑呵呵的,以為這回丁禾肯定得樂得一蹦八個高。就連丁大柱都得感謝他,羞得剛才沒立刻請她坐下吃飯。
結果她想象中的反轉沒來,倒是得到焦夜懷陰沉的臉色,和狠狠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發出的脆響。
丁禾站起來走向老太太,老太太嚇得後退,以為丁禾要打她。
丁禾只是她面前站定,把有胎記的那側臉扭給她看,“看見了嗎,我沒被毀容,胎記淡了。”
從進屋,老太太的眼神就被桌上的飯菜吸引,還真沒仔細看丁禾。
這一看才發現,丁禾臉上的胎記真的淡了。
從前紅紫紅紫的,可明顯了,現在淡了不知道多少色號,一眼就分明了。
老太太張著嘴,傻了。
“只要再有兩次,我臉上的胎記就能全部祛掉。”丁禾對老太太認真道:“我爸很厲害,是省裡專家都需要請教的人,他當然能治好我臉上的胎記。”
焦夜懷冷哼,“你還不知道吧,我家小寶可有本事著呢,她自己考上了鎮實驗高中,第一名的成績。
就你家那個窮的叮當響的親戚,他什麽學歷,可曾讀過書,識得幾個字?”
老太太傻了,原本她敢再次上門就是覺得丁禾毀容了,要求肯定降低了。
結果丁禾沒毀容不說,胎記淡了,並且還考上了高中。
老太太像隻耗子一樣灰溜溜離開了。
同時大隊裡也都知道了丁禾考上高中和沒毀容的事情。
這可是兩個爆炸新聞,很多人偷偷堵在丁禾家門口,就是為了看看,丁禾的臉,到底變成什麽樣子了。
丁禾臉上的胎記淡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大隊裡人都被震驚了。
“丁禾臉上的胎記竟然真的淡了這麽多,那她真的多用那個什麽激光治療幾次,是不是真的就能恢復?”
“不知道啊,等等看唄,要是真能行,那麽咱們早晚都能看見。”
“不過說來也怪,前幾天丁禾那臉還那個鬼樣子,怎麽幾天就真好了。”
“不懂就對了,懂就能搞出那個什麽激光了。”
“沒看出來,焦夜懷真的挺有本事的。”
“那可不,之前還被省裡邀請去指導呢,沒本事,省裡能邀請他。”
“也是,你說要是丁禾的臉真好了,丁禾前夫他們家會不會後悔。這媳婦家還有錢,本人沒什麽缺點,他家那個小子長那麽磕磣,能娶到丁禾這樣的,祖墳上燒高香了吧。”
“八字還沒一撇呢,等丁禾臉上的胎記都好看再說吧。”
不管村裡人如何議論,丁禾都在九月上了高中。
在高中她交到了這輩子第一個朋友張瑩瑩,兩個人都是熱愛學習的人。
張瑩瑩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很照顧丁禾的感受,從不主動提及她臉上的胎記,還會在有男生嘲笑丁禾的時候幫她說話。
同時張瑩瑩家裡條件不錯,不會嫉妒焦夜懷對丁禾的好,兩人就玩的很好。
這天下課,張瑩瑩趴在丁禾臉上使勁聞了聞,忽然道:“苗苗,你臉上的香味怎麽和我的不一樣,你的雪花膏在哪裡買的?比我的好聞。”
因丁禾名字裡有個禾子,張瑩瑩說她是禾苗,就管她叫做苗苗,也算是閨蜜兩個親近的表現。
丁禾道:“不是雪花膏,是我爸托人給我買的化妝水。”
“真好聞,我好喜歡這個味道,苗苗可不可托你爸幫我帶一個。”
“可以的。”
“多少錢,我回家問我爸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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