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朝龔佩寧伸手,他渾身酸軟無力,一步路都不想自己走,“抱,我要刷牙吃包子!”
“好。”
龔佩寧拒絕不了撒嬌的左棠,也不想拒絕,身體的病屙卸去了後,他的力氣增長了許多,抱左棠輕輕松松。
但他沒抱左棠時,身體的反應還能遮擋,抱起人來後就格外直觀了。
快被抱到浴房的左棠後知後覺地紅了臉頰,磕磕絆絆地說話,“這、這樣不好,等晚上,不,還是明晚……”
左棠怕疼,雖然龔佩寧已經做足了功課和準備,但也不能抹去探索過程中他的不適和後怕。
“乖,在我消下去前,不許說話了。”
龔佩寧自認為能耐力尚可,但也經不起左棠這樣無自覺的撩撥。所幸左棠是真的很聽話,不再需要“直觀”地感受時,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到廚房,龔佩寧重新熱了包子,左棠沒吃早午飯自己一個,其他左家弟妹一人半個分,路上吃過兩個包子的龔佩寧掃尾左棠吃不完的飯菜。
也從這一刻開始,屬於左家人的除夕準備真正開始,各個屋子重新打掃,前門後門貼福字,窗戶貼窗花,廚房裡煮肘子,包餃子……
左家空前豐盛的年夜飯後,龔佩寧以自己和左棠的名義給眾人準備了紅包,左薔左薇五毛,左蘿左樹兩毛,左棠是獨一份的一塊。
“謝謝阿寧!”
左棠表達感謝的方式非常直接,拽下龔佩寧的領口,他在龔佩寧唇上親了一口,親完後他才後知後覺發現左家幾個小的都在跟前。
“我和阿寧是親夫夫,才可以這樣親。”
左棠認為自己找補得非常好。
“謝、謝謝嫂子大哥。”
左薔左薇被自家不矜持的長兄羞紅了臉,左蘿左樹似懂非懂地跟著點頭和道謝,“謝謝嫂子,謝謝大哥。”
龔佩寧揚唇一笑,牽起左棠的手就要回房。
左棠卻沒有往日那麽高興回溫暖的房間去,他拖遝著腳步,顧左右而言他,“啊,對了,我、我還有幾針沒收尾……你讓我弄完再睡覺好不好?”
“不好,等你手上的傷完全好了再做那些。乖,我不鬧你。”
龔佩寧話落,左棠立刻露出安心相信的表情,且得寸進尺,提出更多要求來,“以後我讓你不要動,你一定不要動好不好?”
龔佩寧偏頭非常認真地看向和他“探討”著的左棠,許久,他出聲回應。
“好。以後你說動我再……動。”
左棠的目光突然警覺地掃向四周,一種莫名危險的感覺籠罩住了他,但他和龔佩寧已經回到他們臥室裡了。
“阿寧,抱抱。”
怕鬼的左棠慫慫地鑽進龔佩寧懷裡,沒多久他就完全拋卻了那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專心享受起龔佩寧的安撫。
【01:……】
它剛想說點什麽,把左棠的危險感源頭指向反派,但現在這情形……它不能再失去更多宿主的信任了,忍!
龔佩寧按他答應左棠的,隻抱著人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夜。
翌日,左棠滿血復活,不僅右手上的傷好了,他身體上的其他不適也都不見了。
龔佩寧細致地檢查了兩遍,才放左棠到繡房去。
左父左母去世後,左家在村裡的人際關系非常簡單,拜年只要去對他們頗多照顧的王書記家一趟,之後就繼續關起門過日子。
但今年,一致睡了懶覺的左家眾人起來不久,知青點那邊就有四人提著禮盒來家裡了。
隨後一早上一下午,左家幾乎把知青點裡的人招待了遍,不知道的還以為龔佩寧過去在知青點裡人緣多好呢。
初二初三,來左家拜年的人依舊不少,有一些是跟風,還有一些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初高中畢業的人聽了消息,也想來蹭蹭課。
龔佩寧要的辦的學習互助課堂比預想中要順利很多,王書記的四兒子也確定加入,鄰村還有幾人也會時不時會過來蹭課。
初七上午,鎮裡的供銷社開門,途徑江北鎮的火車也開始售票和運行,三江村往鎮裡的拖拉機後箱,孫嘉差點沒趕上。
“孫知青這是怎麽了?”
有村民問向面色看起來特別不好的孫嘉。
孫嘉目光瞄去靠近車頭位置的龔佩寧,他有幾分懷疑他這幾日在知青點裡,恍若霉神附體的遭遇是出自龔佩寧的手筆。
就在今早,他提起行李過來村口的路上,一不小心落進雪坑裡,呼救半天都沒人搭把手,受驚又受凍,被救出來後繼續摔摔打打地趕路,這面色看起來怎麽能好。
龔佩寧偏去目光和孫嘉對視,和過去一樣,他輕輕一點頭就收回目光。
龔佩寧和知青點裡的所有人都這樣,但孫嘉自來熟擅交際且喜歡找龔佩寧說話,就讓外人看起來他們關系尚可。
事實是龔佩寧對孫嘉無感,孫嘉也從未真心想和龔佩寧交朋友。
但,孫嘉近幾日遇到的倒霉事兒和龔佩寧無關。
孫嘉和左林不同,左林有幾分小聰明,但窩裡橫,欺軟怕硬。
孫嘉就絕不會在挨打後息事寧人,龔佩寧更不會在沒把握時就衝動行事。
他給孫嘉準備的“驚喜”在他回去省城後,絕對夠他後悔幾年,怎就想不開臨走前還要去招惹左棠和龔佩寧呢。
一行20多人在寒風雪地裡顛婆了半個多小時,下車後走出一段,孫嘉最後一次回頭看去,龔佩寧頭也不回地往郵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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