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方索寧不想直接問左棠這些,讓無疑會讓對原主情感代入過深的左棠傷心難過,不舍得問左棠,他就只能來它這裡試試了。
01一想反正它的皮兒已經被阿方索寧扒成這樣了,繼續藏藏掖掖,對它和左棠在這個科技和超能力齊頭並進的世界完成任務可不好。
“好!等我稍微整理就發給你,”想聽它親口講述,再對它進行套話可沒門兒給阿方索寧了,這是01最後的堅持。
“辛苦,”阿方索寧對此並不意外,這次他下線就沒把01彈飛出去。
時間一溜左棠一行來到帝星已經滿一個帝國月了。
從他們剛到那天開始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有十幾二十封請帖送到梅拉德宅來,但左棠依舊一個邀約都未赴過。
7月9號,同住白薇區、內閣議員卡爾·哈德利的生日宴。
開門迎賓不久的哈德利宅前,一輛銀色飛艇泊在了哈德利宅前的空地上,阿方索寧扶著左棠從裡頭下來。
偏複古,藏住脖子手腕、長及腳踝的紫色長裙,留一半未盤起的新型編發,一隻手鐲一隻戒指,略施粉黛,左棠恍若初古老神話裡走出的神女,又將一份原本極為濃烈、刺目的美演繹成獨屬於他自己的清新純然。
赫爾曼將一木盒裝著的壽禮遞給門口迎客的男性管家,“我家主人從梅拉德星帶來的特產,祝議員閣下生日快樂。”
“多謝,我替主人收下了。”
看左棠看癡了的管家微微躬身接過,他替主人家工作迎來送往有百余年,還未有過如此失態失禮、控制不住自己面部管理的情況。
但耳聞不如一見,聽說或視頻裡看起來的美貌都比不上親自看一眼更來得震撼。
“棠蒂亞·左伊思·梅拉德小姐到!”
在管家提醒下,他身側的仆傭一人接一人往裡報客人的名字。
這是近百年在帝星部分貴族家裡比較流行的“複古”禮儀之一,對比較尊貴的客人才會采用。
左棠一行被領著往女主人那邊去,和他一起到的1位管家,8個侍女,20人護衛,隻被允許待兩個侍女跟上,阿方索寧讓多麗絲和他一起陪著左棠。
“哈德利夫人下午好,各位下午好。”
左棠輕輕一頷首,再禮貌一笑,但許久過去,一眾女客都是看呆和聽不懂的神態。
“我家小姐更精通和熟練使用古語,請各位夫人女士見諒,”阿方索寧微微低頭解釋。
阿方索寧和左棠玩了快一個月時間的教學遊戲,他們無論人前人後交流都使用古語,方才左棠脫口而出的也是古語。
古語誕生於古地球人剛步入星際與萬族融合的時期,那段時間的歷史已經不可考究,久遠又黑暗。
但即便在帝星上,對此精通和熟練使用的都是少數,這種語言非常特殊,可以通過終端翻譯明白一部分意思,但要用它作為日常用語表達,卻很困難,這種困難是源自血脈。
“阿寧,她們聽不懂我說話嗎?”
左棠蹙了蹙眉頭,他好不容易才和阿方索寧一起習慣這種發音的表達,再一起混用幾種,他估計又要好多天話都說不明白了。
“梅拉德小姐,我們有終端可以翻譯,你、您盡管用您習慣的語言。”
女主人埃莉諾·加思·哈德利朝左棠微微躬身,她在內的貴族夫人們不僅驚訝於左棠的美貌,還震撼於左棠身上濃鬱的純血氣息。
在紫曜帝國的帝星上,權勢、富貴、皇室之外,還以血脈為尊,越是有底蘊的家族越刻板地遵循這點,埃莉諾·加思·哈德利的父族那邊就是如此。
主人家的埃莉諾都如此待左棠,其他客人們更不敢怠慢左棠了,左棠也不是那種主動找事兒的人,別人問他什麽,他都認認真真地去回答。
“……阿爺讓我覺醒血脈後一定要來帝星一趟,他也沒說清楚……但這是阿爺的意思,我一定會完成的,這裡確實很漂亮,您家裡也是。”
左棠沒在哈德利夫人身上感覺到惡意,這些假假真真的話順利說完了,且因為明確知道自己在說假話,左棠的語調就低沉了許多,在這些人的腦補裡,就是被問起了傷心事兒來了。
哈德利夫人在認真聽終端翻譯了許久後,她才再開口,說的也是古語,“您阿爺是對的,帝星是所有血脈的源發地,是人族真正在星空站穩腳跟的起點,這裡對您來說一定也是特別的,可千萬別著急走。”
“好呀,我家阿寧也是這個意思,我最聽話了,”左棠說著,轉過身朝跪坐在一側一直照顧著他的阿方索寧燦爛一笑。
阿方索寧回左棠一笑,並輕輕點頭。
除了幾點要讓左棠在閑談時說來的事情,他沒有再對左棠進行更多約束,是因為左棠原本就是一個被呵護得極好、天性溫暖明亮的人,完全符合他們從避世古星出來的設定。
哈德利夫人也朝左棠露出善意的笑,她看去阿方索寧,“你把她照顧得很好,她阿爺會非常感激你的。”
“我和我的生命都屬於我家小姐。”
阿方索寧身上的血脈氣息一樣濃鬱,他話裡也有告知眾人他絕不會接受招攬的意思。
“對,阿寧是我一個人的!”
左棠笑眯眯的說著,他抓起阿方索寧的手放到自己的頭髮上撫了撫,他待阿方索寧越親密越重視,應該就沒那些沒眼色的人去欺負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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