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體縫補對現在的左棠來說並不難,難的是要把它的意識、感知、情感完完整整地喚醒,這一步弄不好,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會跟著白費。
“米拉,米拉,醒醒啦,醒醒啦,醒來帶你捉蟲子玩兒呀。”
左棠努力地喊紅鳥醒來,但他和米拉之間毫無羈絆可言,一潭死水的精神力場就是給左棠的回饋。
“咳,殿下要不我去找赫爾曼查查看有沒有她父母親人的語音視頻記錄,”多麗絲從醫生角度提供左棠更靠譜一點的喚醒方式。
“可以,辛苦你啦,”左棠點點頭,同時他也沉入到意識境裡和紫光、白凰商量。
白凰的傳承裡有許多治療類的禁術可以嘗試,但那得等“剿匪”的阿方索寧本人回來了才行。
“都是禁術,我不行嗎?”
左棠詢問遠古機甲白凰,十年學習下來,左棠唯一算有天賦的就是更強調意念和精神力強度的禁術了。
日常生活裡,能給左棠聯系禁術的機會著實不多,而禁術之所以是禁術一般都威力巨大、損耗巨大,沒事兒阿方索寧不會允許左棠亂試驗。
但治療類禁術裡應該有例外的,施展難度大,但損耗小,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有奇效。
白凰緩緩點了點頭,“是你的話,應該可以。”
“好耶!”左棠很高興自己又能多發揮一點作用了,白凰將它自帶傳承裡禁術相關的全通過灌輸的方式教給了左棠。
治療室裡,已經循環播放過幾十回米拉親人的視頻,依舊是一潭死水,隨時間流逝,她被喚醒的概率會越來越低。
“不是這個視頻沒用,是她聽不到。”這些聲音無法被陷入深層意識境裡的米拉聽到。
左棠轉頭看一眼多麗絲,再起身踱步到橫躺著的米拉·莫爾病床前。
左棠很少顯化的紫龍能量體具現,開始吟唱“白凰”傳承體系的禁術,心靈之歌。
而這個治療室能屏蔽米拉破碎的精神力場,卻無法屏蔽左棠的心靈之歌,四艘軍艦以及稍遠星空裡在和星盜拚殺的30萬紫凰軍都聽到了。
一股奇異又溫暖的力量從心頭升起,己方戰士無論精神力是否枯竭都自然回滿,原本還算焦灼敵我勢力,一下子全面傾倒往了紫凰軍的這邊了。
離左棠最近的治療室裡,米拉·莫爾的精神力場裡也有了粼粼波瀾,再然後火焰一簇又一簇地浮現,呆呆的紅鳥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病床上的米拉·莫爾也睜開了眼睛。
左棠停下禁術的施展,他回頭看去多麗絲,“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米拉·莫爾恢復到完全健康還需要一段康復期,畢竟她沒有像阿方索寧當時那樣在特殊營養液裡泡四五個月。
但她原本無藥可救的病灶是已經被左棠拔除了。
接下去幾天時間,左棠一天兩三場手術地安排,治療禁術又多嘗試了幾種,但效果最好的還得數是給米拉·莫爾施展的心靈之歌。
它原本應該是給己方戰士提升氣勢和正面buff的戰歌,在左棠手裡發揮成了喊醒精神體的心靈之歌,01和白凰本體都沒料到。
【左棠:第一次發揮沒控制好。阿寧到哪裡啦,我好想去接他。】想只是想而已,不然左棠該問他肩膀上從未離開的阿方索寧能量體。
【01:到你房間門口。】
原本是不該這麽快的,可有左棠神來一筆的一隻歌,阿方索寧提前結束了戰鬥,馬西婭、刀疤他們繼續等帝國軍接手善,阿方索寧提前回來了。
左棠有一瞬間懷疑01在哄他開心,他再抬頭看去,戰甲披身的阿方索寧已經打開門邁入他們在大蛇號的臥室裡。
“阿寧!”
左棠小鳥歸巢撲進阿方索寧懷裡,他肩上的小紫毛肥啾也回歸了阿方索寧精神力內核裡。
阿方索寧將左棠抱起,就近將人放到梳妝台上,低頭吻來。
他始終留著一部分注意力在能量體裡,時刻關注著左棠身邊的情況,但這依舊是十年來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
左棠怕打擾他戰鬥,也是盡量克制著思念,不多找他說話。
阿方索寧此前也沒覺得自己如此無法自控,可越靠近大蛇號,越靠近左棠在的地方,他就越想念左棠。
一場從現實的船長室蔓延到深層意識境裡的親熱將將結束,左棠也終於能和阿方索寧好好說話了。
“下次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嘛……01說你們也聽到我的禁術歌了,白凰也誇我很厲害,阿寧我想和你一起戰鬥,我不害怕的。”
左棠額角的龍角輕蹭阿方索寧,這不是撒嬌,是請求也是要求。
阿方索寧沉默良久後,才輕輕點頭,“那就從你去陪我處決罪犯開始。”
阿方索寧是殺手出身,從10歲開始就手染鮮血,他對殺人再熟悉熟練不過,但這樣的他到了戰場上依舊會覺得不適,覺得無力,每一場戰鬥結束,總有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不得已離開或犧牲。
熱愛生活、珍愛生命的左棠會更為嚴重,但他們距離邊境只剩不到一個月的航程了,左棠的確該有一點準備了,首先就從親手處決犯人、適應殺人開始。
而能讓阿方索寧親自下令處決的罪犯,無一例外都罪惡滔天,他們要在帝國軍接手前處決,是因為阿方索寧要徹底杜絕他們一番操作判成監.禁或再活著出來作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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