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教授想了想:“之問我先前也說了,在我看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戲和弟弟,二者非要比較的話…他願意把旦角讓給弟弟,或許說明在他心裡弟弟的位置更重要。”
“而之唯是很純粹的表演者,對戲的癡迷到了狂熱的地步,日常生活中,相較於之問,他更‘嬌氣’一些,對自己的哥哥也十分依戀,雖然兩人年齡相仿,來到人間的時差只有幾秒鍾,但之唯似乎很清楚自己作為弟弟可以擁有的特權,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的感覺,或許有所偏頗。”
“那麽,我先掛斷電話了,希望今天我們的聊天可以給到你一些幫助。”說完,葉教授掛斷了電話。
葉教授的話非常委婉,但祁究從他的話中大致了解了許之問和許之唯的相處模式:守護者與特權者。
當然,就如葉教授所言,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真相如何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掛斷電話後,祁究小心翼翼把電話聽筒物歸原位,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繼續收拾被水浸泡的許太太房間。
好在先前祁究灑水的舉動還算克制,水沒有繼續往下滲,待許太太晾好受潮的書後,房間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多喜多樂,今天早上真是辛苦你們了,快過去和大家一起吃頓早飯吧。”許太太又檢查了一遍屋內情形,確認不會繼續滲水後直接鎖了自己的房門。
“好的,我們這就來。”祁究把袖子擼了下來,回答說。
“哥,早上你去五樓有什麽特別的收獲嗎?”趁前往廚房的時機,祁小年終於忍不住小聲詢問祁究。
祁究如實回答:“拿到了「何想」的身份卡,也開啟了另一條支線劇情。”
祁小年微怔:“誒,所以何想…究竟被藏在了哪裡?”
祁小年原本想問何想的屍體在哪,臨了還是把「屍體」兩個字吞了回去,以表示對許太太家人的尊重。
祁究:“她最後被何成威放進了501房間的洗衣機裡,就這麽沒了。”
“何成威真的不是東西…”祁小年歎了口氣,轉而問道,“不過何想作為嬰兒,那麽玩家使用她的身份卡後會不會被限制行動呢?畢竟她離世時只有三個月不到的年紀…”
祁究:“大概是會的,不過裝備「何想的身份卡」後玩家就可以躺平過本了,作為失而復得的小女兒,秦墨一定會將其很好地保護起來,弊端就是作為小嬰兒不可以自由行動,最後能不能通關副本,得有一定運氣。”
如果遇上了不靠譜的隊友,最後指不定能發生什麽呢。
祁小年點頭:“這對打算躺平的歐皇玩家來說很友好。”
祁究若有所思:“拿到了身份卡就必須裝備起來才有價值,待會我們看看把身份卡送給誰。”
兩人很快隨許太太來到了早飯桌,此時幸存的八位玩家都已經等在了餐桌旁。
看來昨晚又是一個平安夜,畢竟許太太剛把秦墨迎接了回來,又趕走何成威這個殺人凶手,心情還不錯,並沒有在半夜故意利用規則收割客人性命。
“多喜多樂坐,我去給你們把早飯端上來,”許太太將手在圍裙上搓了搓,而後掀開鍋蓋,“今天吃你叔叔以前最愛的粽子,以前他們去南邊唱戲,說那邊過年都是吃鹹肉綠豆粽子,糯米鹹蛋黃沾了辣椒碟,味道特別好。”
“早上吃了粽子,說不定晚上他們就回家了……”許太太一邊解粽子一邊叨叨自語。
祁究再次看向電視櫃上方那張六人合照,目前合照上還有兩個窟窿待填滿。
那是屬於許之問和許之唯的位置。
林沛瀾注意到祁究的視線,也沒多嘴過問什麽,隻笑了笑說:“看來我們多喜小朋友又有新發現了。”
祁究也笑:“畢竟我也很期待家人們團聚的。”
“對了,今天你們房裡老黃歷上的宜忌內容是什麽?我們這邊禁忌是:求子,求醫,求財。”祁究以許太太家人的身份,和其他的玩家交換宜忌信息。
祁究也很好奇,客人房裡的老黃歷內容,和「家人」的老黃歷宜忌內容是否一致。
林沛瀾聳聳肩:“一樣的,看來老黃歷的內容不會因為玩家的身份改變。”
就在他們說話間,原本忙著解粽子的許太太突然愣住,她直直地看向走道口方向,所有玩家也都順著許太太是視線望去——
“念念,你終於過來和我們吃早飯啦,來來,今天吃鹹肉綠豆粽子,以前你弟弟們最喜歡的口味。”許太太忙招呼女兒坐下,似乎念念的出現讓她有些意外,也很開心。
紙人念念依言落座,她剛好坐在祁究旁邊的位置。
她好像忘記了之前自己對祁究做出的奇怪反應,恢復到一副紙人獨有的漠然模樣。
現在祁究已經是許多喜的身份,也就是紙人念念的侄女,屬於其“故人”,運氣好的話,紙人念念是會開口與他說話的。
“姑姑,新年好啊。”祁究臉上笑嘻嘻的,主動與坐在旁邊的紙人念念搭話。
誰也沒辦法拒絕這樣禮貌又嘴甜的晚輩。
紙人念念愣了愣,而後動作僵硬地掏出兩份紅包,分別遞給祁究和祁小年,用機械的語氣說:“多喜多樂,快長快大。”
眾玩家:“……”很少見有玩家臉皮這麽厚的,連紙人的新年紅包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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