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我剛好對這場經典表演項目很感興趣。”祁究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走向表演舞台。
魔術師:“既然已經找到了表演者,那麽我來宣布一下表演的具體步驟和規則:待會我會用皮帶將女助理的身體固定在這副棺材裡,表演志願者需要做的,就是啟動電鋸將棺材一分為二,整個過程中必須保證助理不受到任何傷害,才算得上表演成功。”
“電鋸必須從棺材中線切開,魔術的舞台科不允許投機取巧哦,至於具體位置道具師已經做好了標記,表演者按照標記的位置進行切割就好。”
“不過因為我的助理是個新人,所以無論待會的表演是成功還是失敗,人體切割術都隻安排了一場表演,當然,如果大家非常喜歡新助理的表演,可以要求她安可哦。”魔術師諱莫如深地笑了笑。
聞言,眾人都松了口氣。
也就是說,只有沒人喊“安可”,這場聽起來格外血腥恐怖的人體切割魔術將在第一輪表演完成後終止,不會像「飛刀局」那樣只要失敗就無限循環下去。
站在被鏡面和強光籠罩的舞台上,魔術師和女助理黑色的製服與整個場景格格不入。
祁究來到女助理面前,很紳士地鞠了個躬:“請多多指教。”
他抬起頭的瞬間,注意到女助理的面具正倒映著自己的面孔。
倒映…?
祁究神情微頓,突然聯想到一個可能性——
所有觀眾都是白色長袍裝扮,與魔術場館融為一體,而魔術師和助理都身著黑色製服,根據魔術帳篷內鏡面和光影的設計元素、以及前兩場魔術的破局模式綜合分析,很可能暗示了一件事:帳篷內的魔術表演人員都是“影子”。
影子無處不在、刀槍不入,使用尋常攻擊模式根本沒辦法將其殺死,影子甚至還具備傷害反彈的技能。
但影子的存在又很依賴光源,光源或許是終結整場《魔術時刻》表演突破口。
而從女助理臉上的鏡像面具來看,人體切割魔術的陷阱很可能是「傷害反彈」:被捆綁進入棺材的女助理是持刀人的「鏡像」,只要女助理被電鋸割傷,作為持刀人「鏡像」的她就會把傷害轉移到對方身上。
所以,要破解這場演出其實有兩個選擇:
要麽擁有能夠抵禦切割傷害的特殊技能和道具,這樣即使不小心‘殺死’了女助理,與之相應的傷害也能因為技能消解掉;
要麽想方設法說服女助理配合表演,畢竟在傳統的人體切割術裡,真正考驗的是躺在木箱裡助理的“柔術”、以及助理與表演者的配合度,在電鋸切下的瞬間,被束縛住的助理會巧妙藏身箱子暗層,靈活避開橫切下來的電鋸的同時,又讓觀眾覺察不出破綻。
解鎖了「血族」身份技能的祁究,擁有遠超人類的恢復能力,可在一定程度上承受利器切割的傷害,所以對於第一個選擇,祁究已經有了破解的辦法。
但他並不認為這是高效的辦法,如果在這個場景裡消耗掉吸血鬼技能,後續未免太被動了。
如果選擇方法二,那他就要想方設法說服這位身份存疑的女助理……
說起來,對方為什麽要選擇黑色的牌呢?
“您好,請問我可以和助理商量一下具體流程嗎?”祁究問魔術師道。
魔術師做了個“請”的姿態:“當然,良好的溝通和配合是魔術順利完成的前提,請到幕布後商量吧,你們有一分鍾的時間。”
祁究:“……”一分鍾,這位魔術師也是夠摳門的。
事不宜遲,獲得魔術師允許後,祁究立刻將女助理請到了幕布後,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對方就先一步急急道:“祁究,相信我,我會配合你的表演,我有辦法自保避開你的電鋸。”
“但前提是你必須配合我完成一件事:在安可環節開始之前,你必須清楚告知別的觀眾我是玩家這件事。”
對方語速很快,但態度篤定非常,看來蓄謀已久,並非突然行動。
祁究隻愣了不到半秒,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很配合地點頭:“你想讓外邊那個‘季小野’參與到安可環節對嗎?”
毫無疑問,眼前這位所謂的新人助理,是顧真真。
助理裝扮的顧真真點頭:“我知道你肯定有所察覺了,所以…拜托了。”
“當然沒問題,”祁究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繼續道:“不過我還想請你幫個忙,待會表演結束你回到後台,可以幫忙切斷整個帳篷的電路設施嗎?”
隔著面具,顧真真定定地看了他半秒:“作為助理,主觀上我是被禁止這麽做的,但我可以在完成表演後給你提供相應的‘獎勵’,我想你可以通過自己的辦法來完成。”
祁究:“行,那就麻煩了。”
他們只有半分鍾的時間,顧真真沒辦法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跟祁究說清楚。
但從顧真真的態度和計劃、以及進本後那位“季小野”的古怪行徑來看,祁究基本上可以確定幾件事:
1.顧真真策劃《人體切割術》這場表演正是針對那位可疑的季小野,至於季小野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祁究暫時無從判斷;2.顧真真很可能是通過馬戲團的宣傳單成為演職人員助手的,也許她拿到手的宣傳單上應聘電話並沒有被塗掉;3.顧真真作為新人助理,有很大的限制束縛,她深知第一次抽卡沒辦法抽中季小野,所以才故意抽取信得過的祁究來打樣,並通過後續豐厚的獎勵吸引季小野上鉤;4.顧真真作為季小野的伴侶,很清楚如何讓使用操縱技能的玩家誤以為技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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