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急了,也就是說只要沒人能成功終止這場表演,被飛刀擲死的不幸最終會蔓延到每個人身上……
“不過現在隻確定了一位表演志願者,我們還需要另一位志願者來完成飛刀投擲的工作。”魔術師望向眾人道。
經過上一輪表演,眾玩家都清楚投擲者和靶子上的人擁有同等風險,因為魔術師在一開始就強調過——
“在我的表演時間裡,所有觀眾都不能傷害其他的觀眾,否則將會受到嚴厲懲罰哦。”
表演失敗的玩家給對方造成了傷害,所以就要接受魔術師口中嚴厲的懲罰:直接被爆頭。
秦讓和路執同時望向祁究,祁究朝路執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接下來的表演不那麽需要運氣的加持,相對的,他更需要道具充足且性格沉穩的夥伴。
在祁究的示意下,路執站了出來:“我願意成為這場表演的志願者。”
路執話說出口的一瞬間,眾玩家皆是一愣。
魔術師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甚至朝路執鼓起了掌:“太棒了,真希望像先生您這樣有勇氣、有膽識的觀眾能更多一些,這樣我們的表演才能更引人入勝。”
路執不屑地看了這位變態魔術師一眼,懶得搭理他。
“在演出開始之前,我需要和我的同伴確定一下魔術細節。”小祁究對魔術師道。
魔術師做了個“請”的姿勢:“這當然沒問題,你們可以好好商量。”
說著,他轉身離開觀眾席,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祁究立刻問路執:“你這邊有控制飛刀準度的輔助道具嗎?”
“有是有,只不過…”路執稍稍猶豫了一下,“可這類道具真的有用嗎?剛才那場表演我們都看到了,中年大叔精準地將飛刀扎在靶子上,可那個藍毛青年還是這樣沒了…”
秦讓:“是不是使用道具的準確度不算啊…”
“不會,這場表演並沒有禁用道具,只不過…”祁究重新將目光投向被血染紅的舞台,只要站在舞台上表演,演員的影子必定會投在舞台後那面白色的牆上。
“你有避光道具嗎?”祁究又問道。
路執怔了一下:“什麽?”
他顯然沒能明白,在這個緊要關頭祁究為什麽突然要避光道具,聽起來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道具類型…
祁究:“就是可以暫時隔絕所有光源的道具,時效短點都沒問題,接下來的表演中我們需要用到它。”
路執點頭,眉頭始終緊擰著:“有是有,但這和眼下的狀況有什麽關系嗎?”
祁究若有所思道:“當然有關系,只要在飛刀投擲出的瞬間,用道具隔絕掉舞台上的光源就好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在魔術師的邀請下,祁究和路執走上舞台。
舞台上前兩位玩家的屍體尚來不及清理,呈噴射狀的血水濺滿舞台,祁究和路執幾乎沒地方落腳。
“請不要介意,等熱場演出結束再統一清理,不然很可能白忙活啦。”說著,魔術師將灑在舞台上的屍體碎片踢下舞台,台下觀眾紛紛嫌棄又害怕地避讓開。
路執:“……”
魔術師的意思是,反正都是需要死人的,提前清理等於白清理。
很快,魔術師從後台推來了另一個尺寸小了一倍的新靶子:“這是給小演員量身定製的小靶子,我們發現,比起觀看尋常大人進行危險表演,觀眾們對小孩和漂亮年輕女郎的興致更高。”
祁究:“……”
整個表演準備過程,祁究都表現得很配合。
他像個最溫順的獵物一樣,毫無反抗地讓對方將自己的雙手雙腳綁在靶子上。
處理好靶子這邊的事宜後,魔術師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黑色眼罩:“為了提升觀感,第二場表演我們會稍稍提升一下難度哦。”
說著他將眼罩遞給路執,“在飛刀投擲的過程中,你需要戴上它。”
路執:“……”他知道抗議沒用,隻得配合魔術師乖乖把眼罩戴上,況且這種物理難度完全不會影響道具使用的精準率。
“好啦,時間就要到啦,我很期待你們的表演。”在確認過路執蒙上眼罩、祁究被死死固定在靶子上後,魔術師像上一場演出那樣退到舞台邊上。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舞台外側走,盡量不讓自己的影子被燈光投射到牆上。
燈光更強烈地聚集在舞台上,路執隨手挑了一把道具盒裡的短刀,啟用瞄準道具的同時,他握著短刀的手已經浸滿汗水。
他並不確定自己這把刀投擲出去後,會不會像上一場演出那樣,祁究當場死亡,而他也會被爆頭結束生命。
雖然祁究說他有辦法,雖然從祁小年的描述裡、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他也清楚,祁究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特別還搭上了別人的性命安危,他一定十分有把握才會選擇自己,但…
“放心,只要你能避開我,把道具刀扎進靶子裡就行,剩下的交給我。”被綁在對面靶子上的祁究說道。
路執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深呼了口氣,終於咬著牙把手中飛刀投擲出去。
隨著“咻”的一聲響,台下眾人都緊張得不敢移開視線,秦讓甚至張著嘴忘記了呼吸。
燈光從舞台斜上方直直射下來,將飛刀投擲的路徑清晰映在舞台後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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