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人家吧?現實中不敢靠近,只能在夢裡讓自己爽一爽了。]
[盲測樓主平時的性格很悶騷,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做你的夢,只要不說,人家又不會知道。]
秦冽第一次覺得漢字這麽讓人震撼和無語。
每條評論都仿佛帶著窺視鏡,在暗戳戳地內涵他。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夢境的內容,還真是有點兒爽。
雲野的腿,又白又長,初次見到就捕獲了他的眼球。是人都會有劣根性,也許是無意識中生出過一個頑劣的念頭,想摸他的腿,自此便扎根於他的腦海。
在遇到他之後,秦冽才知道自己是個腿控。
之前還一直不肯承認,做完這個夢,他信了。
嗯。
他就是覬覦雲野的腿,並非真的喜歡他。
這樣一想,秦冽反而坦然許多了。
欣賞他人的身體部位,只是一種“特征迷戀”,無法與情感掛鉤。
洗衣機結束了它的工作,秦冽將床上用品曬好後,又進行了一番消毒,然後衝第二遍澡。
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楊逍剛好回來宿舍。他前腳踏進來沒多久,洛亦辰後腳緊跟著也來了。
宿舍裡彌漫著洗衣液的香氣,陽台上曬的床單被套一眼就能看到。
洛亦辰認出那是秦冽的,視線筆直朝他望去,“大早上起來洗這些,你夢.遺了?”
羞於啟齒的事兒被直截了當問出來,秦冽保持緘默,隻用無語的眼神看他。
見他是眼裡帶著濃濃的殺氣,洛亦辰呵呵一笑,“我說著玩的。”
他拿下肩上的書包,放到自己的書桌上。
楊逍往嘴裡塞了個包子,咽下去後問他:“你看這兩天的校園八卦了嗎?”
“不就是炒秦冽和雲野的CP嗎?”洛亦辰很苦惱,“你說怎麽就沒人炒我倆的呢?”
“首先,你得擁有我這麽帥的一張臉。”秦冽譏諷扯唇,絲毫不留情面,“但這輩子是沒可能了,你整容也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這人一天不自戀能死是不是?
秦冽坐下去吃早餐時,楊逍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劃痕,奇怪地問:“冽哥,你那兒怎麽劃了一道?”
“我去搶劫,險些被抓。”
秦冽像講冷笑話般的說,其他倆人隻當他是在開玩笑,不懂他的黑色幽默。
事實上,往往聽上去很扯的事情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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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野醒來時天剛蒙蒙亮,他昨晚也做了個夢,夢裡回到了八歲那年。
在一個潮濕的雨天,雲野走近別墅的柵欄旁,聽見了虛弱的貓叫。
他走出去一看,有個白色的病懨懨的小貓正窩在一堆爛樹葉上,身子隱隱發抖,看上去快奄奄一息了。
偷偷去別墅裡拿了麵包和牛奶,雲野喂小貓吃完後,它總算是有力氣了,貼在雲野的褲腳邊,小心用頭蹭他的腿。
後來的幾天,小貓總會在黃昏將至的點過來那個地方,雲野喂了它幾次,喂出了感情,不舍得看它在外流浪,便鼓起勇氣去問楚思玲,能不能允許他養一隻貓。
結果毫無疑問,換來的是她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
“那種流浪貓身上不知道攜帶多少病菌,你不知道你爸有過敏性鼻炎嗎?把它帶家裡是想害誰?”
“心思就不能放在學習上,別整天想那麽多沒用的,這次考試要是退步了,那就是這隻貓的錯,等我回頭找你們算帳吧。”
“以後不許再給我偷偷出去喂流浪貓了,把家裡那麽貴的食物給它吃,那不是浪費嗎?”
在楚思玲一句句的pua中,雲野逐漸喪失了自我意識。
他上輩子活得像個傀儡也是情有可原,一個人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母親各種精神控制,沒瘋都是僥幸。
而楚思玲還有更過分的,她不僅僅是言語上的嘮叨,行為上也十分狠毒。
在雲野對她提出要養貓的第二天,那隻貓又摸著點過來找雲野,結果他前腳剛出門,楚思玲後腳便拿著一根棍子衝出來。
“死貓,你再敢來我們家試試。”
當時情況緊急,雲野根本來不及作何反應,見她揚起棍子要打那隻貓,連忙攔住她。
誰料楚思玲只是虛晃一槍,在他的注意力放到棍子上面時,她猛地抬腿,狠狠一腳踹到了貓的肚子上。
那貓本就虛弱不堪,受得皮包骨,好不容易這兩天被養得稍稍圓潤了點,又受到暴擊。
楚思玲那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貓飛出去兩米遠,身子撞到牆壁上,痛苦嗚咽兩聲,當場死亡。
那一年,雲野才八歲。
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殺害了他想小心呵護的貓。
偏偏,楚思玲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轉過身來,狠狠瞪了眼雲野,“以後它不會來煩你了,給我好好學習。”
在那之後的大半年,雲野經常會做噩夢,夢見那隻小貓。
他的性格比從前變得沉悶,拒絕和任何人溝通,情感上也麻木許多,楚思玲交代他什麽任務,他就像機器人一樣完成,從來不會也不敢反抗。
因為他見識了楚思玲的可怕,知道了跟她對著乾的後果,小小年紀的他,心裡裝滿了恐懼。
因為做了不好的夢,雲野的狀態十分壓抑沮喪,平常話就不多,今天更是一個字都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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