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第一次被人用這種姿勢對待,像是他在他周圍劃了個圈,被圈入他的地盤。
地位兩級反轉,雲野強勢得不容反抗。
“嗯?怎麽辦呢?”耳垂被猝不及防地咬住,他的舌尖幾乎要舐過他的每一寸,“哥哥~”
男生的氣息起伏不定,喊這一聲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呼吸薄弱,尾音又很重,欲望要衝破他的耳膜那般,瞬間擊潰人的防線。
秦冽的腦中除了“劈裡啪啦”炸開的火焰,再無其他。
在聽見那似有若無的輕.吟時,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坐過山車,衝上雲霄又急速墜落。
這他媽誰能頂得住!
特別是他們此刻所處的環境,是在公共區域,周圍隨時會有人經過,無形中更加深了刺激。
偏過頭,秦冽趨於本能就要咬他的脖子,雲野卻一下躲開。
“禮物已送達。”
他雙眸靈動,唇瓣偏離時輕飄飄擦過他的臉頰。
好似撥弄琴弦那般,秦冽的每一根神經都被他撩撥起來。
霧沉沉的夜色,都比不得他此刻的目光幽深。
“這麽會喘?”歪頭看著他,秦冽笑容十足魅惑,“我還沒聽夠怎麽辦?”
雲野沒回答問題,試圖從他的胸膛范圍之內慢慢逃竄,卻被他察覺,牢牢禁錮。
“真沒想到,你居然好這一口。”感慨著,雲野的記憶拉回到那個夜晚,“難怪當時沒把我從你後座扔下去,恐怕已經淪陷了吧。”
秦冽定定望著他,薄唇緊抿。
他們的距離僅有咫尺,相當危險,只要他想,低頭就能親下去。
喉結滾動,欲念與理智在拚命拉扯。
如若不是旁邊經過的狗“汪汪”叫了聲,他險些失控。
秦冽別開眸,忽然很想抽支煙。
他的胸腔裡匯聚太多需要發泄的情緒。
很想往前邁一大步,卻又覺得那樣太快了。
他不喜歡。
雲野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果然秦冽當初在嘴硬。
他明明就是有情感潔癖。
如果只是隨便玩玩,態度並不認真,那還不是想親就親了?
但現在,他卻不敢輕易跨過這一步。
“秦冽。”雲野認真叫他,“你彎下腰。”
耳朵接受到指令,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秦冽已經照做了。
在他傾身的那一瞬間,雲野貼向了他的耳畔,“哥哥,改天正式約個吻。”
這次,他聲音很甜地叫他。
甜到發膩。
如同奶油蛋糕一般綿密將他整個人牢牢包裹。
欲.望的閘門傾瀉,火焰燒紅了秦冽的眼眶。
男生雙手背在身後,倒退走了兩步,笑得狡黠。
在他上前要拉住他時,突然轉了身,向上擺擺手,“今天足夠了,人別太貪心了哦。”
雲野總是這樣。
讓他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墜落。
秦冽想追上去,卻又勒得發脹,每走一步都劇烈摩擦,無聲向他表達抗議。
他怎麽能忘了自己今天穿得是西裝褲!
還主動要求他喊哥哥,這不是他媽的沒事找罪受嗎?
旁邊有情侶經過,秦冽飛快轉身面朝江面,唯恐被人看出異樣。
解了襯衫頂端的扣子。
看著漸漸隱匿在夜色中的背影,秦冽出聲叫住他,“雲野!”
男生行至路燈下,腳步停了下來。
沒幾秒,手機鈴聲響起。
秦冽接起電話,雲野對他說:“宿舍馬上關門了,我該回去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吃個七分飽再睡覺。”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能看到站在暖色燈光下的他,高高瘦瘦的,在舉著手機。
眉宇蹙起來,秦冽有些不爽。
好幾天沒見了,他從霖城特地開車過來,才相處了多久?
他不舍得放他回學校,可那句“你今晚不跟我回去嗎”哽在喉嚨裡怎麽也出不來。
他們現在還不是情侶關系,這樣的要求過火了吧。
秦冽還沒出聲,對面又說:“明天上午我要去見律師,下午得彩排,我在迎新晚會上報了個節目,後天晚上舉行,你有空記得來看。”
“你可真忙。”
聽出他有意見,雲野笑了聲,“你剛上任總裁,公司不是也有很多事情要熟悉嗎?等晚會結束,我請你去電影好不好?”
“不好。”當他是三歲小孩那麽容易哄呢?
“那就不和你去了,不過這電影我期待很久,一直都很想看。”
“不跟我一起?那你打算和誰去?”
“室友啊。”雲野假裝歎了口氣,“不是你說不好的嗎?真難伺候。”
“我——”秦冽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他那是想讓他多哄他幾句,還非得明說嗎?
互道晚安,掛了電話後,秦冽站在原地,看著雲野徹底消失不見的身影,緩緩抬起手,在空中抓握了一下。
很奇怪。
他總有種掌控不住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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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霖城開車去尚城隻待了兩個小時,再回去已是深夜。
秦冽翻出秦越今年以來的各項報表,從頭到尾查看一遍。不知不覺,窗外天已大亮。
連續一周多的時間沒睡過整覺,秦冽完全不困,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奮,腦子裡就像有一台不停旋轉的機器在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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