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的唇角勾起冷笑,“他那是想幫我拾場。”
“我看未必,他真不想唱,誰也逼不了。”
台上,雲野已經開始唱了,男生嗓音清冽,如山間泉水,從人的心底流淌而過。
唐境澤跟著一起哼,還嘀咕了句:“雲野是知道我很愛這首歌嗎?”
他說這話全然不顧旁邊人的感受。
秦冽捏著手裡的玻璃杯,看著杯中深紅色的液體泛起波紋,嘴角勾起琢磨不定的弧度。
唐境澤一回眸看見他的冷笑,後背就跟爬上了蟲子,實在瘮得慌,下意識起身想走,卻被他叫住。
“唐境澤。”
秦冽很少會叫他們大名,當下唐境澤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所以不等秦冽開口,他立刻表示:“我對他真沒意思,不然當初也不會撮合你倆。”
“你撮合?”
“…………”完蛋,又說漏嘴了。
唐境澤懊惱蹙眉,論玩心眼,他還不是秦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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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首歌唱完之後,雲野就被秦冽帶走了。
會所外不知何時下起淅瀝瀝的小雨,空氣泛起潮濕的冷意,令溫度急轉直下。
但即便如此,雲野還是感覺很熱,而且這種熱跟待在高溫環境下不一樣,是身體內散發出的燥熱,會讓人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他懷疑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便問秦冽熱不熱。
聞言,旁邊的男人解紐扣的動作一頓,“熱,我正要脫外套。”
將西裝脫下來後,秦冽罩在雲野的頭頂,拉著他闖進雨霧裡。
風雨急驟穿過秋夜,這樣一場不算大的雨,讓瀝青馬路被衝刷得發亮,被風吹落的葉片和花瓣粘在路緣石上,無處都漫著潮涼,濕意。
抬頭一看前面男人寬闊的後背,吹得鼓起的白色襯衫,這樣的場景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浪漫。
進了車裡,秦冽正要發動引擎離開,忽然閃電照亮雲層,隨即悶雷陣陣作響,雨勢加大,如豆一般的雨點開始劈裡啪啦砸在車窗上。
這一刻恍然有種錯覺,他們好似被困在方寸天地之內,隔絕了外界。
“秦冽,你穿白襯衫的樣子挺性感的。”
雲野盯著他頂端紐扣上的喉結,突然發出一聲感慨。
收回去系安全帶的動作,秦冽隨手解了顆扣子,朝他傾身,“有多性感?”
“看得我想咬一口。”
雲野這麽回答,也真這麽做了。
閉眼吻在他的喉結上,他牙齒抵在上面,慢慢廝磨出印記。
男人的這個地方都很敏感,如同房裡的開關,被觸碰過後,身體裡就像照進去明亮的火。
拉下雲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在腰間,他埋入他是脖子細細地啃.噬。
雨聲掩蓋了曖昧的混合聲響。
下雨的緣故讓玻璃窗蒙上一層水霧,車窗外路燈的燈光被氤氳得有些模糊。
車裡明明開了空調,雲野卻覺得越來越熱,他的手幾乎不受控制地撩開了秦冽襯衫的下擺,鑽了進去。
秦冽碰到雲野是會失控,但還能保留幾分清醒的理智,知道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然而今天,他卻覺得自己像被下了蠱,已經分不清何時何地,隻想就地貫穿。
車裡的溫度不斷攀升,襯衫的扣子已經被雲野解了三顆。
秦冽緊咬住牙,飛快將車椅放倒,把雲野抱到了腿上。
伴隨著驚呼,雲野摸到了他腰上的那塊疤。
怔了數秒後,雲野忍不住問:“秦冽,你腰下那個位置是怎麽傷到的?”
目光凝滯,秦冽低聲說:“有次看我媽拿小刀劃自己,我上前去搶,她一時沒控制住,扎進了我的腰裡。”
光是聽,雲野都覺得心驚膽戰了。
他心疼地在那個位置撫摸著,來來回回,不知該如何安慰。
“沒關系,疤雖然去不掉了,但以後的快樂和美好,會衝淡它在你心裡的記憶。”雲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苦澀。
之前他還說他們倆像兩隻刺蝟,如今看來,這個形容倒十分貼切。
秦冽的手輕撫著雲野的臉頰,正想要親他。
突然,這時來了一通電話。
手機已經自動連接了車載藍牙,他回眸一望,看到來電顯示,皺起眉頭。
“是一位重要客戶。”
對雲野解釋完,秦冽按了接聽。
對面傳來地道的倫敦音,而秦冽也在用純正的英語和對方交流。
“About our cooperation,I think……”
雲野坐在他腿上,聽著他低沉的嗓音,自上而下打量著他精致的眉眼。
手指情不自禁地輕劃過他的臉頰、下巴、喉結……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碰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就像傾瀉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秦冽低吸了口氣,迅速調整語氣,捉住他作亂的手,以眼神警告。
“We will expand in the future……嘶……”
雲野忽然在他腿上動了下,秦冽能清楚感受到相抵之處的火熱,他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手掌強勢扣住他的腰,秦冽再次以眼神威脅,讓他別亂蹭,不然後果自負。
他的目光太凶了,雲野委屈地癟了癟嘴,像不滿遭到訓斥似的,垂下了頭。
眼角余光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秦冽只能一邊打電話一邊撫摸他的頭來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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