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朝是禁止私生子考科舉的,有功名就說明他的表面上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郭新翰現在的情況就很符合。
仔細盤算一下,張氏是郭達康救命恩人的妻子,按照這個朝代的邏輯,張氏紅杏出牆,對亡夫不忠,即使家醜不可外揚,那也隻可能是先將此事壓下,隨後將其秘密處死,再對外說是生病暴斃而亡了,那個隨從,恐怕當場就被弄死了。
可是現在張氏只是被禁足,還活得好好的,那個隨從更是一點事都沒有。
除非這事郭達康早就知道,並且支持。
又或者,那件包裹裡的東西,就是張氏給郭達康做的呢?
只是他們現在住在郭府內,蕭文星往前翻了翻,在一個不起眼的段落,發現了原著中私生子事情曝光的時間,是在兩年後。
應該是郭新翰考中了功名,搬出郭府自立門戶了。
難怪他在外面怎麽找都找不到。
蕭文星暗暗點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裴恆見狀問道:“王爺,可是想到了什麽?”
蕭文星不答反問:“這一個月,郭家有什麽動靜嗎?”
裴恆搖頭,派去監視郭陽的人一直沒有收回,這一個月每天都有消息傳回來,郭家所有人都跟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連被禁足在家的郭陽都沒有鬧出什麽動靜。
蕭文星卻表示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以我對郭陽的了解,他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被禁足,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裴恆的手指摩挲著,原本聽到蕭文星那般驚世駭俗的話,裴恆打心底覺得他在胡說,和兄嫂通奸這麽大的醜聞正常人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可是,他雖然看不到原著,但是這麽多事實擺在他面前,裴恆又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他只是沒有往那方向上想過,現在被蕭文星點出來,裴恆又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很多地方就解釋的通了。
裴恆不像蕭文星那樣臉上藏不事,蕭文星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以為他不相信,繼續追問道:“盯著郭陽的人沒發現什麽嗎?”
裴恆隻對他笑笑:“倒是不曾發現。”
蕭文星心說,這人怎麽辦事的,這麽明顯的事情看不出來,京城哪個紈絝能被關了一個月還不鬧么蛾子的。
可是他突然想到,這事跟郭陽有什麽關系,那些書信既然是在郭達康情婦處找到了,那現在就已經知道在哪了呀!
蕭文星把人拉倒自己懷裡,神秘兮兮的道:“你派人去張氏那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證據呢。”
裴恆靠在蕭文星的肩膀上,厚實的肌肉很有安全感,讓他忍不住蹭了蹭,然後才輕輕巧巧的點了個頭。
蕭文星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人推著站起來:“現在就去。”
裴恆掃了他一眼才起身去找人。
接下來幾天,蕭文星也不用出門了,整天纏在裴恆身邊,等著手下人送回來的消息。
可是卻遲遲都沒有消息,也對,要真的那麽容易找到,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直到有一天天色微微亮,大部分人還在誰夢中的時候,春榮院的主屋的木門被人敲響。
蕭文星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從床上坐起,松垮的裡衣漏出了胸前緊致的肌膚,看著裴恆披著衣服從外間走進來,聲音沙啞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裴恆表情嚴肅的走過來,伸手將他的裡衣整理好,眉頭皺得死緊:“潛入郭家的探子出了事,整個據點無一幸免。”
裴家的情報網遍布整個京城,每個地區都有一定的據點負責調度協作和信息交流,然後再由裴恆這邊的人負責將所有消息匯總,可這次去負責查探郭家情況的據點查看時,卻發現裡面的人全被殺害了。
是誰動的手不言而喻,想來是最近在郭家的探子動作的太過頻繁,漏了馬腳,對方不動神色的監控,摸清楚據點之後,將這個據點一網打盡。
還十分囂張的將屍體全部整齊擺放在院子中間,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
蕭文星猛地坐直,睡意一掃而空,想到那個場景,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去查看的人呢,遇到敵人了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裴恆沒想到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件事,摩挲手指的動作停了一瞬,繼而說道:“敵人已經離開了,以防萬一我已經讓他先行隱藏起來了。”
蕭文星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郭家還真是不簡單啊。”
也是他將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通敵叛國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怎麽可能輕易就讓他們找到證據。
看來他們無法輕易從郭家得到郭達康通敵叛國的證據了。
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事情看起來好像陷入了死胡同。
蕭文星在腦中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原著,突然眼睛一亮,對裴恆道:“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成為突破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原著上又提到一句,在郭家要被滿門抄斬的時候,郭陽的外祖家向皇帝求情,才留住了郭陽的性命,最終郭陽被改判流放嶺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