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次,兩人一同出來,在路上遇到賊人,情況凶險,是郭新翰的生父拚死拖住的賊人,才讓郭達康逃脫,等他帶著人回去救人的時候,原地只剩下滿地血跡和郭新翰生父的屍體,賊人也已經不知去向。
因為郭新翰生父的拚死相救,郭達康後面才對郭新翰母子多番照顧。
知恩圖報沒什麽問題,但是蕭文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想不明白,於是選擇問個聰明人。
裴恆反問:“如果是王爺,會怎麽對待救命恩人的遺孤?”
蕭文星想了想,他應該會給那家人一把筆錢,買房買車保證衣食無憂,再給那家孩子找好老師,讓他上好學校,有個好前程。
感覺差不多。
裴恆隻道:“大哥在北境還有些相熟的人,不如讓大哥聯系一下,看看郭達康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
北境離京城較遠,一來一回要不少時間,蕭文星覺得也不能就這麽乾等著,帶著來福去京城富貴人家可能養外室的地方,想找出郭達康養在外面的外室和私生子。
只可惜毫無收獲,蕭文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找人這方面沒什麽天分,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可是鄭天和前幾天追著癩疤頭的那群同夥追出了京城,也不知道一群人販子為什麽這麽難追。
日薄西山,蕭文星正準備打道回府,結果在路邊一個攤位後面看到個熟人。
“高陽?”
第44章
高陽聽到有人叫他,立馬看了過來,見是蕭文星,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十分激動的朝蕭文星揮手打招呼。
早已不是乞兒的他,渾身收拾的乾淨利落,穿著一身新做的短打,面前的擺著很多新做的木盆木桶小板凳,還有一些竹編的小玩意兒,正在售賣。
原本僵持著怎麽都不願意降價的木桶,在看到蕭文星過來之後,終於同意便宜三文買了出去。
客人提著木桶高高興興的離開,蕭文星才站到她空出來的位置,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麽想到賣這些東西?”
高陽將自己坐的小板凳拿起來要給蕭文星坐,被蕭文星拒絕之後,他就站在那,咧著嘴笑著跟蕭文星解釋:“趙公子教我們做的,我們拿錢買了材料和工具,做了這些出來賣。”
蕭文星這才想起來,趙子實還有個木工的手藝,點頭:“挺好,不過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這些也不急著一時就賣完。”
高陽撓了撓頭:“我知道。”
他見蕭文星要走,連忙從地上拿了一個首飾盒要塞給蕭文星:“王爺,這個你拿著,是我自己做的,您別嫌棄。”
那個首飾盒應該是這個攤位上最貴的一個,棱角打磨光滑,上面還雕著花紋。
可惜蕭文星沒首飾,日常也用不上。
蕭文星拿著那個首飾盒,看著高陽眼裡的期待和暗藏的緊張,最終還是把首飾盒放了回去,在高陽有些失落的眼神中,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素木簪:“我拿這個吧。”
高陽眼中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變成了喜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整個人看上去憨憨的:“這個也是我做的,嘿嘿,不怎麽值錢,王爺喜歡就好。”
“剛開始學就做成這樣,挺不錯的,好好練習,以後肯定能越做越好。”蕭文星鼓勵了他一句。
高陽眼裡亮晶晶的,小雞啄米似點頭:“我以後做更好的送給您。”
安王府春榮院的書房裡,一個俊美公子一身青衣坐在檀木書桌前,素手執筆在紙上書寫,夕陽的余暉透過敞開的窗口灑在他身邊的地面上,鍍上一層溫柔的淡黃。
一名侍衛拿著一封書信進來:“公子,這是從三皇子府上送過來的。”
裴恆淡淡嗯了一聲:“放那吧。”
侍衛依言將上前,將書信放到裴恆右手邊的一疊書信上。
裴恆身形未動,直到他將要寫內容寫好,放下筆,將信紙放到一邊晾乾,看向依舊站立一旁的侍衛:“有事?”
那侍衛是個年輕面孔,加上裴恆素來隨和他也不怕,心裡有什麽就說什麽:“公子,這段時間都收到好幾次三皇子的來信了,您一次都沒回,您是不想收嗎?要不下次我直接跟他們說別送信來了?”
裴恆對他笑了笑:“沒有,只是這些事情不著急罷了,下次還有人送,你接著就是。”
侍衛點點頭,看裴恆右手邊的那一堆還未拆封的書信,也知道他忙,也不在打擾退了出去。
——
蕭文星回到家發現裴恆又在書房待了一整天,不由道:“你整日的待在屋裡不是看書就是練字,無趣的很,怎麽不出門看看?”
“習慣了,”裴恆也不跟他解釋,自己每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隻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朝他走去:“王爺今日在外面可碰到什麽有趣的事?”
蕭文星握著他的手,給他揉著手腕:“有趣的事倒是沒有,不過禁衛軍倒是看到了好幾波,像是在抓什麽人。”
裴恆乖乖站在那,任他動作:“那我可能知道抓得都是誰。”
“哦?”蕭文星一下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裴恆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柳側妃如今還在後院關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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