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務什麽的可以暫時往後推一推,他這次回來的目的主要就是想弄清楚裴恆對他的感情,到底想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蕭文星一打開門就看到院子裡晾曬成排的藥材。
裴府的小廝,原本蹲在藥童身邊與他說話,看到他出來還有些詫異:“你怎麽醒了?”
他跑到蕭文星面前,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夫說你流血過多,救治不及時都有可能醒不來了,沒想到現在居然能下床了。”
一旁的藥童也放下手裡的藥材:“我去叫師父來。”
大夫過來,對蕭文星望聞問切一番,發現他的傷勢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摸著胡子發出連聲驚歎:“此等事情老夫平生還是第一次見。”
蕭文星勾了勾嘴角,沒有暴露系統的存在,假裝猜測道:“可能是我體質比較好,恢復的快吧。”
大夫看了一眼他的胳膊腿,沒有說話。
蕭文星嘴角抽搐,大意了,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弱雞了。
“那什麽,沒有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既然已經好了,大夫也沒有強留病人的道理:“可以,之後如果感覺哪裡不舒服,就再過來。”
小廝高興道:“那我也可以回去複命了。”
蕭文星眼神動了動,兩人一同出了醫館之後。
蕭文星叫住小廝:“這位小哥,我想見一見你家二公子裴恆,不知可否代為引薦?”
小廝看他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戒備:“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
我想去和你家公子再續前緣,問問他記不記得大明湖畔的蕭文星。去勸你家公子不要做奸臣,要做一個青史留名的大好臣。
蕭文星心中吐槽,臉上卻露出了向往之意:“我素來仰慕裴公子的才華,如果能當面討教幾個問題,那我此生無憾了。”
小廝不相信他說的話,這一年多打著請教的幌子,上門找茬的人他見多了。
小廝看著蕭文星身上的衣袍:“你是樂知學院的學子吧,公子明天會到你們學院去公開講學,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留著明天問。”
蕭文星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能見到裴恆,雖然有些失落,但好在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於是拱了拱手道:“多謝小哥告知。”
他沒有繼續死纏爛打,倒是讓小廝高看了一眼:“沒事兒,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蕭文星沒有立即回書院,而是在小廝走了之後,也跟著去了裴府。
他站在佩服的大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和提刀守在門口的侍衛,思考了一下,現在去敲門能見到裴恆的可能性,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蕭文星又繞著裴府外牆轉了轉,高高的圍牆,別說是翻過去了,以他現在的身手扒到上面都難。
怎麽連狗洞都沒一個呢?
蕭文星鬱悶的踢了踢牆角。
吱嘎——
耳邊想起木門打開的聲音,蕭文星循聲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裴府的角門裡走了出來。
高陽?蕭文星眼睛一亮,也沒去想高陽為什麽會在這裡,一瞬間想到的是他能從裴府出來,說明他有辦法進去。
“嘿!”
蕭文星剛想跟他打招呼,卻被高陽看過來的陌生眼神堵住了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容貌發生了變化,高陽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貿然上前相認只會被當成神經病。
高陽出門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叫他,扭頭看過去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讀書人,剛覺得奇怪,就看到那個讀書人越過了自己,去追自己後面的人。
原來是這樣,高陽瞬間明白自己是誤會了。
看著蕭文星越走越遠的身影,高陽皺眉低聲喃喃道:“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難道在哪裡見過嗎?”
夜晚裴府,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裴恆一襲白衣站在簷下,面無表情的看著被侍衛壓製在地,卻還在對他破口大罵的黑衣刺客。
不是他,裴恆失望轉身走進了屋裡。
侍衛們見狀直接將刺客打暈拖了下去,婢女和小廝拿著工具出來,熟練將院子裡的血跡清洗乾淨,很快院子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打鬥。
裴恆坐在窗邊沉默的看著這一切,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一隻鳥型木哨。
“二公子,”侍衛進來向他匯報今天得來的情報。
裴恆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在聽。
直到聽到有一名男子出現在裴府周圍行蹤詭異,才將頭轉過來,視線落在匯報情況的侍衛身上。
侍衛心頭一緊,立刻將事情的情況詳細說明:“他先是站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又繞著圍牆走了一圈兒,直到在角門撞見高陽才匆匆離開。”
“身份已經調查過了,莊鵬翼,潛縣人,二十五歲,弘光十三年的秀才,如今在樂知書院書院求學。”
“今天上午跟一群秀才一起攔車,推搡之間撞到了頭,被送到了醫館,下午離開醫館後就來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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