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星不願意承認自己當時有些衝動,心裡兩個聲音來回打架,現在安靜下來仔細想想,幸好當時被系統攔了下來,這個古代什麽都沒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不在,有什麽好的。
他還是趕緊完成任務,回家去好了。
蕭文星閉上眼睛,身體裡的疲憊襲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夜深人靜,蠟燭即將燃盡,三七拿來新的蠟燭換上,然後走到靠坐在床上讀書的裴恆身邊。
“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裴恆聞言看向房門,那裡始終沒有出現期望的人。
裴恆揉了揉眉心:“再等等吧。”
三七眼底劃過一絲心疼:“那邊傳來消息,安王已經在主院歇下了。”
裴恆翻書的動作頓了頓:“我不是在等他,只是睡不著罷了,你先去睡吧,不用陪著我。”
“公子——”
裴恆聲音沉了一份:“去吧。”
三七張了張嘴:“……是。”
三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到了門口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裴恆披著單衣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顯得越發單薄,可他一手捧書,目光平視的樣子,又如寒冬松柏,凜然自傲。
唉,三七搖頭歎息,合上門,轉身抬頭望天,心裡歎息,老天爺啊,這樣一個遺世獨立的公子,你怎麽忍心他被人間情愛所困呢。
……
蕭文星不知道春榮院裡發生的事情,他一覺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艱難撐坐起來又齜牙咧嘴的倒了回去。
昨天運動量太大了,他最近雖然每天都有習武,但一下這麽多還是有些過了。
攤在床上,感覺四肢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蕭文星索性直接賴床不起,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
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些在他耳邊一直叫他。
好夢被擾,蕭文星拉上被子蓋住耳朵:“別吵!”
聲音停頓片刻,再次響起,這次蕭文星聽清楚了,是來福的聲音:“王爺,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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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星蹭的一下睜開眼睛,不顧渾身酸痛的翻身下床,抓著來福的胳膊急切問道:“裴恆怎麽了?”
“啊?”來福愣了一聲,隨即立即道:“哦哦,王妃沒事,是白夫人,她在王妃院子裡小產了。”
嗯?
這一句話裡信息量太大,蕭文星腦子裡一團漿糊:“白夫人是誰?怎麽小產了?不是,她去裴恆院子裡幹什麽?不對不對,她什麽時候懷孕了?”
來福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跟他解釋。
按照規矩初一十五,後院眾人應該去給王妃請安,以前安王后院人數眾多,裴恆不願見她們,所以就免了請安。
然而這一出因為宮裡嬤嬤的整治,後院隻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對於現在留下安王府的人,裴恆想了想還是見了。
結果一見面,沒說幾句白玉荷就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堆難聽的話,裴恆本就沒怎麽休息好,杯子一放就要送客。
結果白玉荷見他動怒直接跪地請罪,哭哭啼啼的怎麽說也不聽。
裴恆不耐煩,直接起身要離開前廳,結果路過白玉荷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將她撞到在地。
本來也沒什麽,結果,白玉荷身下居然見了紅,捂著肚子,蒼白著臉讓人救救她的孩子。
眾人一陣慌亂,春榮院的人也不能坐視不理,連忙請來府裡大夫,結果一番診治,白玉荷還是小產了。
蕭文星聽後第一反應,這人是不是想陷害裴恆?
這個問題在他心裡有了肯定的答案之後,蕭文星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因為白玉荷是安王的女人,在娶裴恆前不久被抬進府的,到現在也有一兩個月吧,按照時間上算,懷了安王的孩子也說的過去。
但是就……
蕭文星不禁問了一句:“0107,那個孩子是安王的嗎?”
也不怪他又這麽一問,安王從懂人事之後幾乎是夜夜笙歌,可是至今沒有一個子嗣,這說明什麽?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沒有孩子的話,是誰的問題不好說,但是一個男人和一堆女人在一起還沒有孩子,那是誰的問題就很明顯了。
現在告訴蕭文星,安王的後院有人懷孕了,不就相當於告訴他安王頭上綠了嗎?也不知道是哪位勇士。
“條件不足,無法判斷。”
蕭文星來興趣了:“你要什麽條件?”
“距離足夠近。”
蕭文星聽到這個回答,立刻加快動作,前往春榮院。
那人如果想要小產陷害裴恆,還真得小心對待,畢竟往大了說,也算是謀害皇家血脈。
所以現在首要問題是搞清楚白玉荷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安王的,其次就是她為什麽會突然小產。
蕭文星一路板著臉,氣壓低得讓身邊的下人瑟瑟發抖,還要硬著頭皮跟著。
白玉荷小產在春榮院,裴恆無法置之不理,讓人將她抬起來安置在了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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