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平提起這個,就是想把火力引導趙子實身上,自己好躲過一劫。
蕭文星揶揄道:“怎麽樣,那女的好看嗎?”
趙子實摸了摸下巴,他也是個混不吝的:“瞧著倒是個好的,我還沒動,小表叔要是有興趣的話,就送入表叔府裡。”
蕭文星翻白眼,他又不喜歡女人:“沒興趣。”
劉承平又道:“趙夫人準備的女子向來容貌不佳,子實看不上也正常,我聽說今晚春宵樓有花魁掛牌不如咱三去瞧瞧熱鬧?”
趙子實睨了他一眼:“你今天不陪你的小情兒了?”
“小情兒哪有兄弟重要?何況進展太快了不好,沒有挑戰性。”劉承平臉上露出了我不是在炫耀的表情,可他語氣分明就是炫耀。
趙子實和蕭文星同時嘖了一聲,一個說:“老天真是瞎了眼。”一個說:“你肯定又得栽一跟頭。”
“你們就是在嫉妒。”
三個人在這邊口花花,隔壁應是一桌文人,正在為一首新做的好詞喝彩,三個人起初沒在意,只是突然隔壁有人提起裴恆。
隻道文滿京都的裴小公子如今深陷那王府後院中,一身才華無處施展,實在可惜。
有惋惜的,也有瞧不上的,只聽有人嫌棄的說道:“朱兄莫要再提那嫁為人婦之人了,實在是折了咱們的文人風骨。”
蕭文星嘴角原本帶著壞笑的弧度,一下消失,眼神裡笑意全收,只有冷意。
趙子實和劉承平原本還在聊天打諢,一看蕭文星這表情也不敢說話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
隔壁的那人還在說,他不敢說安王,隻把裴恆扁得一文不值,說他狐媚勾引,說裴家賣子求榮,說得十分難聽。
蕭文星嗤笑了一聲,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另外兩人連忙跟上去。
蕭文星走到隔壁,直接推開門進去,裡面正高談闊論的四個文人被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誰之後,更是嚇得往後縮了縮。
蕭文星也不跟他們多廢話,抄起一旁的凳子直接砸到了桌子上,砰的一聲,碗碟炸裂,菜汁和碎瓷片四濺開來,那幾個文人嚇得直接癱倒在地,蕭文星過去對著離得最近的那個,上去就是一腳,踢得人嗷嗷叫。
後面跟來的趙子實和劉承平見狀,也不廢話,擼起袖子上去就加入了戰局。
直到酒樓的人聽到了聲音趕來,才結束了這三打四的局面。
蕭文星他們三個倒沒什麽,也就是出了點汗,那四個胡亂說話的文人就慘了,倒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青紫一片,衣服沾滿了菜湯灰塵。
偏偏這會兒也沒人關心他們,來福在蕭文星身邊急的團團轉,不停的哎呦出聲:“哎呦,我的爺呀,這您怎麽還親自動上手了呢,快讓小的看看,可傷著沒有?”
蕭文星把擦完手的帕子扔到他懷裡:“行了,這些人汙蔑王妃,妄議皇族,將他們都送了官好好治治他們。”
這下那四個文人慌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爬起來就喊冤,無疑就是死不承認那一套,蕭文星理都懶得理,他也不與這些人做那無用的口舌爭辯,揮揮手,那些人就被王府的侍衛給押走了。
酒樓的人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安王他們惹不起啊,這要是這位祖宗一個不高興,把酒樓給拆了,可怎麽是好?
你說這是什麽事啊,好好的非要議論皇家的事,還讓正主聽了個正著,酒樓的管事心裡抱怨,面上卻不敢顯露,見蕭文星身邊空出一點連忙上前賠罪,言道是他們招待不周,擾了王爺雅興,請他們去三樓,今天一應花費全都免費。
蕭文星擺擺手:“本王可不像他們那些是非不分之人,難不成你們酒樓還能控制別人不說閑話,這事兒不怪你們,打壞的東西都算在本王帳上,到時候去王府拿錢。”
“你太衝動了,”出了酒樓,0107就在他腦海裡不滿的說道:“你這樣粗暴的處理,只會更加傷害主角的名聲,讓任務更難完成。”
蕭文星卻不以為然:“有些人,你越給他臉,他就越蹬鼻子上臉,不好好收拾一頓,他還以為你怕他呢。”
這是蕭小少爺叱吒二代圈多年得出來的經驗。
0107的語氣有些急躁:“這不是爭一時之氣的時候,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讓主角功成名就的任務,你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蕭文星不喜歡被說教,不過他剛剛打了一架正是心情舒暢的時候,也懶得跟這個傻x系統計較,他轉過身,身後跟著趙子實和劉承平。
趙子實舉著拳頭,熱血沸騰:“小表叔,我們再去找人打一架吧。”
蕭文星:“……”
他們走後,酒樓難免議論紛紛。
三樓的一個豪華雅間中,眾人分坐其中,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擺著美酒佳肴,他們也在討論剛才的事兒,說沒想到安王對新娶的王妃還挺看重,不過是被說了幾句,居然親自動手打人。
中間坐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他頭上身上脖子上幾乎帶滿的金銀玉器,幾乎要晃花人眼。
可這一身的珠光寶氣都沒有讓他身上頹靡的氣質好一些,泛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都說明他已經喝多了酒,已經是醉了的狀態。
他打了一個酒嗝:“安王的命就是好啊,不管什麽人想睡就睡,這京城第一公子的滋味,也不知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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