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下流得很!”
樸耀能和虞熠之熟識, 很大的一個原因是, 兩人都和冉元青關系不好。覺得對方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千層餅似的煩人。
伴隨著管家字正腔圓地閱讀,整幢別墅突然肅靜下來。
一名檢測員手一抖,樣品差點報廢。
冉元青,這個名字查重率應該不高。該不會是那個全市最年輕的美術館館長?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虞熠之同樣一怔,下意識要發消息給林津渡詢問是怎麽回事,不過很快又歇了這個想法。
管家恭敬道:“您才參加完冉先生的生日宴,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況且王嬸的事情剛過,您就當去散心。”
好一個散心。
虞熠之卻沒有立刻做決定,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另有蹊蹺。
“我去了有落井下石之嫌。”
私下他和冉元青怎麽鬧都無所謂,但現在傳出這種風聲,說不定冉家人明天也會到場。自己過去看熱鬧,撞到一起就不太好解釋了。
正當虞熠之權衡利弊時,虞諱的電話打來。
“明天別忘了去醫院做體檢,我陪你。”
虞諱說話和他做人一樣,永遠很簡潔,說完就掛了。
虞熠之心下一動,轉而發語音給樸耀:“幫我問一下冉元青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說完,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
他哥該不會也是從哪裡聽到了風聲,去醫院看冉元青的笑話。
“想什麽呢……”虞熠之搖了搖頭。
虞諱行事循規蹈矩,怎麽可能去看冉元青的笑話?更沒道理點名帶自己一起去。
·
和別墅比,醫院病房內安靜地針落可聞。
保鏢寸步不離跟在林津渡身邊,左右為男。
一男為冉元青,老板身邊得有人陪著,出了這麽丟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再抽調人手過來幫忙。
多個人,多張嘴,多幾十條流言。
一男為林津渡,簡直就是個禍害。
哢嚓,哢嚓。
什麽聲音?
保鏢一抬頭,林津渡尷尬說:“我在嗑瓜子。”
放屁!明明看見了他在匆匆收起手機,那是忘關相機快門的聲音。
保鏢無比頭疼怎麽安排林津渡。
不能單獨留在別墅,就算到醫院,也得時刻看著。就怕這廝什麽時候藥效發作了,那才是真麻煩。
一會兒繳費一會兒拿藥,還要做各種檢查,保鏢分身乏術。
待到一瓶點滴快打完,按鈴後護士遲遲沒來,保鏢說:“和我出去催一下。”
“不,我要陪哥哥。”
陪你大爺。
林津渡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護士台出門左拐就是,左右不過十五米的距離,保鏢懶得糾纏,快步出去催促。
他剛走,病床上冉元青的手指開始輕輕地顫動,再次有了轉醒的征兆。
聲音buff消失了,林津渡見狀先去洗了個手,之後學著系統當時的做法,用冰涼的手掌捏了一下冉元青的肩膀。
……哥哥,肩頸按摩了解一下。
還沒死去的記憶,仰臥起坐開始攻擊冉元青。
他好像又置身在別墅,耳邊是狗叫。
實際是林津渡在唱歌。
“跟我走吧……”
“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
半昏迷下的冉元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林津渡的面容和記憶裡的那個人不斷重疊,有時又很割裂,最後不知是誰伸出手,溫柔地詢問:
“親,上西天嗎?”
一瞬間,冉元青仿佛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呼吸變得十分急促。
肌肉震顫了幾秒後,他猛地驚醒。
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冉元青視線尚有幾分模糊。
第一眼,盡是半灰白色,再仔細一看,是地板磚。他後知後覺自己是半側趴的姿勢。
身後傳來一道體貼的聲音:“要我把你翻個面嗎?還是繼續保持這個姿勢。”
這個角度數地磚其實不錯。
冉元青自己費勁地轉了過來。
林津渡一直探著脖子望過來,忽然間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冉元青反射性想戰術後仰,好在理智下一秒回歸。
沒有淚痣,充其量不到七分近的容顏,當意識到這些元素後,冉元青狠狠閉了下眼,終於緩和過來。
“你……”
林津渡裝作看不到他難堪的面色,柔情滿滿:“我在。”
冉元青忽然感覺到某個隱秘處不太對勁。
不但不對勁,還不得勁。
林津渡解釋:“他們給你做了肛腸檢查。”
饒是冉元青一向注重形象,剛清醒就聽到這種震撼的消息,也不由惱羞成怒,他吼道:“誰讓做的?為什麽做肛……”
年輕的小護士正好進來換藥,被吼聲嚇了一跳。
果然人不可貌相,本來以為是位翩翩公子。
冉元青黑著臉,暫時收音。
拔完針,護士一走,冉元青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後庭傳來的強烈不適,讓他甚至顧不上去思索為什麽會聽到已逝者的聲音。
冉元青咬牙切齒:“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進來的保鏢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可能……現場有些讓人誤會,問這人,他又不說話。”保鏢狠狠剜了林津渡一眼:“最後只能做一次……無死角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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